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真心想只在家带孩子,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地跟婆婆商量一下?
非要在这儿置气。
赵春芳本想息事宁人,可这沈翠兰不依不饶,足足在这儿嘟嘟囔囔说了她半天,饶是赵春芳一贯是个好性子,也耐不住脾气。
“我看你就是坏的,存心抛下我们家孩子,你们家孩子上学出息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赵春芳可忍不住她拿着自己孩子来调侃,这会儿也是忍无可忍,不耐烦得紧,“你赶紧给我闭嘴吧你!你有这功夫嘟嘟囔囔数落我,你们家莱财莱旺的屎早就收拾干净了了!”
“还不都是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我帮着你拉扯大了旺财,咋的了?就是老母猪也没有你没良心,只管怀孕生不管养活的,你当自己真是老母猪了?吃了睡睡了吃的?!”
沈翠兰嫁人前是大罗村村花,年轻貌美杨柳腰,现在连生了仨,身子骨又懒怠,身材早就走形了,杨柳腰直接变水桶。
她不愿意面对自己变成这模样儿,但又实在懒得变回苗条身段儿。
仗着自己婆婆田秀平的“威猛”还有娘家哥哥生产队队长的身份,村儿里人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当着她的面儿说出这回事儿来。
今儿赵春芳正面刚,直接说她是“老母猪”,她简直是要被气死、被臊死。
她跟大房就此势不两立,不,她压根儿就不想再跟大房混在一块儿过了。
“啊!分家!咱们找妈回来,跟你分家!”
沈翠兰气得跳着脚站在院子里大吼。
屋里的燕建文满脸嫌弃地从屋里抱着莱旺走出来,彼时的;莱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被他爸洗了屁股,换了新尿布,不再是臭烘烘的,咿咿呀呀地叫着。
“赶紧给我滚回屋里洗尿布去!”
远在县里黑市的田秀平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田秀平:谁?谁在念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