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左爷趁人之危,算不得好汉,我是饶爷的义女,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蝉爷傲然道。
秦扬看着柔弱妩媚的蝉姐,听着她的陈述,不由得深感佩服。
饶镇南病倒,蝉爷年幼,即使有曾经的旧部辅佐,在这鱼龙混杂,充满阴谋诡计,利益交织,血腥暴力的地下,要想重新收编已经涣散的手下,还要把成了左爷囊中之物的城南地盘拿下,没有一点手段和魄力,实在难以做到,何况是蝉爷这样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子。
自从秦扬认识蝉爷,首先是惊艳于她的美丽,其次就是她的能力!
做事镇定自若,一切都游刃有余,秦扬看在眼里,也深深的佩服!
一个女孩子,没有出众的能力和过人的计谋,要想完好无损的在道上混下去都难,别说和一帮子老谋深算的人物争夺地盘了。
“你在想什么呢?”
蝉爷见秦扬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
“哦,没事!”
秦扬从思绪里回来,看了蝉爷一眼,说道:“这里面的关系如此错综复杂,一般人还真混不了。”
蝉爷听了,试探着问:“怎么,你有兴趣?”
“没兴趣!”
秦扬摇摇头。
他志在武林,对于道上的事情提不起丝毫兴趣,纵使自己有能力打下一片天地,拥有一方势力,也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现如今,他介入道上的事儿,也是纯属无奈。
蝉爷也点头,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学习,走自己的路,这条道是不法之道,是黑暗之道,迟早会出事的。”
“嗯!”
秦扬深以为然,就凭他对道上的粗浅了解,就凭金主以及滑虎他们做的那些事儿,即使有强大的靠山,日后也免不了走上覆灭之路。
有句话说的好,别看今天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对了,那个瞿空你就准备就这么关着?”
蝉爷想了想道:“那人可是人级高手,要是缓过劲儿来,可不是我这里的人能够对付的。”
蝉爷的担心很有道理,她同意秦扬把瞿空暂时关押在她的会所里,但是一旦秦扬离开,瞿空自己缓过来,恐怕没人能够制住他。
要是发起狂来,蝉爷以及整个会所的人都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不要紧,我会想办法。”
秦扬当然有万全之策,他也知道如果不让瞿空失去行动能力,他一离开蝉姐的会所,后果很严重。
“嗯。”
蝉爷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关切的问道:“秦扬,也不知该不该问,那个蓝小鱼的脸怎么样了?”
秦扬神色黯然,苦笑道:“我侧面听蓝大熊说,小鱼不肯医治,而且就要离开松榆了。”
“你,不喜欢她?”
蝉爷眯着美眸问道。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我喜欢有什么用。”
秦扬无奈的说着,突然莞尔一笑:“好在,我已经有了治疗小鱼脸上伤势的方法,虽然她不想见我,但是无论如何,我要在她离开松榆之前治好她。”
“应该的,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你有心了。”
蝉爷觉得蓝小鱼有些傻,这么好的男孩子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虽然她不想介入秦扬的感情生活,可是对蓝小鱼还是印象深刻的,想当初那个防备自己很严的小丫头,怎么突然之间就转性了呢,同为女人,蝉爷也是看不明白。
秦扬和蝉爷又详细了解些道上的一些做法,便带着蝉爷来到了关押瞿空的地下室。
瞿空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怂样,听到门响,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怨毒的盯着秦扬,随后看向了秦扬身后的蝉爷。
“我认识你,女娃娃,你姓蝉,饶振南是你义父,对不对?”
瞿空说道。
蝉爷扬眉,面无表情道:“这不是秘密。”
“好,很好,你有种!”
瞿空喘息着,他不会求蝉爷发善心放了他的,道上的都明白,金主和蝉爷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是冤家对头,迟早要兵戎相见不死不休,斩断了他瞿空这个左膀右臂,可以让金主元气大伤,瞿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今日受尽侮辱,他瞿空记住了,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你少套近乎,没人能救得了你。”秦扬耻笑道。
瞿空目光转向秦扬,有气无力的威胁道:“小子,你最好乖乖放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瞿空身体几十处大穴被封,他也试图运气冲穴,但却徒劳无功。
“老家伙,你省点力气吧,怎么,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秦扬冷笑着上前,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瞿空半边脸红肿,嘴角蜿蜒的流出鲜血。
瞿空惨然一笑,裂开带血的大嘴:“小子,有本事你给老夫个痛快,折磨老夫,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也不屑做什么英雄,你想要我的命,还想我对你特殊优待吗?”
秦扬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一根银光闪闪细如牛毛的银针。
瞿空眼神惊恐,拼命扭动着身体,惊慌道:“你,你想对老夫做什么?”
“怎么,怕了?放心,你还不能死,只是你这条狗咬起人来很凶,我不得不用点手段。”
秦扬手一扬起,也不废话,转眼间封住了瞿空几大气门。
瞿空嘴角一阵抽搐,神色痛苦,刚才积蓄起来的一点点气感,瞬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