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天,庆帝都听闻了这件事,特地委派了衙门彻查此事,百姓们一时都在议论,这新贵国公爷对阵老王府,到底是谁有胜算?
云王府中,郑明月自从在冰冷的祠堂中跪了一夜之后,就体力不济生了病,郑老王妃借着探病的由头,来看女儿。老王妃进入内室,挥退了侍奉的丫头婆子,只见郑明月时不时咳嗽几声,见母亲来了,勉强支撑着要起来行礼。
郑老王妃见状,连忙摆摆手道:“行了,你都病成这个样子,还管那么多虚礼做什么?”郑明月无奈叹息道:“不是女儿做作,如今王妃上下多少人看着女儿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我多次劝你不要想当然,你可曾听进去半句?现在听说那白流苏跟着唐门的掌门之子走了,你可见龙家那小子对想容看过半分?”
“只要白流苏那丫头一死,想容迟早能嫁神王殿下!”说起自己的女儿,郑明月就是难以掩饰的自豪。老王妃叹了口气,这一跤只怕不跌的狠了,女儿就不会长记性。老王妃继续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对白家都做了什么?”
在亲娘面前,郑明月没必要再隐瞒,再加上现在云王府上下,除了夫君云战还跟她一条心,她就没有旁的倚仗了。所以她现在必须抓住娘家这个依靠。于是在郑老王妃的几番询问下。郑明月将自己如何跟唐程交易给白泽言下毒,如何引流言毁坏白家名声,又是如何再施连环计毁白流苏清誉的事情。悉数告诉了郑老王妃。
末了,郑明月还愤愤道:“本来计划是天衣无缝,偏偏那小厮太不中用,连个流言都散布不来,叫安鸿宇拿住了把柄。母亲,我的声誉不重要,我只怕影响了想容。她快要及笄了,这个节骨眼上……”
郑老王妃哼了一声。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她这个宝贝女儿说重话:“当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想容的声誉。若是这场官司败了,莫说你让云王府蒙羞,便是想容日后都再难抬头!”
郑明月听得心惊。忙拉着母亲郑老王妃哀求道:“母亲,救救我!这官司孩儿决不能输啊!”老王妃又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敢再把她打听来的消息告诉郑明月。
那个被郑明月下令处死的小厮被龙千玺救活,又秘密移交给了安鸿宇,经过这十几日的休养,小厮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加上这几天他能说话了,又把他所知道的郑明月和唐程之间的交易告诉了安鸿宇。
所以在这十几天里,安鸿宇根据小厮的话又搜集到了更多的人证物证。现在就只等着衙门受理此案。郑老王妃心里清楚,这官司一打起来,女儿想赢真的很难。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安国公和谈。无论是何种方式私了,都不能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个官司不能打,趁衙门接案子还有几天的功夫,你赶紧叫云战跟安鸿宇和谈,务必私了此事。”郑王妃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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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让云战去找那安鸿宇和谈?堂堂王府还压不过一个没实权的国公府了?”郑明月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的看着郑老王妃。
“没实权?你别看皇帝撤了他帝阁阁主之位。就以为他没实权了?我问你辽国大王子来时,领着百官接见的是谁?我再问你云战的品级在他之上还是在他之下?这些日子他频频讨得圣上的欢喜。实权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圣上一句话罢了。你云王府上下,又有谁是有实权的?”
老王妃一番话彻底给郑明月当头一桶冷水,她只顾着别人的劣势,却忘了,云王府自己又何尝不是落日余晖呢。云战和几个兄弟在朝中品级虽然不低,但个个都是闲职。即便云战老大不小了,皇上也没有历练他的意思。
“那要不,让夫君跟安国公谈上一谈,只要他撤诉,我愿负荆请罪!”
郑明月最大的优点就是该当乌龟的时候,就当乌龟。她这个人性格便是恃强凌弱。云战下了朝之后,郑明月将今日老王妃带来的消息还有办法悉数同云战商量了一遍,他叹了口气,一拍大腿:“你看你办的好事!”
虽然对郑明月满满的怨气,可是为了女儿想容,云战不得不按照郑明月说的去办。如今的郑明月令云战觉得陌生起来。总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刻薄之气。见她如今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样子,就没由来的一阵心烦。摆了摆手道:“今晚我还有事,就宿在书房了,你好生休息吧。”
郑明月点点头,便打发丫头送云战离开。刚出了院子,云战便摆摆手让丫头回去,带着小厮抬脚离开,可这奔的方向却是方姨娘的院子,而不是他口中的书房。
经过长途跋涉,白流苏和唐程终于到达了江南地界。不过好在唐程并没有真的要游山玩水,而是到了一个地处江南,却又偏远的水乡小镇。白流苏正要吩咐车夫把车赶到镇上最好的客栈,晚上便在客栈休息。
谁知道唐程摆摆手道:“来了此地,还住什么客栈啊!”一掀开帘子吩咐车夫道:“只管沿着这条大街一路往南走,见到一户人家挂着红蓝彩幡的便是我们今晚的住处了!”
车夫应了下来,便继续赶路。白流苏狐疑的看向唐程问道:“莫非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不成?”唐程懒洋洋的闭上眼睛道:“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认识。”
白流苏撇撇嘴,觉得唐程一定是在吹牛,唐程亦不辩解,反正到了晚上白流苏自然就会知道了。这个小镇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