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车,最近还忙些什么?”吴骏珂不知为什么,越是想随便的吃上几口,反而更没了胃口。
严子惠又低下了头,神情间有几分愧疚。“骏珂,对不起,我没有再见詹医生。我换了个医生,叫苏裴,是个女医生。”
“为什么不见詹医生了?”吴骏珂不能表现的太平常。
“詹医生……”
严子惠思前想后,决定别说的太多。“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女医生更好些。”
“嗯,这个你自己衡量,你喜欢就好。”
“骏珂,我现在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吗?”严子惠问完后马上低下头,闭起了眼睛,像是在等着宣判。
“嗯。不过我在忙的话,不一定会接。”
严子惠的手心冒着汗,听到了吴骏珂的回答,她双手放在桌子下用桌布擦着。
“你工作时,我不会打的,我不会影响你工作的。”严子惠是那么的乖巧,在吴骏珂面前的乖巧不是她故意伪装出来的,而是浑然天成的。
严子惠的模样,吴骏珂都看在眼里。那般喜悦,羞怯,期望,任何一帧都没逃过吴骏珂的观察。
吴骏珂是想让严子惠好起来,但却不想让她有幻想,这就是他为什么在车里迟迟没有下车的原因。
“子惠啊……”
“嗯。”严子惠呢喃的回答着。
吴骏珂纠结再三,还是欲言又止。肚子里的那些话蠢蠢欲动,可是说出来怕伤到严子惠,但不说,又怕她的情愫会无限的繁衍。
“你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严子惠的行为举止充满着善解人意。
吴骏珂不敢冒这个险,决定还是先把话压下。以后看严子惠以后的情况再找机会。
吴骏珂点的熔岩蛋糕被送了上来。服务生倒了些白兰地在蛋糕上,用点火枪燃起了火焰。蛋糕浓香的巧克力味和白兰地的香味,融合成为一体,霸道的袭进吴骏珂的鼻腔里。
刚被点燃的火焰煞是好看,蓝色的火苗外包裹着一层黄到透明的火光。
火焰燃尽,吴骏珂拿起甜品勺学着以前安静那样,一下朝着蛋糕最中心的地方挖了下去。
浓稠的巧克力随着这一勺流了出来,真有些像火山爆发而出的熔岩。
吴骏珂剜出一勺,放进嘴里,他无法评论好不好吃,只觉得他在吃安静希望的那个味道和感觉。
“好吃吗?”严子惠觉得吴骏珂不是在吃,而是在享受,享受一种除了他以外无人能懂的孤芳自赏。
吴骏珂放下甜品勺。“还行。”
严子惠跃跃欲试,拿起她的勺子也想尝尝。
她手里的勺子还没碰到蛋糕,吴骏珂就把蛋糕盘子挪到了另一边。“我吃过了,再给你点一份吧。”
吴骏珂的这个举动另严子惠感受到了陌生和冷淡。“不用了,我也就是看你吃的很好吃的样子,一时嘴馋了。”
之后他们谁也没怎么说话,吴骏珂吃什么都食如嚼蜡,而严子惠也是食不知味。
严子惠会盼了那么久才等到吴骏珂约她,不能就这样收场了。
“骏珂,你是不是怕我情绪有问题,所以许多话才不和我说的?”
严子惠放下手里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我没问题的,你想对我说什么你就说吧。”
严子惠深知,在吴骏珂的面前,现在只剩下卖乖了。
吴骏珂望着严子惠。“以后再说吧。”
严子惠把两边的头发都勾到了耳朵后面。露出那一对耳朵,已经是赤红色的了。“你不说,那我来说吧。”
吴骏珂没制止。
“多年前,我“死”了,多年后我“活”了。无论死和活,对你来说都毫无预兆。说来短短两句话,对我来说是浩劫,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
严子惠把面前的餐具推的远了些。
吴骏珂皱起的眉间仿佛夹着多年的辗转。
“我走了那么多年,突然带着那么多的匪夷所思回来,搅乱了很多人的生活。”
严子惠的眼睛里升起一个小水塘。“我知道,虽然我遭遇了不幸,但我还是那么的讨人厌。如果不是我,你和她现在会过的很幸福,而不是陪我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这里吃饭。”
严子惠百转千折的迂回,看似在自责惭愧的她却在企图挖空掏干吴骏珂内心处每一寸的怜悯。
“别这么说。”吴骏珂确实于心不忍了起来。
“骏珂,你让我说完。我曾经觉得全世界都欠我的。当我回到你身边的时候,我对……”
严子惠咬了咬牙。“我对安静嫉妒疯了。我受了那么多罪,我坚持活着,就是因为你在我心里。无论是幻想还是信念,我能活着,唯一的支撑就是你。而她却那么幸福的拥有着你,你又那么深爱着她。骏珂对不起,我欠你,欠她一句对不起。是我用死来威胁你,才会导致你们分手的。”
严子惠的眼泪连绵不止,她的忏悔那么的真诚。
吴骏珂备受煎熬。他还是后悔着当初抛下安静去找严子惠,但见到严子惠又是这般在他面前,坦白自己的曾有过的阴暗想法,谈何容易。“都过去了。”
吴骏珂把自己面前的餐纸巾递给了严子惠。
严子惠擦着眼泪。“我知道我们之间陌生了,我知道我有病,你甚至都怕我。但我在努力,我也讨厌我自己这样。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这和当年我被他们囚禁有什么区别。”
严子惠很懂得抓重点,她知道因为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