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大罗天仙紫极长生圣智统三元证应玉虚总掌五雷大真人玄都境万寿帝君朱厚熜,是历史上一位著名的道士,他还曾兼任皇帝一职。
明朝时,神州大地上道教盛行一时。不同于汉初时崇尚的黄老之术,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道教已经从“无为”变为大大的“有为”。
在一个错乱的时空里,同样存在一个这样的朝代,相似却大大不同。
皇帝陛下自诩大罗金仙再临人间,朝堂内外以道为尊。
为了表达对皇帝陛下的爱戴与尊敬,各大地方藩王,也纷纷加入了伟大的修道事业。
修道,那是要讲天分的,何况皇帝陛下本乃大罗金仙再世人间,众王爷又怎么能跟陛下相比万一呢。大家只能一手抱着美貌的姬妾,一手端着满满的酒杯,面做痛哭流涕状,悔恨自己根基不够,只能如此酒囊饭袋了此一生,无缘清静高尚的修道事业。
既然,不能亲自参与修道,选一个儿子自小送入道观,代替自己出家,便是很时尚的选择,所谓:身不能至,子代往之。(此处面做痛哭流涕状x2)
……
……
永安为当时东南方最大的城市,繁华富庶,城中最大的官是知府,而最大最豪华的宅院,是润王府。
王府占地广大,有将近六分之一永安城的大小。不仅仅因为是王府,更重要的是,润王有很多儿子。
很多是多少呢,三天前润王的第一百个和第一百零一个儿子先后出生,而且是双胞胎。
这是一件大喜事,皇帝陛下亲自颁下匾额,永安城大庆三天,润王府设宴十天。
在王府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身着翠绿罗裙,头绾双髻,脸庞清秀,一双大眼睛清澈透亮,她站在假山旁探头探脑,似乎在望风。
假山后,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约八九岁,身穿紫衣,正攀爬在一个灰衣小斯的肩上,扒着一处窗棂,向里面观望。
只见那是一间大屋,布满了很多水桶,桶中热气腾腾,烟雾缭绕,数十名女子正在洗浴。她们一手挽起秀发,一手向身上轻轻撩水,水清肤白,丰瘦不一,有的大胆些,有的略娇羞,算的是人间奇景,难怪男童看的津津有味。
可是,这可是润王府,那个如此大胆,光天化日敢偷看王府的婢女洗浴?!
“少主!”
望风的小姑娘轻轻呼喊道,“好像是有人来了。”
“好像?那就是没有了,本王命你,再去打探。”小男孩头也不回,随手一挥,如指挥千军万马,挥斥方遒。
王府大开流水宴,数百婢女轮流伺候,出场前,都需沐浴更衣。因此这浴场,也算是流水浴。
流水宴那比得上流水浴,何况王府的婢女,虽不是各个倾国倾城,也具是上佳之人。男童当真是,如临仙境,如痴如醉。
“茹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小王爷呢?”
这声问的,吓得茹儿急忙匍匐在地,她只注意前面来人,不想一人从假山另一面过来。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茹儿附身之际便已看清,那人身着红色罗裙,二十四五岁,体态丰润,端庄秀丽,正是小王爷的奶娘:苏姨娘,而且身后并无随同。
“禀姨娘,小六儿陪着王爷在假山后捉蟋蟀。”
苏姨娘是小王爷的奶娘,在下人中算是有地位的。虽然茹儿对答入流,却不免心中有疑。转身绕过茹儿走到假山后。
小王爷身心陶醉,虽然听到茹儿的声音,从小斯身上爬下却慢了一拍。苏姨娘到时,两人还站在屋檐下。此处距离能抓蟋蟀的假山尚有一段距离。
“姨娘!”
小王爷乖巧跑过来,扑入姨娘的怀中,一脸天真的笑容。
“我的小祖宗,你在这里干什么?!”苏姨娘抱过小王爷上下打量,转过眼看到那个叫六儿的小斯神色慌张,又看到一旁明明是婢女的浴室,心中不喜,刚要问话。
“姨娘,我本来带六儿来这里抓蟋蟀,六儿却跑到这里望屋里看,不知道他看什么,看的很入神。我就跑过来,也想看看,我个子小,什么也没看到。”
小王爷一脸天真无邪,苏姨娘盯着六儿不怒自威,六儿一头扑倒在地,惊愕的哑口无言,茹儿躲在后面,不住的对小王爷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
让六儿自己去账房领了十棍责罚,苏姨娘抱着小王爷带着茹儿回到了小王爷的书房。
伏在姨娘怀里,小王爷很是快乐,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姨娘那温软的怀里了,毕竟是苏姨娘一口口将他喂大的。
书房不大,门口挂着木板上写着:朱炯,这是小王爷的名字。苏姨娘扶着小王爷坐好,“我的小祖宗,你母妃派我过来传话,她明天会来看你,你好好复习好先生教你的字。她明天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小王爷今年已经九岁,可是自他出生以来,见过她母亲不超过五次,父亲只有一次,还是他满月的时候。他对于母亲的观念十分模糊,而父王对他来说,更是如太上老君一般的存在——逢节对着画像拜一拜。
不过他做梦都想见到自己的母亲,在他并不清晰的印象中,那是天下最温柔最美的人。
于是乎蟋蟀也不抓了,流水浴也不看了,他足足练了一下午字,恨不得太阳从西面再出来一次。
茹儿一直睡在小王爷的外屋,近几年一直是她在照顾小王爷的饮食起居。半夜里,一个略微有些冰凉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