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道士,真是的!拿不了,你早说啊,我们来帮你,快走吧。”
茅一飞暗叹一声,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来到磨坊后门处,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把干枯的艾草,让他们塞在鼻子里,这样就闻不到血腥味了。用神符化了一碗符水,让他们进去后洒在那些还没有来的及宰杀的牛马身上,等他们恢复了人身后将他们扶出来。
看到众人依旧站着不动,茅一飞又说道:“先救人,你们放心吧,魏老爷说了,救人的他会给奖赏的。等救完人,我们再去前面搬运财宝。”
众人感到有些上当,不过救人也能拿钱,何况是救自己的同伴,也没说什么跟着茅一飞冲进了那间大屋。
几名昆仑道士想先去前面找财宝,一看四周鬼气森森,也没有了胆子,只好跟在众人后面进了大屋。
凭借着众人手里微弱的灯光,用符水解除了牛马的幻术,那些人虽然还活着,但是昏沉沉的手脚发软浑身冰凉。
茅一飞令众人将他们抬到外面,点燃一堆火,将地上散落的松针烧成了一堆灰,化了些符水,让那些人就着符水吃灰。松树属阴,能聚魂,松针烧成的灰能够化解鬼气,有点以毒攻毒的味道。
被救出的人喝了符水吃了灰,放了几个很臭很臭的屁后完全苏醒了过来。
远处阴风阵阵,一声声呜咽呜咽的鬼喊传来,好像是让众人别跑。
那里还顾得了什么金银珠宝,众人一溜烟的向西北方向跑了过去,那些刚被救醒的跑的竟然是最快的。
“喂,老张,我们刚救醒你,你怎么跑的比我们还快?”
“别提了,打死俺也不会再回那种地方了,俺的亲娘啊,真是吓死俺了!”
茅一飞跟在众人后面,听到背后有声音,回头一看,几个昆仑道士合力抬着一个大铜盆,上面盖着一块破旧的红布。
看到茅一飞看过来,昆仑道士急忙说道:“小道士,这可是我们发现的。”
茅一飞微微一笑,“那是,那是。看这铜色深沉发红,一定是个古物,铜盆里的东西肯定惊人。”
铜盆异常沉重,几个道人累的气喘如牛,听到茅一飞如此说,心里暖洋洋的,顿觉身上充满了力气。
再说之前被藤蔓缠住的众鬼,郑屠子两把菜刀左右劈砍,藤蔓近不了他,可他也无法再向前追击,而且其他鬼差不多都被缠住了。
这些藤蔓很是难缠,不断吸着众鬼身上的鬼气,化为更多的藤蔓不停地生长。
“火地子何在?”郑屠子大吼一声。
在一团藤蔓中传来一个声音,“我在这里。”
郑屠子一菜刀劈开了那团藤蔓,露出一个满身红毛的鬼,“别等了,现在开烧吧。”
火地子双手用力一掰,一张大嘴几乎将整个脑袋翻了过来。一道火焰喷了出来,原地转圈将四周喷了一遍。
藤蔓全被烧没了,红毛鬼火地子,看着被熏得黑乎乎的同伴,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郑屠子一吸溜嘴巴,招手喊道:“小的们,抓住他们剥皮抽筋!来一顿丰盛的香肉宴会!”
众鬼听罢,嘴里口水横流,仰天长啸,驾起阴风再次追了上来。
西北方向的大路上,逃跑的两路人马终于汇合了,看着之前失踪的同伴,统领和镖头都向茅一飞投来了感激的目光,虽然他们贪财,可是对于跟着自己一起混了那么久的同伴还是有些感情的。
众人来不及互相诉述离别后的情景,郑屠子等已经追到眼前。
跑了大半夜,众人的体力快到极限了,一个个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快了,就连拉车的那些马也慢了下来。
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短剑,茅一飞停下脚步,现在必须要来硬的了,只是人太多了,他也照顾不过来。
关键时刻,那些兵丁和镖师纷纷将之前茅一飞送的神符贴在了兵器上,生死关头这些糙汉子们表现出了应有的气度。砍人为生的大兵们并不怕死,但对于那些摸不着的鬼,难免心生恐惧,可是现在有了神符就完全不同了。
“跑不了,拼他奶奶的!老子砍了一辈子人,今天砍鬼,也不枉此生!”
本来逃命的众人,又都围了过来,连那几个昆仑道士也被这些普通人的气魄所感染,必定普通人都敢跟鬼打,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再跑路,以后就别混了。
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那还用得着叫阵喊话,双方一窝蜂的冲了上来,人群与众鬼厮杀在了一起。
茅一飞深吸一口,将体内罡气灌入短剑中,一时间青光大盛,对上了郑屠子的两把菜刀。一手天罡剑法,自幼受名师教化,攻守有度,郑屠子占不了半点便宜。
郑屠子两把剁菜刀,老辣深沉,加上力量奇大,也并不是好对付的。
其余众鬼的鬼头刀对上了众人的小片刀,一打起来看出了不同。鬼头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几乎没有人能正面抗住的。
但是这全是一帮老兵油子和老江湖,加上人数众多,他们三三两两组成一伙,围住一个鬼就是一阵猛打。什么剁脚,撩阴,小片刀游历不定,时不时的来那么一下黑招,打完就跑,互相接应。
捂着受伤的小腿,一个高大的恶鬼心中叹道:“论使坏,我们鬼理你们差远了!”
众人越斗越勇,诡计多端,连连使坏,杀的众鬼哭爹喊娘,十分凄惨。
连昆仑道士也看的心惊肉跳,心道:枉我们一辈子都在学如何如何与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