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中心医院的外科诊室门口，站着个碧色眸子的外国人，身形高大修长，从相貌中都透着一股子优雅与严谨。
这令来来往往的小护士女病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甚至低声议论了起来。
徐灿倚着墙角，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把喊他过来造成这种局面的人骂了个底掉。要不是头儿那么高看他几眼，那精神分裂的东西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想什么呢？”
面前猛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面色白皙，带着金丝眼镜。
他心情似乎不错，此时笑的更是阳光自然，少了些孱弱的气息。
倒是把徐灿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贴紧了墙面，僵了一下。
“卧槽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
徐灿，因为骨血基因和周儒的感染，确实从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雅致的劲儿，奈何后天畸形，被周岑手底下人耽误了，脏话更是张口就来。
耽搁他的人，其中就包括白野。
女病人小护士听着俊朗的外国小哥哥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骂人的时候还带点京腔，不由得更加迈不开步子。
此时白野双手背在身后，余光瞥了瞥排队就诊的一队人，嘴角笑意更浓，
“这么心虚干什么？我就问问。”
“……”
徐灿盯着他，看白野现在的神色，悠悠叹了口气。
估计他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他发病，这人一哔哔起来，话唠一样。
“叫我来，有事吗？”
“走，进来说。”
“不是你这儿还这么多病人呢。”
“不该我值班了，不管。”
呵，真是个毫无医德和职业操守的外科医生。
虽说这么想，徐灿还是乖乖着他进了办公室，再在门口站着，那一群女人逡巡在两人身上的视线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不得不说年纪轻轻混的倒是不错，独立办公室都有了，怪不得抱着这份中心医院的工作死活不撒手。
“脑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啊？”
白野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双手撑着办公桌，
“那次之后你是不是真被打傻了？”
徐灿反应过来，自在的倒在了沙发上，占据了所有位置，
“托你的福，好了。”
白野有意瞥向他的后脑，有点不大相信。那次容远城进了周氏下手还真狠，把徐灿一棍子打晕了，检查的时候说是轻度脑震荡。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瞧着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正常。
“看着不像啊，说了再来医院复查，你就是不听！”
呵，这个时候医德有点过分泛滥了。徐灿挑眉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格外不真诚，
“我来也是去精神科啊，也不来你这外科啊！”
白野怔了怔，随及嗤笑，
“脑子的病我也能治，要不试试？”
徐灿调整了姿势，坐的不那么放肆了。找一个精神分裂给他看脑子？他又不傻！
“我这两天有事，把复查忘了。”
听他这算是解释的语气，白野笑了笑，
“你能有什么事啊~”
说道到这儿，徐灿的眼睛蹭一下亮了，翘着二郎腿笑语，
“我跟你说啊，差点没把我逗死。”
“……”
白野看着他迫不及待却还努力憋笑的样子，面色鄙夷，
“头儿把交那个二哥的活计交给我了。”
“然后呢？”
“你知道吧，头儿靠着这笔捞了个大生意。我呢，就是去换个人，把人撂下就撤了。”
“笑点在哪？”
“你听我说啊，容远城当时谈好的是要活的就成，然后我是把活的送过去了，只是……少了条胳膊。”
“……”
作为一个医生，白野不懂徐灿这种嗜血的笑点到底是为什么。
“你没看见事后容远城的表情，哈哈，逗死我了这便宜占得，贼爽！”
“呵。”
笑得不能自已的徐灿瞟了他一眼，有所收敛，
“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觉得呢？”
徐灿习惯被他损，所以此时耐下心来给他解释了一遍，
“不是他把我打成那样，而且那生意可遇不可求啊，好不容易看到容远城那种吃瘪的表情，你知道我看了多高兴吗？”
“看你现在的表情我大概知道了。”
“……”
“我说你这个人……”
被白野泼了n瓢冷水之后，徐灿有点不乐意了，只是反抗的话还没说出口，身上的电话响了。
“喂，你在哪？”
对面的女声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没了平时该有的冷静。这令徐灿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我在外面。”
听到“外面”两个字，白野挑眉，恰巧徐灿还心虚的望了他一眼，好像到他这来是什么让他心虚的事似的。
“你还有闲心出去？今天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封沅言语里有了怒意，徐灿略微思索了一下，答，
“我应该知道吗？”
“……”
话落，一直在旁边偷听的光明正大的白野嗤笑了一声，徐灿瞪了他一眼，随及就听到电话里拔高了好几度音量的声音，
“你助理是怎么当的？他出这么大事你不知道？！”
“怎么了到底？”
徐灿难得认真起来，声音沉了几分，只是那边封沅却犹豫了，半晌之后才重新开口，
“你先回公司吧，快点。”
“不是你倒是说啊。”
“我给你二十分钟，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