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亲王府外的暗卫不是一般的多,尤其是夜晚,顾青生能察觉到隐在暗处的数十个暗卫,饶是他想要进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外面如同铜墙铁壁的忠亲王府内部却是空旷的很,只有寥寥几人守在暗处,不过这几人给顾青生的感觉却是比外面那十几个更令人忌惮。
夜色如水,凉凉的落在落梅院院中的青石小路上,在树下投下一片片的阴影。顾青生进来时就见柳子衿与江景云两人歪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咳咳。”顾青生清咳两声打断两人,果不其然听见他的清咳,两人的声音顿时停下,紧接着江景云向他扔来一个不满的眼神。
顾青生干笑两声,走到两人身边,连坐都没有坐下,就直接道:“那货所说是傻,但还是又几分心思,对付他容易,但是记得小心他后面的人。”
“师兄,明日里,你记得再带她满京城溜溜,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药无心的师兄。”柳子衿眯眯眼,“好戏要来了。”
看见柳子衿的笑容,顾青生无端的抖了抖,然后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直接离开了忠亲王府。看着他离开,柳子衿这才重新撇过头去看着江景云道:“方才你说皇上有什么决定。”
“派二皇子去江南治理水患,不过着消息还没有确定。”
“什么没有确定,多半是板上钉钉。”柳子衿冷哼一声,大大的杏眼眯成了一条缝。
皇上不待见自幼就不待见王氏所出的二皇子,又加之三皇子与二皇子年岁相差无几,皇帝便将大半的精力投到了三皇子身上,从而忽略了二皇子。
这三皇子在京中高调的很,不过七岁稚龄便以一篇《民生》闻名京城,相比之下一直默默无名韬光养晦的二皇子就越发不受皇帝待见了。
“板上钉钉也好,空穴来风也罢。”江景云笑笑,“眼下还不急。”
江景云说不急当真就没有一点在意的意思,眼见着夜色渐深他就直接拽着柳子衿回房歇息去了,至于京中这两日的风起云涌,完全不放在心上。颇有些色令智昏的意思。
皇宫
‘药无心’在宫门口被小公公叫走之后直接去了皇上的寝殿。此时的皇上看上去比白日里还要苍老,不过眉头却是微微舒展,仿佛解决了什么大事一样。
“皇上,药小姐来了。”侯公公一见药无心来了,面上染上一抹喜色,直接将她迎了进去。
皇上的寝殿华丽却空旷,‘药无心’借着算不得明亮的灯光仔细的看了看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恭敬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递给后公公。
那小盒里盛放的是治疗皇上疾病的灵丹妙药,候公公一见这小盒连忙给皇上呈了上去病倒了一杯水给他,伺候着皇上将药饮下。
‘药无心’看着皇上将药饮下,微微垂了垂头,将脸上的那抹笑意隐在黑暗中。
因为今日里杂事繁多,皇上也没有精力与‘药无心’讲话,直接挥了挥手手示意侯公公将她送出去,‘药无心’也不在意直接跟着侯公公离开了皇上的寝殿。
“药小姐,皇上只是乏了,您别在意。”侯公公送她出去之后,低下头对着她低低的解释了一下。
“算不得大事,侯公公我先离开了。”‘药无心’无所谓的摆摆手,踩着轻快地步伐就消失在了黝黑的小径深处。照例是在皇宫里饶了绕,悄无声息的进了一处宫殿里。
华丽的宫殿静悄悄的,没有多余的宫人走动只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梭梭声,隔着小珠子串成的珠帘,隐隐约约能看见侧卧在矮榻上的女人,不过灯光太昏暗,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一见到那女人,‘药无心’就立刻恭敬地单膝跪地道:“姑姑,今日有个自称药无心师兄的人来寻我。”
“嗯?”那女人饶有兴趣的挑挑眉,“说来听听。”
“姑姑,那人是江南顾家大公子,顾青生,据他所说他自小就被赶出了药谷,不过对于药无心倒是颇为信赖。”她想了想,将自己心中那一抹违和感压下,低声讲到。
“顾青生?不必太过在意他,你自己小心行事就行。”那女人看起来心情极好,语气都较上一次轻快了不少。
“是,姑姑,阿蛮先退下了。”听见女人的话,‘药无心’又对着里头的女人行了一礼,这才悄悄离开。
夜色凉薄如水,映在京城的街道上,丝毫没有一丝混乱的气息。
第二日一大早,顾青生果然就如约来宫门口寻‘药无心’,被他缠的紧的假货药无心所说是苦不堪言,但是却也找不到理由来退却,她每次想用些什么理由来推辞搪塞顾青生时,那厮总会找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她,或者是直接嘤嘤嘤对着她撒娇,段数没有他高的‘药无心’拗不过他,只能跟着他满京城晃悠。
偏偏顾青生在京中人员颇好,他又总是带着她出没在酒楼茶馆等人群密集的地方,于是这才不过半日半个京城的人就知道顾青生是药谷药无心的亲亲师兄这件事了。
原本‘药无心’还在担心这事对她有什么影响的时候,今日一天这么毫无波澜的过去了,除了她在京中的知名度更高了一些,其他的别无影响,所以第二日顾青生又来寻她的他的时候,她很是爽快的就跟了出去。
今日的顾青生照常是带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