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她出去,朱炯一手猛地一拍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扭身凌空飞出,越过院墙追了出去。
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见过刚生下来的孩子,一脚踹翻一个成人,拔腿就跑的?!
“刚才,”罗知县看着那个掉了几颗牙的大夫,“是你说的,那是一个千金?”
“乌(我),乌(我),鸡鱼呀唉的西,木兰走木按七了(第一眼看的是,后来就没看清了)。”
罗知县听的眉头紧皱。那名大夫急忙向一旁的大夫求救。
“大人,他说此事由他一人承担,与旁人无关。”
“是的,大人,刚刚我们都没看见,既然他说了,您从他身上责问就好了。”
一旁大夫急忙洗脱自己的嫌疑,那名掉了牙的大夫,急得哇哇大叫,冤屈的眼泪哗哗直流,此时他的嘴肿的跟猪一样,那里说的清话呢。
“老爷,”九夫人擦了擦眼泪,“让他们都走吧,我知道怎么回事,我来告诉你吧。”
罗知县又看了看身旁的几名大夫,他们急忙说,九夫人暂无大碍,仔细调理便可。
于是大夫们又都跑出了院门,却不敢出衙门,九夫人刚生产完,万一再出个什么事情,老爷传唤他们不到,他们就完了,谁都跑不了的。
罗知县本打算将九夫人抱入屋内,却被九夫人拒绝了,她知道最里屋,还有那几名接生婆的尸体。
“老爷,那东西不是人,是个鬼,多亏了小道长,不然只怕……”
再说朱炯追着显龙婆一路来到衙门口,终于截住了她。秀莲也跟了过来,不过她跑的慢,还差好远的一段路。
“小道长,你为什么纠缠着我不放?”显龙婆的声音十分好听,比刚会说话的小孩儿还脆生,又带着一股奶气,小脸圆嘟嘟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不得不说,你这一次比上一次美多了,上一次你那个老太婆的头,噫…!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的血,真是滋阴养颜大补啊。来,让婆婆再喝几口!”
“唉,可惜只怕没机会了。”朱炯背着手,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皱着眉稚嫩的脸一副悲天悯人地说道:“我念你修行不易,本不愿伤你性命,但你残伤人命,我却不得不管。”
“嘻嘻哈!小道士你太可爱了,婆婆好喜欢你的!”一个刚出生的女婴,站在那里自称婆婆,还捂着肚子弯腰大笑,这场景实在说不上美丽,只能是诡异。
朱炯摇头叹息,满脸痛惜的表情,一副:恶鬼,你还不肯领悟吗?!
显龙婆笑完后,指着衙门说道:“小道士,我知道,你一直阻拦我,不让我出门,怕我伤人,你现在打开门看看,外面可还有人吗?”
朱炯眉头一皱,心中一惊,之前那些哭喊声,火焰声,他知道外面出了事,但一直没有空去查看,如今被显龙婆这么一说,到有些心慌了。
“你放心,我站在这里不动。”
看着显龙婆一只小手拍着她那婴儿的胸膛,朱炯运鬼气抬脚向后猛地踹开了大门,却并没有马上回头。
“啊!”
刚刚跑过来的秀莲看到门外的情景,一张脸吓得无半点血色,一脚跌坐在地。
朱炯看显龙婆果真没有移动的痕迹,回头一看,他浑身的血都凉了。
原本平静的小镇,此时四处火起,街道上堆满了尸首,鲜血横流,没有一条街道不是红色的。
不远处的街口,有几十个人头堆积成的三个小塔,一个处处飘动白发,是老人们的头;一个鲜血顺着一股股幽黑的长发留下组成一道道红黑相间的条纹,是女人的头;一个全是小辫,还挽着挽着蝴蝶花儿,是小孩儿们的头。
孙老板带着一些精锐打手冲击县衙,却命令其余手下潜到镇外,由外围开始放火烧杀劫掠,赶到县衙跟他回合,这是他们劫掠村庄常用的套路,即便人们惊醒发现了,也无处可逃。
清江镇上的青壮劳力,不是在县衙做捕快兵丁,就是跑船走了,剩下的大都是妇孺老人,孙老板手下都是惯匪,在此隐姓埋名多年,对镇子十分熟悉,使得他们这一次抢劫做的十分成功。
要不是在县衙遇到了怪事,他也会将县衙屠戮殆尽的,特别是罗知县,只怕早就变成肉馅了。
“小道士,你一直拦着我,还不是为了护着外面的人,如今清江镇,还能有几个活口!”
女婴摇头叹息,到真像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朱炯浑身血凉如冰,一脸痴呆相。
“这也怪不得你,你已经很努力了,也成功的拦住了我,但你还是太年轻了。”显龙婆眼睛转了转,继续说道:“清江镇,这里附近我熟悉。他们必定没有跑远,我来带路,我们还能追上他们的。”
朱炯心中怒火中烧,捏的拳头吱吱作响,恨不得将孙老板的大脑袋一拳砸进他胸腔里。他捏着法诀,念咒松开了施加在捕快们身上的定身法。
回身拉过秀莲,对显龙婆说道:“走,你这就带我去找他们!”
显龙婆兴奋地拍了拍手掌:“嘻嘻哈,这就对了,跟我来,他们跑不了的。”
说罢,二人一鬼追出了衙门。
他们走后,捕快和兵丁却不敢出衙门,他们虽然身体被定住了,但孙老板带着人来来往往,都看在了眼里。
罗知县刚听完了九夫人的叙述,吴师爷和班头们又走了进来。这天晚上真是事乱如麻,何况罗知县刚刚还被电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