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20h:1008px;
/div
“好了!”
进入到推脱责任的环节就不必再听了,因为接下来便一定会是一堆堆毫无营养的废话。从曾经立下的功劳到过往的情谊都不会放过,往往会变成上位者不愿看到的不停诉苦。
城主于是就大手一挥制止了他的辩解,并且还以宛如杀人般的目光叫他不要多言。
虽然是当场就让对方闭上了嘴,不过心头还是对如此奇怪的说法感到发毛。因为他注意到其他的败兵都在频频的点头,他们的动作成为了军官辩解的注脚,显然都是在下意识地进行赞同。
这些家伙们有可能是希望长官能够蒙混过关,以求减轻受到的处罚。但是也很有可能是真的看到了这个人所说的一切,并且感同身受地在疯狂地同意。
若是前者就走不出人性范畴,这在他几十年的生涯中已是见过太多了,甚至于能猜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而若是后者便说明真出现了诡异的事情,而且还真的就将这些人的坐骑给吓得不受控制。
但他很清楚绝对不会是后者,因为那些坐骑都是这些公民家中自备的,每一匹都算是非常贵重的财产。平时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发挥重要作用,而在战时则可以被用于作战,完全不可能以如此可笑的理由被轻易舍弃掉。
舍弃掉那些不可能的选项,那么地狱和怪物等事的存在便是唯一的可能。可是这也实在是太过荒唐,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甚至下意识的就被决策者们排除在可能之外。
沉吟半响也不知该怎么办,他便只能派出自己的亲信骑兵前出侦察。既然前锋已然接战,并且败退者还能用双脚跑回来,就说明距离敌人已经相距很近了。
那么就有必要弄清自己和对方的位置,并且找个合适的距离展开部队。不然行军状态下的军队是非常脆弱的,从心理到阵型都不适合作战,很容易在伏击下吃大亏。
城主先目送着亲兵离去,随后又下令让这些光脚骑兵们退下,只是单留了那军官跟在自己身边。这个人虽然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败仗,不过能提拔到这个位置上也是经过自己多年的考察。
否定他就相当于否定自己的识人之能,而且在有些细节上的事情还需要问问清楚。
至于其他人就没太大用处了,因为他们已经不再是骑兵了。或许这些家伙们可以去寻回跑失的坐骑,不过在那之前就只能用双脚在大地上慢慢移动,勉强只能当作步兵来用。
而且说来步兵也是得有起码武装的,并且作战方式还与骑兵不一样,只要结成阵势也能打出伤害。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丢盔弃甲的家伙们可以做些什么,因为许多人就连武器都丢失了。
也就是说如此狼狈的败兵连被整编为步兵都不配,恐怕只能被打发到辎重队去干一些杂活。
那场遭遇战显然说明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还可能有着其他的埋伏在等待着自己。在探明前方还存在着什么之前还得多做侦查,不应该再让部队继续前进了。
正好一路上收拢了那么多的难民,稍微嘱咐一番再撒向前方就是了。
如果哪个方向上带回了敌人的消息,便可以作为进攻的参考。如果哪个方向上一个人都没回来,就说明那里存在着极为麻烦的存在,需要更加谨慎地进行侦查。
不过那些难民们也都不是傻瓜,他们大多是齐齐整整地返回了军中,鲜有被抓住的倒霉鬼。不过报上来的消息却惨不忍睹,实在是让长官们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未经文艺教育的人往往会不善于表达,而不曾参与军事训练的人则没法精确的说明敌情。所以在汇报时往往就只能用很多、很高、很大……等等概词作为形容。
只是再要问得深一些就答不上来了,然后就只能翻来覆去地念叨先前所说过的东西。
不过大体的意思就是说那些妖魔们都有所警惕,并且在发现侦察者的靠近后便会主动进行攻击。当然其中也有借助地利进行伏击的,能跑回来多少全靠反应和运气。
城主在听到这样的回报后便下令军队向左右展开,并且在规定的地方开始穿着甲胄。另外就是命令下发肉食和酒类,好让士兵们在出征前能够饱餐一顿。
军士们立刻命令辅助的民夫开始卸货,辎重车上用载的各种物资就被揭去了遮布。不同的命令此起彼伏,很快就开始下发各种军需品。
民夫们不需要知道自己搬运的是什么,只需要在指挥下到达某处,然后将指定的某些东西移动到一块地方。而弄清他们是从哪里配发到哪里是专业军士的事情。
这些人才是军队的神经和骨干,而士兵和民夫则是随时可以填充的肌肉。
辛勤的准备可以说是忙而不乱,长长的行军队列便在各部队长官的引导下开始变阵,并且于行进中缓缓地变成横队。
不论挡在前路上的是低矮的灌木,还是正在成长的庄稼,又或是不太深的小水池,都统统被军令约束的人群一律踏过。可征召的公民都受到过军事训练,随时可以被武装起来的他们就是城邦的基石。
军阵的一端被定在了靠近大河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不必担心侧翼被绕过。而另一端则是最精锐的重步兵,他们都是每隔十天便会操练一次的专业部队,战斗力上非常有保障。
安排他们顶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侧翼,可以给任何试图突击的敌人一个沉重的教训。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