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辣嘴的自然也能辣到别的地方,她将这个使出来先要对付有威胁的目标,所以第一个中招的便是四娘感到威胁最大的姚海。
在被喷中的时候姚海还气愤地挥手,想扇开这莫名其妙的气体。不料想却突然间就感到眼鼻口咽都产生了难以描述的疼痛感,鼻涕眼泪也一下子无法控制地流淌了出来。
接下来四娘才举着罐子向两边挥动着喷过去。有那丁壮见老爷子被袭击了,立刻就举起棍棒便要砸下,却也被喷雾先一步击中了。
这些要发动进攻的人也几乎都是在呼吸间中招的,所以很快便出现了痛苦得不能自持的症状,甚至于连后面没被喷中的人在闯进未散的雾气中以后,也会很快地感到痛苦。
这些人在转眼间就倒下了一地,他们只能抱着脸部痛嚎,而无法再去拦阻她的举动。
四娘见此便得意地一笑,暗地里却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刚才的危局险些将她留在这里。这种刺激能避免最好就避免,行动之前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见到这些让她都畏惧的雾气逐渐地弥散开了,并有向她这边蔓延的趋势,所以就赶紧将黑罐塞回到了怀中,然后急忙地重新将麻抱了,然后半弯着腰碎碎地退了几步。等退出雾气范围之后她才敢站直身子。
她此时既没兴趣理会眼前的姚海等涕泪横流之人,更不屑于去收拾那些慌乱地闪躲着不敢冲进雾气中的丁壮。只是不加防备地转身,斜侧着抱了麻,不紧不慢地钻进小巷中走掉了。
那些本在墙根下晒着太阳的病人们都长大了嘴巴,几乎所有人都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场短暂但戛然而止的冲突。
他们在四娘刚要带麻走的时候也只是惊讶,直到姚海发狠要打人的时候才被惊得站了起来。然而就在他们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要上去拦阻姚家不要欺负人的时候,冲突便在突然间结束了。
平时打架也有泼洒沙土的无赖招数,跟这个事情倒是略有些像,可是这个招数只能用一次。对面知道撒土之后都会用胳膊遮着脸,然后强行冲上来,并以更凶猛的招式收拾这无赖。
刚才姚家的丁壮们就是这样做的,但竟然还是意外地中招了,他们连咳带喘地很快就丧失了攻击能力。这场冲突是以一些人见过的方式发展的,但却是以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方式结束了。
病人们和远处观瞧的闲人们都惊讶地目睹了这戏剧般的一幕,他们不仅当时没看明白,事后更是只能竭力调动他们有限的见识和想象力,去揣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病人惊讶地赞叹道:“啊哟哟,那四娘可真厉害啊!拿手一指到谁,谁就疼得捂着脸没法上前,这四娘啥时候学了巫术了?”
他旁边一个人却说:“你那眼神不好就别瞎猜了,我可都看得清!四娘是手里拿着黑罐子,一股白烟从上面喷出来,然后他们就捂着脸哭了。”
更有人奇怪地发问:“你说这也奇怪了,这是什么毒烟这么厉害?而且还这么怪?一般烟都往上飘的,就这个烟却是能一道子喷过去,这玩意你们谁听说过?”
“她喷的会不会是良心水?喷中谁谁就良心发现,哭得直忏悔了?”
“良心水?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我觉得就是辣烟,她把毒草点着了,烧出来的毒烟都收进罐子里,喷谁谁中毒。”
听到这就有人不同意了,反驳道:“烟能收起来么?你收个给大家看看!”
“呸!要不人家是马四娘呢。”
“反正这马四娘必是学了巫术长本事了!她是可怜麻,才来这里救人的。不然刚刚这些人谁都动弹不得,要有坏心就能几脚统统踢翻。她之前还给咱肉吃,给发热水喝,真是好心人啊!”
“我也想有个那种罐子。”
“那我想有两个罐子。”
“那我还想要十个哩!”
顾不得理会这些在边上嚼闲话的,害了眼鼻的姚海面红耳赤地流着鼻涕眼泪,各处难以忍受的疼痛使得他痛不欲生。风度仪态什么的完全都顾不得了,只是一个劲地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辣人液体。
他也猜到了这些定是伤人的毒烟,还不知后续会有怎样的危险,更不知道有没有毒,反正赶紧清洗掉为上。于是就忍着疼痛赶紧爬起身来,他一边忍痛强睁眼,要寻路回姚家宅院,一边高声地大喊道:“打水!去打水!用水清洗!快!快!快!”
一连喊了三个快,可见他的痛苦急躁。
出来得晚,或没敢冲入雾气中的丁壮们在得令之后就赶紧行动了起来。他们有的听了指示就赶紧跑回院中取水,有的则是搀扶起不能分辨方向的同伴们往回走。
等所有人都回院了之后还有人觉得不安心,认为此刻这里正是力量最弱的时候,可千万再不能有什么闪失了。于是就有人不等吩咐便自发地去关门上闩,动作慌张而麻利,显见是爆发了潜力。
当门闩落上之后,所有人这才稍稍地安了心。
那些病人们刚刚看着姚家丁壮们生龙活虎地冲将出来,现在又目送着丁壮们涕泪横流地爬回院中关门,全程只是围观,而并无半点参与的他们这才重新坐着躺下。
他们一肚子的不可思议,并疑惑着:这还是刚刚那些持棍列阵,让他们畏惧害怕的同一拨人么?
怎么碰上城北马四娘没几下就都被收拾地蔫吧了,那要是这样一说来,那马四娘可得多厉害?
而且四娘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