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乐融融。不足与外人道也。
但是这种i子,很快的就过去了,两个孩子还没有满月,随着褒奖临安公主的圣旨到达,还不足五天,又一份圣旨到达了。
前来颁布圣旨的官员叫做吴沉,一个在朝野间以耿直出名的文人,官职原来啊并不大,却是起起伏伏。不过也是首批投靠朱元璋的文人之一,在大明立国之前就曾经为郡学训导,大明立国之后,召为翰林院待制。
因为人诚实,常被朱元璋召见至左右随时备用查问,后因为应对不当,所以被降为翰林院编修,又因为对待太子礼仪的问题,一炮而红。也可以算是典型的太子一系的文臣。
吴沉前来宣旨,却带着禁军过来,在布政司衙门宣读圣旨,竟然是要问罪刘忠的事情。圣旨上没有提及什么罪名,只是说上书自辩,不足采信。故暂免刘忠北平布政司之职,由吴沉暂时署理北平政事。
而后由禁军监视刘忠返回京师面圣。说的是监视回京面圣,不过是在北平不方便问罪。也没有级别高过刘忠的官员有资格去问罪,所以叫做监视回京面圣,刘忠所要面对的结果可想而知了。
庞煌以钦差巡抚的身份,也参加了这次宣旨,过后,看着垂头丧气的刘忠被禁军看管着收拾东西,交代事情,不由心情复杂的瞄了他一眼。
这个自己早已经筹足了证据,但却一直扳不倒的刘忠,就这么轻易的被一张圣旨扳倒了吗?
朱元璋是什么意思呢?为自己扫清障碍吗?
果然,吴沉宣布了圣旨之后,脸se平和的走到庞煌的身前,当时庞煌的身前并没有人,吴沉说了一句:“皇上口谕!”
下了庞煌一跳,连忙躬身下来,吴沉继续说道:“宣召驸马都尉庞煌于四个月后回京觐见!”
正在用心听着,庞煌突然感觉到吴沉不说话了,不由奇怪了一下,抬头望去,问道:“没有了?”
点点头,吴沉说道:“皇上只说了这一句。”
这算是什么口谕,是四个月之后开始启程,还是四个月之内必须到呢?看着吴沉的脸不问,郁闷死这个老家伙,虽然知道吴沉是太子朱标一系,但是平时这些清流颇为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没有必要对其假以颜se。
因为庞煌知道,吴沉根本没有胆量敢误传口谕,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敢少,不过可能吴沉在京师里已经得到了部分的消息,所以应该知道怎么处理,但是他就是不说,无非是想刁难庞煌一下子。
庞煌就算不是出于赌气的目的,也不会问吴沉原因,因为一旦被其教训,自己更是逃不脱一个外戚靠公主吃饭的印象。
他就不知道这班读书人是怎么想的,自己为大明做的贡献,难道他们就没有看到吗?自己改进火枪,制造飞舟,在北平诸地大肆修路,现在还要改变整个大明的工业进程,费了多大劲,容易吗?
怀着这种心理,庞煌郁郁回到府中,照料了妻子一会,就喊刘彪、郑岩等人进来,问了一会,确定了毛骧的人马现在基本都退出了北平府的辖地,他们领着心腹之人,已经排查了几遍了,确认无误。
于是找了一个临安公主休息的时间,庞煌离开公主府,带着刘彪到通州去找刘伯温计较。
刘伯温是浙东文官的前领袖人物,应该知道一些道理吧。
没有问为什么朱元璋会下那道奇怪的口谕,自己在四个月之内到就行了,朱元璋给自己这几个月的时间,无非是要自己交接自己的产业,比如清华义学总要有人管,北平商会总要有人领头,火器制造局该如何处置,那些怀柔的矿山,还有自己撒出去的细作,都需要安排。
只要庞煌在京师内皇帝的面前不失意,那么北平这一片也将稳如泰山,吴沉虽然迂腐点,但是却绝对不会乱来的。
而吴沉不乱来,下面想要伸手的那些人,就要掂量一下在京师中庞煌的能量问题了。
“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刘伯温听完庞煌的陈述之后。不由奇怪的问道,仿佛庞煌早就应该看出来了一样。
“学生愚钝。但是自以为尽心尽力为国效力,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了。”庞煌老实的回答道。
“呵呵。那老夫就先反问一个问题,你与大明军方的关系如何呢?”
思考了一下,庞煌说道:“应该还不错吧,反正无论是兵部或者是都督府,又仰或是北平都司,都要依靠我的火器,飞舟的使用,也被皇上定位为军用,民间不得拥有。咦......对了。是不是朝中文武不调,所以我与军方关系好,就引起了文官的不满呢?”
“非也!文武不调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但是你反过来想想,你做了这么多事,有哪一件事情,对于文人有用呢?就连建清华义学,你都可以不塑孔子像,这个举动。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但是人毕竟是老了,总是忘事。”
说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那件事殊为不智。只是皇上听着好奇,稍加关注了你,却超出了千万士子文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外。忽视了这一点,就无心无形中树敌良多。说句心里话,当初老夫听说。也很讶然,自汉而起千余年的时间,先出了皇上这位百无禁忌的天子,又出了你这个肆无忌惮、不顾及后果的臣子,有时候老夫甚至想,是不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