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近期才回到国内的,对这边的情势也很是不了解,我跟春儿均坐在车内瞧着。
游行的队伍特别之大,那些学生穿着校服,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举牌呐喊着,周围的一堆的围观者,不少士兵在那进行镇压维护,不过显然是没用。
那游行队伍路过我们车旁后,春儿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将窗户给伸了上去,缩在了车内,等着那些队伍,从我们车旁窜了过去。
未曾想日军跟金陵这边的关系已经差到了这一地步,不过当年鸦片肆掠时,荼毒了几乎大半个金陵,金陵的百姓有多恨日军,是可想而知的,如今几年的摩擦,再发展到如今大战在即,不过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游行的队伍尤其的之长,治安队的队长徐贵认识穆家的车,一见我们的车被游行的队伍几乎包围在里头,便吓得立马派了一个队过来将游行的队伍驱逐去了别处,然后又废了好大劲,才让治安队的人将我们车团团围住。
徐贵艰难的从人群内挣扎着出来后,便赶忙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护住我们的治安兵便迅速替徐贵放行,他大约以为这是穆镜迟的车,一到达我们车旁便是一阵点头哈腰,不过当我我将车门打开,他见到的竟然一张女人的脸,他愣了几秒看向我,大约是有些不认识。
这人我也不是很认识,大约是近几年升上来的,我瞧着他,他也瞧着我。
春儿立马在一旁说:“这是我家小姐。”
穆家还能够有几个小姐?就算这个徐贵没见过我,但大约也听过我的名头,便赶忙对我唤了声:“陆小姐。”
我瞧了他一眼,问:“外头什么情况。”
徐贵立马说:“那些学生吃饱了没事干,在大街上闹腾着呢。”他停顿了几秒,又小心翼翼问:“没惊扰到您吧?”
我还没开口,春儿便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走?”
徐贵立马左右看了一眼,便又立马说:“如今就可以走,下属现在立马去叫人给您开路。”
徐贵说完,便立马喊来了一个人在歪头吩咐着什么,大约是治安队的人不够,又急忙从警察署那边拨了一波人过来替我们开路,我们的车,这才在一众警察的护送之下,从这条街离开了。
等终于从那方突破出来后,我们的车停在了穆家新开张的大世界上,大白天,生意倒是好的很,不过人多的地方鱼龙混杂,跟我们一道来的两个保镖很是警惕的跟在我们身后,我倒没觉得什么,才刚要进新世界的大门口时,站在那的两个保安朝我们看了过来,大约是认识我,朝我唤了声小姐,然后行了一礼。
我没有回应他们什么,只是带着春儿从里头走着,转了一圈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逛的,不过春儿喜欢,我便带着她在舞厅内转了一圈,舞厅里转完后,又带着春儿朝二楼走。
二楼是贵宾区跟百乐门的模式是差不多的,春儿跟在我身后,见我目光正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便问:“小姐,你是在找什么人吗?”
一听到春儿如此问,我立马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
她说:“不然您在这乱瞧什么?”
我懒得回答春儿,想在这上头继续寻找着穆镜迟的行踪,可显然他今天没有来这边,这贵宾区也未见到他的身影。
我转了一圈,便拉扯着春儿朝楼下走,之后也没在这多待,迅速带着春儿坐车离开了这,春儿还有些恋恋不舍。
等车子一路开回穆宅后,我还没来得及下车,一眼便见到穆镜迟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我心里窜出一个念头,穆镜迟回来了?
车子一停下,春儿下了车,迅速将车门给拉开,我便朝着里头走去,果然,穆镜迟正坐在客厅内让韩医生替他换着手腕上的绷带。
春儿也没料到穆镜迟竟然比我们先回来,有些害怕的瑟缩在我身后。
我正要经过他身边,装作没有看见他上楼时,穆镜迟坐在那唤住了我。
我动作一僵,然后瞧向他。
他问:“去哪了。”
我没有做隐瞒,对他说:“去了新世界。”
他手上的伤已经被纱布全都裹住了,基本看不见伤口,他说:“你过来。”
春儿又往我身后瑟缩了两下,似乎生怕穆镜迟责怪她怂恿我出门,听到他这句话,我便大方朝他走了过去。
韩医生正好将他手臂给包扎好,他扶着手腕动了两下手臂看向我,然后抬眸对我说:“近期就不要出门乱走了,新世界这种地方,以后也不许去。”
这种地方就是个娱乐场所,里头什么人都有,他不让我去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反驳了一句:“你自己开的,我怎么就去不得。”
这话一出来,他扫了我一眼,目光有点凉,春儿从后面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我。
我倒也不跟他反驳,便说:“不去就不去,我今天只不过是好奇转转而已。”
桂嫂端着水果从厨房内出来后,便又说:“听说您今天在街上遇见游行了?”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了说:“人还挺多的,全都是学生。”
桂嫂又说:“现在两国局势如此之查,前几天还游行过一回,抓了好多学生呢,我看您啊,还真别出门,小心人多不小心伤到您。”
我从桌上拿了一块西瓜咬了一口说:“怎乱成这副模样?”
桂嫂忧心忡忡说:“不知道呢。”
然后又看向一旁的穆镜迟,韩医生替穆镜迟将手上的伤口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