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筱月只好应下来,“那,那好吧,妈听你的,替你找人看着那个死丫头,只要她一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就跟你讲。”
“嗯,那就这样吧,林旬这会儿多半也洗完澡要出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丁漫妮说着就要挂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庄筱月急切的声音,“先等等,漫妮呀,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明天上午就要回国吗,具体时间是几点啊,要不要妈去接你?”
“不用,有林旬在,你来了反而碍事。”丁漫妮不耐烦地拒绝完,就慌慌忙忙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打开落地窗回了卧室。
“诶,漫……”
庄筱月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那头却倏地传来被挂断的“嘟嘟嘟”的提示音,她有些无奈,思来想去,还是得怪苏梓依那个死丫头,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宝贝女儿根本就不会用这种态度对自己。
心里主意定了,她也不打算做什么美容了,得赶紧回家去和丈夫商量一下,让他安排几个人盯着苏梓依那个死丫头,绝对不能让她破坏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幸福。
丁漫妮回到卧室之后,林旬也从浴室出来了,见丁漫妮从阳台的方向走进来,手上还拿着手机,脸色也苍白得厉害,不禁有些疑惑:“漫妮,今天外面风大,你身子本来就虚弱,怎么还去阳台了?”
国内处于盛夏,新西兰这个时候却正好是冬季,刚才外面风大,的确挺冷的,丁漫妮当时只顾着心里愤恨,一时没有觉得,这会儿进了卧室,温差明显的变化,让她忍不住一阵哆嗦,全身都冰凉冰凉的,有些难受地轻咳起来,“咳咳咳……”
林旬连忙拿了一件大衣上前给她披上,眉头微蹙,“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等男人给自己披上大衣后,丁漫妮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微微抿着发白的嘴唇,柔柔弱弱地低语道:“没有啦,旬哥哥,我们明天不是打算回国了吗,所以我就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准备告诉她一声,不成想聊着聊着,一时间没注意就到了阳台。”
林旬轻笑一声,摸摸她的头发,“傻丫头,都多大了,打个电话还这么迷糊,你不懂得照顾好自己,万一又像以前一样晕倒了怎么办?”
丁漫妮嘟嘟嘴,语气略显不满,更多的却是撒娇的意思,“旬哥哥,人家上次晕倒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挂在嘴边取笑人家呢,你好坏。”
提起两年前,林旬身子下意识地一僵,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丁漫妮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声音放得更加娇软了几分,语气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再说了,有旬哥哥一直陪在漫妮的身边,即便再次晕倒了,漫妮也不会害怕的,因为漫妮知道,旬哥哥会照顾漫妮一生一世的。旬哥哥,你说漫妮说得对吗?”
“啊?”林旬怔了怔,看了眼怀里人期待的表情,眼神飘忽地说道:“对,漫妮说得对,旬哥哥会照顾好漫妮的。”
听林旬直接省略了“一生一世”几个字,丁漫妮的心里微沉,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呵,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连欺骗都懒得欺骗了吗?
明明两年时间都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为什么你就不能一心一意地陪在我的身边,心里始终还记着苏梓依那个贱人?
为什么?!
丁漫妮心中怨恨不已,林旬比她大几岁,她从小就爱慕着他,一心想要嫁给她,可他自始自终只把她当成妹妹,从小到大对她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他会像哥哥保护妹妹一样保护她。
妹妹?可笑,谁稀罕当这个妹妹?!
丁漫妮自然不会甘心,费尽心思之后,直到林旬大四那年,她才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他真正的女人,也成功地让林旬带着她来了国外,抛弃了苏梓依那个贱人。
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在床上取悦他,处处顺着他的心思,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乖巧善良的形象,却依旧绑不住他的心,时隔两年,他居然又动摇了,居然还想回头去找苏梓依那个贱人!
面前这个男人高大俊朗,帅气阳光,是她日思夜想了十几年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拱手让给苏梓依那个贱人?!
微凉的指尖缓缓攀上男人还在滴水的胸膛,轻轻地在上面画着圈,丁漫妮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蛊惑,暗示意味十足,“旬哥哥,那我们今晚……”
林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想起两年前,想起苏梓依,他就没了那个心思,他的心里总隐隐带着一种负罪感,他知道,是他背叛了苏梓依,背叛了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
“漫妮,你身体不好,今晚就算了吧。”
林旬轻轻推开她,径直往床上走。
丁漫妮咬咬唇,原本我见犹怜的小脸上微微泛冷,随即尽数掩去,跟着林旬躺上了床。
她缓缓伏上林旬的胸膛,指腹在林旬的眉眼间轻轻摩挲,“旬哥哥,漫妮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有关系的。”
林旬依然有些迟疑,“还是算了吧,明天还要坐飞机呢,你会很累的。”
丁漫妮则直接伸出舌尖在林旬的唇上舔了一下,温热的呼吸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