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室之内一夜无话,就是在轮换守夜时也只是互相拍打而已,可见他们之间都没有交流的**了。
至次日才陆续又有人到来,不过在人数上与前几天相比要少得多。
因为大部分人都已知道这黑门即将关闭,所以不愿意在那长长的暗河中来回奔波。既有不愿意白费力去磨鞋子的想法,也多少有些不想随意浪费火把的意思。
而至于到来的人都不免会再次穿过黑门,并且认真在林地中绕着黑色基座转几圈。可以说他们都是冲着神奇而来的,所以都想在这黑门会明显发挥作用的时候多瞅上几眼。
以他们而言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就那点知识储备连研究的边都摸不上。最多是记下高多少、宽多少,而那颜色又是怎样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对非自然伟力的赞叹与羡慕了。
金头在这个时候便混入了人群,并不想因为大家注目的中心。但这样却反而拉近了与人们的距离,也就不免会受到一些询问了。
像是“此次捞取了多少好处”都是起码的,然后还有吹嘘在哪哪抢了些什么东西,又顺手宰了哪个不开眼的小土著。当人数渐多时话题也在变多,就不免有参与较早之人询问道:“金大,都一直忘了问了,这方天地该如何称呼啊?”
“这个……”
金头没想到会有这个问题,于是一时语塞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像是第一个天地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长草,四娘随便起了个沃拿脂天地,意思就是“我哪知道这是哪里的天地啊!”。
而第二个天地中到处都是无法想象的高大建筑和死人骨头,那时所起的名字就比较容易懂了,也就是所谓的“白骨红尘界”。
至于此方天地却是一开始就有意劫掠,竟是忘了该起一个能叫得上的名字了。
四娘既然没有起名字的话,那金头也就当然不知道。他昨晚上还犯了过错呢,也不敢在此时胡乱起一个,只是拉着脸皮求红衣去找四娘给个名。
然而四娘也是一脸懵逼,她打一开始就想着抢劫呢,谁在乎那受害人叫什么。这都不是忘了的事情,而是根本就没有去想过这一茬。
要怪就只能怪前两次取下了名,竟然让大家养成了对天地名称的好奇。
于是神使大人便犯了难,一时就罹患了取名困难综合症,并且在现场就在腹中琢磨了起来:“红矮人天地?不行,这个太直白了。边上有条大河,叫大河天地?那也不行,这东西到处都是,容易起串了。那么……”
她在着急中就向四周看去,试图从周围就有的事物中得到一些借鉴。
然而洞室中与这方天地有关的都是些劫掠之物,除了那香辣的异族口粮之外也没啥特别了,她便想着:“要不就叫辣舌天地?不行不行,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味道,要不以后把我那酒肆改成这名字好了。”
再将目光一转便看在了半报废的悬浮车上,那上面不单是不但是有红衣捣鼓出来的恐怖装饰,还拴着两个当地土著。这就让四娘双目一亮,立刻就奔了过去问道:“哎哎,你们那叫啥地方啊?”
但她这样的拨拉注定是不会得到回应的,因为那祭司与雅鹿库吞差不多是两日未曾进食,身子骨已经是非常虚弱了。能撑到这会都算是底子扎实,至少在现在还没有挂掉。
四娘拍打了两下便发现情况不对,于是便亮出了左手的红鸟准备诊治。
按说本可以不必这么麻烦,只要去看守俘虏的地洞中去询问就可以了。但是当众展示“神迹”也是忽悠的重要部分,所以在救治的念头冒出时便做下了决定。
期间自然不乏喂水喂肉,只希望自己的努力不要白费。但那医疗器械果然是非常给力,竟然真就将蔫巴成两坨的小红皮给救了回来。
随后四娘便再次指着黑门做询问,但却是让祭司会错了意,以为这妖魔是嫌弃毗卡卢镇没有油水,所以要自己领路去卡托恩城刮地皮呢。
他本来还有些屈服,但想想惨死的众乡亲们还是有些不愿。催逼急了干脆就心一横地扭过头去,打定主意是再也不会做出任何回应了。
但吞却不然,他看到四娘所指也会错了意,但却是误以为在询问城市叫什么,于是就带着复杂的心思答道:“卡托恩,那座城市叫卡托恩。”
四娘其实在这俘虏开口的时候便后悔了,因为语言不通也无法做有效的交流,但她还为了强撑场面而宣称道:“听见没?你们听见没?这方天地叫卡托恩。”
“哦,原来叫卡托恩天地呢。”大家虽然恍然大悟地做出了应承,但接着却疑惑道:“咦?这卡托恩是什么意思?”
四娘也不想将这事继续绞缠下去,便强令道:“卡托恩就是卡托恩,这是大神的旨意,你们用着就行了。”
不提河青城这帮人在说什么,只说祭司就在心中泛起了苦水,然后便责备着雅鹿库吞:“你怎么给他们说了呀?万一他们杀了过去可怎么办?这都是一些丧心病狂的妖魔啊!”
也就是这会刚被唤醒,身体其实还是很虚的,于是祭司在说完之后便觉得眼前发黑,随时可能会晕过去的样子。雅鹿库吞却不以为意地回答:“你傻吗?大城就在那里,不说名字他们就找不过去了?或许卡托恩会灭亡,但起码得留个名字下去吧。唔……”
然而许是四娘嫌这个小家伙太吵闹,又或是利用完了不想露出马脚,便随手从边上扯了一块腐肉堵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