阳光透过窗扉照下来,软榻上的阮初禾突然惊醒,她目光在屋中扫了一圈,望见她掉落的那本书依旧折着书页,落在床前,元寒躺在床上,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一切都如同她出去的时候一样。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脖颈,一点疼痛感都没有,难道昨晚看到的景象只是一场梦?
阮初禾想了想,感觉还是不对,她涌过来,坐到床前,试探性的抬手抚了抚元寒嘴唇上还未褪去的紫色,那紫色是真的,并不是染上去的,她眉头一皱,翻箱倒柜倒腾出一把匕首,有模有样架在元寒的脖子,恶狠狠的开口:“再装睡,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本来是想威胁一下元寒的,谁知就在这时,“吱嘎!”一声,门突然被推开,阮初禾赶紧将手中匕首扔进被子里,假意给元寒盖被子。
阮初禾回过头,望见突然而来的卫影,眉头一皱:“睿王府的暗卫进门都不用敲门的么?”
卫影表示很无辜啊!要是不自家王爷用千里传音让他进来,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往里闯啊!
他抱歉的看着阮初禾:“对不起,王妃,下次属下注意!”
阮初禾慢慢走过来,森冷的盯着卫影,一副你要是找不出正当理由,看我不废了你的架势。卫影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正经的理由:“王妃,最近好像有不少人在盯着睿王府,需要属下怎么处理?”
“不少人是多少?”阮初禾问到。
卫影想了想:“至少有三拨!”
有一拨肯定是皇宫来的,而京兆府衙门肯定也有人在暗中盯着睿王府,除了这两批,剩下的是谁?
阮初禾望向卫影:“除了京兆府衙门和皇宫,查清楚剩下的都有谁,尽快!”
卫影应下来之后,逃命似的离开,阮初禾慢慢走近床榻,翻找方才她扔进被子里的匕首,可是匕首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找不见,无奈之下,她只得跪在床边,揭开被子,手越过元寒的身子,撑在里头翻找,元寒盖着的被子和床单都是那种顺滑的面料制成的,加上阮初禾这动作,她一个不小心,重重砸在元寒怀中。
昏着的元寒一阵闷哼,血顺着他的嘴角便流了出来。
阮初禾见这架势,赶紧拍拍元寒的脸,这一拍,血流出来更多。
阮初禾心里一咯噔,来了这么一句:“卧槽!不会是砸死了吧?”
她一边慌乱的掏出手绢给元寒擦干净嘴角的血渍,一边朝门外开口:“来人,请大夫!”
月燕听到声音,推门而入:“王妃怎么了?”
“赶紧请大夫!”阮初禾着急的开口。拜托啊!千万别嗝屁啊!她心里默念。
钟洋以为出来什么事,领着大夫着急忙慌的赶来,阮初禾正坐在床前。
钟洋只喊了一声王妃,阮初禾立刻站起来,让大夫给元寒看看。
大夫看了许久,眉头皱了又皱,再次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毒素退了些许,心中郁结的血块因为莫名的原因消失了。
阮初禾听得一愣,不带这样玩儿的吧?敢情这还能逼毒?
钟洋看了两眼阮初禾,最后目光聚集在床上的元寒身上,什么也没问。
人都退下去之后,月燕被阮初禾叫上前来,她恭恭敬敬的望着阮初禾:“王妃,有何吩咐?”
阮初禾扯了扯衣领:“月燕,你给我看看我后脖颈有没有红点,或是针孔大小打小洞?”
月燕一愣,望着阮初禾:“王妃怎么了?”
阮初禾看着她这大惊小怪得样子,赶紧解释:“没什么,就是好像被蚊虫蛰了,有点痒!”
月燕一边应着,一边翻看,但都说没有,阮初禾不信,让她又找了几遍,得出来的答案都一样。
阮初禾暗骂一声:见了鬼了?
晌午时分,清露将阮初禾的午饭送过来时,清雪正在给阮初禾禀报,阮初禾看见饭食,立即从床边挪到桌前。
清雪只得跟过来:“王妃,接下来要如何?”
望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目光都被精致的菜肴吸引过去了,许久清雪才又唤了一句:“王妃!”
阮初禾抬起眼望向清雪的方向,摸了好一会儿,将一张宣纸递过去。
清雪狐疑的接过,打开看了看,上面杂乱无章的画着些图,虽然旁边配着些文字,可清雪还是看不懂阮初禾的意思是什么,她站过去,将宣纸递到阮初禾面前:“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阮初禾回头望了一眼,清雪手里拿着的正是她设计的计划草图,阮初禾放下筷子,将清雪手里的东西接了回来,找了另一张叠好的宣纸递过去:“不好意思!拿错了!”
阮初禾什么都好,就是对美食不太有抵抗力,这次清雪确认了一番没拿错之后才站到一边。
阮初禾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抓到的那两个刺客用过午饭了没?”
清雪和清露一愣,摇摇头。
阮初禾一听就不干了:“咱们睿王府是文明人,怎么能苛待人家呢?”
文明人?就您老昨天问的那些问题,做的那些事,也叫文明人?清雪和清露突然不太理解文明人这个词的界定了。
“王妃,他们是刺客!”清露开口。
“只要投诚,就是睿王府大大的朋友,人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告诉咱们这么多秘密,是不是得给人家弄点好吃的?”阮初禾真诚的说道。可是不知怎么,清雪和清露都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题外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