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后不后悔跟你没关系,你给我滚远一点!”
“你……”
在杨盼儿愤怒的眼神注视下,她重重地跺了跺,转身飞快离走。
“可恨的家伙!”冲着她的背景,杨盼儿恨恨地道。
然后转过头来,见到一脸呆滞的人,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来,道:“紫雁,让你看笑话了。”
“别说这话儿。”苏紫雁轻轻摇了摇头,拉着她一起坐下来,“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道理,不必跟我解释什么。”
“紫雁,你真好。”
杨盼儿叹了一声,眼珠子瞬间红了起来,“她要是有你这么好,奴家何必跟她斗气。”
“你们这是怎么了?”本想不理她们之间的闲事,苏紫雁见她这个样子,不得不开口询问:“难道她还敢让你受气?”
“谁说不是呢!”杨盼儿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不过很快,又一脸坚强的擦掉了眼泪,道:“自从她来奴家的家里后,奴家母亲视她如珠如宝,连奴家说什么,娘亲都不相信。”
“你们两人争锋吃醋?你母亲偏向她?”
苏紫雁猜测。杨盼儿气笑了,“把奴家当成什么了,奴家哪会跟她争锋吃醋的。”
“那你说说吧,干嘛弄得水火不容的样子?”
“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
在她的叙说下,苏紫雁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于络瑶正好比杨盼儿大一岁,两人都到了亲成的年纪,两家人开始为她们择夫婿。
在这里的年青男女成亲,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女本来是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偏偏这件事还真与她们有关系。
于家父母看上邻县本土古氏家世之嫡子,谁知于络瑶打听到这位古家少爷是个花心之人,在外面与其他小娘子勾勾搭搭,死活不肯定订亲。
也不知她怎么与父母闹腾,最后把杨盼儿给推了出去,经过于家父母在古家和杨家双方奔波和勾通一番,这桩婚事还真的弄成了。
意外得知前因后果的杨盼儿气疯了,就算她怎么跟父母闹腾也没用,双方家族已经交换过庚帖,一般来说已经无法反悔。
偏偏于络瑶不知心存什么念头,在这个时刻还住进了杨家,杨盼儿自然是恨不得亲手掐死她,处处看其不顺眼,处处与其作对。
苏紫雁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安慰眼前快要喷火的人。
换成是自己摊上这种狗血的事情,恐怕早就动手灭了丫的这个罪魁祸首,怎么可能允许在自己面前游荡。
“紫雁,你说说看,哪有她这种人,自己不愿意嫁过去,就把奴家塞过去,她把家当作是什么人……”
越说越伤心,杨盼儿眼中不由自主浮上悲色,垂着头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了!”
眼里闪过一抹同情之色,苏紫雁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直抒己见:“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努力让自己以后过好一点,哭有什么用?生气又怎么样?”
“就算你再怎么恨她,你也不敢拿她怎么样,你整天与她斗,你娘亲反而觉得你不懂事,闹腾得大家都不好受,你说是不是这样?”
“紫雁,你说的奴家都知道,奴家心里就是不甘心呐,凭什么她不要的男人就塞给奴家,凭什么奴家要捡她不要的男人……”
“……”
很理解她的心情,苏紫雁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换作任何人也会不甘心。
“没想到,娘亲也不理解奴家!”杨盼儿幽怨地道。
“长辈也有长辈的考虑,并非不是不理解你,不信的话,你抽空偷偷问问你娘亲。”
苏紫雁虽然语气淡然,但话语中却隐隐有一丝心疼她的味道。
杨盼儿愕然:“问奴家的娘亲?”
“嗯,相信你娘亲会给你答案的。”苏紫雁朝她微微一笑。
见到她的笑容,杨盼儿心情好多了,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心里划过,让她的心扉感受到了一阵的温暖和舒畅!
“好吧,奴家听你的,找个机会问问!”
“妹妹,你想问什么?”
清亮而又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旋即,一道帅气的身影出现在两女的视线之中。
二十来岁年轻男子,面貌俊朗,肤色白皙,风度翩翩,谈吐优雅,身上有着浓郁的书卷气,俊脸挂着浅浅的笑容。
“咦,妹妹这里有客人?”杨轻舒露出意外之色。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杨盼儿飞快地抹了一把泪痕,起身相迎,拉着同样站起来的人,道:“她是奴家的好朋友苏紫雁,大哥你应该听过紫雁的名字。”
“苏紫雁?”杨轻舒微微拧了拧眉头,随即露出恍然之色,“去年年未之时,因没有救伤者而差点被判罪的苏小姐,对不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叫杨公子见笑了。”苏紫雁边说话边行礼。
杨轻舒拱手回一礼,笑道:“苏小姐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坏事,是咱们靖安县城的一桩美谈。”
“什么美谈,笑谈罢了。”
苦笑一声,苏紫雁语气充满无奈:“希望大家尽快忘记这件事,别听到我的名字就想到件倒霉之事。”
“苏小姐不必介怀,真相情况如何,众人心中有数,对苏小姐的名声不会有半点影响。”杨轻舒安抚道。
“就是,就是!”
杨盼儿重重点头,拉着她手肘道:“紫雁,你真的不必介意,大家都说你聪明厉害呢,谁不想成为你这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