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凡是都利必是有弊的,老师与门生既是施恩与报恩的关系,同时又构成利益共同体。对于门生而言,朝中有人好做官,老师的提点和照顾对他们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脉资源。对老师来说,爱护和提拔门生,也就是在培养自己的政治势力。所以门生们对老师除了感情上的师生关系,还有利益上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尊师重道的年代,老师固然要对门生尽爱护、指导、扶助乃至提拔之责,同样的门生尽报恩之义务:其一,为座主拜寿。其二,为座主出版文集并撰序。其三,为致仕、出行座主送行。甚至有的门生还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为遭罢逐或被逮捕的座主送行。其四,劝谏座主。门生私下对座主进行劝谏,完全出自对座主的爱护。其五,资助穷困的致仕座主或已故座主家属。对有权位的座主报恩往往是门生们趋之若鹜的,因为由此还有可能获得座主新的提携,可以说这是一种互相的恩惠,老师有难,身为弟子决没有秀抽旁观的道理,反之,若门生有难,身为老师,也自当营救。
所以请帖发出,各方的士子都自觉地来到了花山,商议营救阮鹰的法子。
左侧的书生是当今皇帝新任命的翰林学士,而紧跟其后的则是言科官员,其余也多是督察员的官员,也有不少是前年的士子,以及尚未来得及科举的读书人,闻讯而来的人数倒是不少,此时皆以沈傲马首是瞻。
左侧的翰林院学士阮卿道:“沈老弟最近的时下文章文笔越发锋利,愚兄甚是佩服啊?”
阮卿比沈傲年长一岁,虽是翰林学士,但为人颇有唐代诗人王维的优雅,天下文章除了自己的老师外,也就是自己这个师弟的还放在眼里,对他也是最服气,前两日诵读了几遍,忍不住叫好,这会儿便说了出来。
沈傲摇头笑笑道:“对阮兄弟来说,时文此时此刻应该不是最重要的,今日我们来,如何营救老师才是最重要的,他日阮兄若能救出老师,小弟便是写上十篇八篇送给阮兄也算不得什么?“
对于沈傲的性子,阮卿倒也知道几分,听他这般打趣,倒也没在意,呵呵一笑,道:“沈师弟所言极是,老师一直对我等照顾有加,如今安南统一在即,老师却陡遭变故,着实让人好生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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