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厨房内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稍一分辨就知道是涛兄弟在里头。生火就不免会被烟呛到,尤其是在寒风倒灌的时候更容易发生。
四娘将其余人等送走后也不愿在院中多呆,于是踮着步就跑到灶台边取暖。而王涛在厨房内也没干别的,而是适时的端出了一碗红汤。
光闻气味就觉得喷香提神,显然怼了不少肉食在其中。而汤面上则是一副油汪汪的样子,不但是遮得热气散不出来,而且也看不清内里有什么食材。
四娘见状便面露喜色,知道这是涛兄弟整出来的新美味。她在得到那辣味的食物后就有所预感了,果然没多久就真的见到了新的烹饪美食。
她甚至都没有怀疑这会不会好吃,因为毕竟是涛兄弟做出来的嘛,怎么会难吃呢?唯一心疼的就是材料似乎放得有点多,也不知是加了多少肥油才能汪满了整个碗面。
既然都已经端了出来也便不再废话,四娘招呼着院中自己人就进了酒肆前堂。
反正现在的主要收入也不靠饮食买卖了,所以也没怎么经过打理,这门板竟是多日都未曾卸下来。更加上连日都是愈加的寒冷,那店中伙计也没有擦拭桌案,所以店中也积攒了一些尘土味。
不过几人多日来都有在野外和洞中进食的经历,所以在享用食物的时候也放低了要求,,并不是很在意这一点。
那汤果然是香辣香辣的,让食用的每个人都在小口品尝和嘴中的受虐中辗转反侧。不多时便让他们都是头上冒汗,可就算这样也无人愿意放慢速度。
“啊……决定了,就带一袋子这个去赔礼!”四娘满意地抚着肚子,并且当众就打定了主意。
红衣并不曾想起四娘曾招惹过谁,而且也不知谁敢接受四娘的赔礼,于是就好奇地问道:“赔礼?给谁呀?”
四娘则是将手指向白首山那边,然后略有些不舍的作了解释:“给那些骑马人呗,之前不是坑了他们吗?我觉得把这东西带过去就好,只要吃过就该明白我的诚意了。”
“哦,这样啊……”
众人近几日都在忙着劫掠和别的事情,一听四娘所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前几日去交易时也没带多少东西,结果就仗着玩意新鲜竟换来了那么多的牲畜,就算是现在想起来也很惊人。不过那换率都是当面比划出来的,若不是出了篓子恐怕也不会被戳穿。
想想自己这边还有许多的空瓶子呢,要是慢慢的挨个售卖出去可得多好,换来的牲畜岂不就一辈子都吃不完了?什么叫一本万利的买卖?就是这种用弯弯腰捡来的东西一转手,然后便能得到数不清楚群的买卖!
可惜呀,可惜……
不但是金头与红衣等人都觉得有些心塞,心中都将那些坏事的家伙给恨了个透顶。而四娘可是身为最大得利者的,她就更是想起来便窝了一肚子火气,如此就再也不愿安坐在原地了。
歇息了没多久便招呼了红衣起身,然后要牵了畜群去北边弥补关系。鞠躬陪笑脸什么的想必都不会缺,更重要的是带去一些刀剑和各种金器,希望能够熄灭那些人们的怒火。
按说随行的事情以往都是叫上金头的,而且红衣的体质也稍微有些柔弱。但四娘还就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并且直到走入暗河中都没再更改。
一路上还跟装修的鲤他们打了招呼,并且还在风格上稍微交换了一下意见。不过以他们的审美也做不出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只是将弄来的各色器物镶嵌在洞壁两边。
换句话说就只是简单的堆砌而已,就好比王涛在看了后还一度产生了误解。他可是见过压缩的大件垃圾的,与之相比倒是觉得有几分神似。
地表的温度在一日的寒风中渐渐下降,而暗河中却是没有冷风,自然也就不会感到多么冷了。可红衣还是对四娘的决定感到不解,尤其是觉得又累又危险。
虽然身体柔弱这一条并不成立,因为在来往的时候都可以乘坐牲畜。不过重要的大头则是颠簸和后续的危险上,她还可不想只跟四娘两个人去北面,尤其是极有可能面对一大帮愤怒的蛮子。
她便建议道:“我们为何不乘坐飞舟呢?那可是来回又快又安全的呢。四娘你也说过他们有很多人吧,万一不肯原谅可怎么办?”
四娘听到这个建议也犹豫了一下,心中就在使用飞舟的有限次数和便捷性上来回摇摆。红衣生怕她不听自己的建议,于是还加了一把劲地说:“咱们昨日运来的东西其实也不多,鲤他们都快用完了呢,所以还催过我要再弄来一些。
我想的是那飞舟挺能装东西的,若是在返程时捎带上一大堆就好了。那宝贝看着肚子可大了,装的东西肯定不比一个驮队带的少呢!”
“好!”
四娘听完了就再无犹豫了,因为红衣正递上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于是她就转身再经地窖返回酒肆,并找到了正在小口喝酒的两个男人。
金头见状就是双目一亮,以为四娘改变主意要叫上自己了。但这姐姐来找的是涛兄弟,并且在连说带比划的的时候还是满面笑意,完全是一副热情待巴结的样子。
借用交通工具的事情反而没预想中的那么费劲,竟然是一说就达成了愿望。因为王涛知道手下的这些东西都有些年头了,若是不用迟早也会坏掉的,所以还不如趁状态较好的时候尽量发挥作用。
只是虽然想做到物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