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松散的人群如同畜群一般,受到了驱赶就乱哄哄的移动了起来。他们在走了数十步后才缓过劲来,并且想起自己是要打架来着,而敌人就是夺了自己家园的怪物们。
这可跟预想的不一样,他们先前想的是正规军的身后捡便宜,顺便还找机会看能不能痛打落单的敌人。可是没想到实际上竟是自己打头阵,而那些看起来很好的家伙们跟在后面,准备再过一会儿便能捡便宜。
当然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状况,他们依然是被懵懂地赶向前方。无论是消耗体力还是试探伏兵都能发挥作用,至于能否活着回来就不是城主会关心的事情了。
醒悟过来的人中也分成了两种。
一种是认为:既然那些怪物们人数这么少,那么自己打过去就能胜利的吧?
于是他们真将自己同身后的人群当做了同一类,并且因那些威武雄壮的甲胄和兵器充满了胆气。不过他们并没有站在一起,而且武器也不是同样的,又怎么可能是同一类人呢?
但是只要想差了就会继续错误,甚至会误判己方的力量。每当想着自己会胜利便感到力量满满,进而是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前迈步。手中的棍棒也仿佛不再简陋,仿佛只要挥舞起来就能赶跑那些可恶的怪物们了。
另一种则是认为:老爷们都是脏心烂肺的,想要做什么肯定会踏着别人的尸骨前进,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如愿。
这种人显然是平时就没少吃亏,于是看向身后的军阵时便也觉得凶神恶煞,怎么看都是觉得非常可恶。只是那如林的长矛斜举向前,显然是不该向后转去触霉头的。况且前方的敌人数量虽然少,但要撞上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样的人只感到是非常无奈,有的便无可奈何的顺大流继续向前,而有的则是斜向一侧全力奔跑起来,希望能在接敌之前脱离战场。
信众们原本还在吹嘘着自己的“战功”,当然充其量也就是在“飞像”的帮助下惊退了敌人而已。不过当鼓声传来后都是心中一沉,在看对方的整齐行军队列就更是虚汗狂冒。
作为国人多少都知晓一些军阵之事,于是都觉得自己碰上了硬茬子。能不能战不光要看人多与否,还要看对方是否有着严明的纪律。只要满足了相应的条件便能占据上风,而胜利也会降临到自己这一边。
信众们便将求救的目光瞅向了四娘,并且希望她能拿出个主意来。能不能打是平时表现出来的,这个野性子的女子早就让大家非常信服了。而现在大家想要获得胜利,哪怕是幸存都可以。
拉人,拉出许多人,拉出茫茫多的人并让他们各司其职。这是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跨越过程,当数量多到一定程度后就要考验纪律和组织能力,不然就没法发挥出人数的优势。
而一看对面就知道已经做到了第三步,远不是他们这边只有几十个人能对付的。自己这些人只有身高和力气能聊作自夸,但在数量和质量上却是远远不如,只能是被这些矮个子们军阵惊得口干舌燥。
心头的怯懦当即就表现在了形体上,四娘见状便不满的呵斥道:“怎么了?怎么了?瞧瞧你们这些家伙的难看样子,一个一个都弯腿弓背得像什么揍性?暗流大神在看着你们呐!都给我站直了!”
也许是认为四娘敢这样做肯定是有应对的办法,不然也不会这样底气十足的骂人。在场的信众们还真吃这一套,闻言就都立刻精神了起来,就算是面对着数十倍的军阵也毫无畏惧了。
金头对于捧哏这一行是无师自通,还当场就配合着赞颂到:“对呀,我们是有大神庇护的。那位爷一不高兴就屠城灭族,有祂在身后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真的会看着我们吃亏?”
四娘很满意这样的帮腔造势,无疑就能让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等将来被别人传诵的时候也会显得非常有气势。至于己方是否会面临险境却不是很重要,显然被她放到了次要地位,甚至都没有为此着急上火。
信众们仰赖着四娘及其背后的强大神明,而四娘则是仰赖着王涛。只要这个兄弟表示安排好了就没问题,自己大可以放心去应对,不然她其实也拿不出更多的办法了。
至于王涛所仰赖的则是异界的科技造物,而那些存在立在村庄的后方待命。
所以说祈盼神明的家伙们是想要开挂,而新晋的神棍也想要开挂,至于穿越的异界人则表示外挂已经打开了,随时可以发挥作用。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悬念,双方的接触还没有发生便匆匆的结束了。
那支前来讨伐的土著军队仅仅是走过了半场,而被他们驱赶的农兵则在鼓声和军阵的催逼下心头发毛。当忍耐不住到了极限后就爆发出来,恐惧就如同岩浆一般突然爆发。
这群松散的人们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就陆续狂吼起来,随即便毫无章法地向前冲锋,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败退了下来。
明明前方就只有二三十个高大的怪物,而这有千八百之数的农兵却是毫无战意,在还离这数百步的距离上就突然崩溃。
稍有点见识的还会向着两边斜跑,以求能够及时绕出阵列。而昏了头的那些笨蛋们只会一头撞上军阵,然后就追着同样后逃的士兵一起败退。
正常来说他们是会被扎个透心凉的,然后带着不解和痛苦来警告其他冲阵者。来自城邦的公民同这些乡巴佬们毫无交情,会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