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村庄里肯定发生了纵火,当然也不会缺少抢劫,至于掳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会不会出现残杀取乐那就说不定了,在监管不能到达的地方谁知道人性会怎样呢。
所以红衣和麻姑只是转身就踏上了回程,对于那些烟柱附近可能发生的状况不看不想。她们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所以并不想去干涉别人的事情。而且自身也不具备四娘那样的威望,就算是去了恐怕也是自找没趣,甚至还会遭到调戏。
有人不具备相当的能力,而且也不打算去干涉,可是显然有人具备这样的能力,而且也有充足的理由。
卡托恩城的城主正站在塔楼之上,他的身后则挤满了数排同样在远观的贵族和官僚。南边的方向上出现了十数道烟柱,任谁都知道那里发生糟糕的事情了,只是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有封地在那里的人自然是最着急的,不仅是掂着脚希望能站得更高,而且还将手搭成了凉棚希望能看得更远。只是这样显然并没有什么帮助,只能是让队伍秩序平白变得更混乱。
“还没有回来吗?”
此间只有一个人敢大声地发出怒喝,而且还无人敢于制止。那自然就是这座城市世袭的所有者,以及实际的统治者。大家也都知道他在问什么,无非就是在等待侦察队的回报。
然而那支队伍却是一直都没有传回音讯,也不知道毗卡卢镇那边发生了什么。
城主起先还只以为是正在进行调查,又或是出现了耽搁。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很常见,不过总是会有人返回做报告的。然而在早上确实出现了第一道浓重的烟柱,在那时他就明白情况不对,毗卡卢镇显然是出现了不正常的状况。
于是他随后又派出了另外的队伍前往侦察,只是第二波侦察队也只是骑兵,他们并不可能飞过去,所以到现在也一直都没能得到回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不断地在出现烟柱,从规模和大小上显然不是正常的状况。待在这里的人们既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够做出正确的回答。
因为塔楼所对的正是向南的大道,无论是出城还是入城都能看得一目了然。要有人从那个方向回来当然就能被他们看到,那么也就不必回答如此明显的问题。
派出侦察是为了探明状况,状况清楚就能做出针对,这是非常明智和正确的办法。然而现在的危机已经摆在了台面上,可由亲儿子带队的侦察队却是还没有回来,那就是让人感到非常头疼了。
但是现在大家都很着急,于是便决定在状况不清的情况下也得出兵,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也得进军。村镇是贵族们的财产,是能够源源不断产生财富的庄稼。庄稼被毁就没有饭吃,没有饭吃就是同所有贵族们作对。
作为此地最大的贵族必须作出反应,不然就没法得到其尊贵之人们的支持了。
所以他不但是一连派出了数支侦察队,并且还命令城中及附近村镇开始动员。所有的守备队在得到命令后便开始集中,而府库则奉命开始下发甲胄和武器。地方的青壮也被临时动员起来,或是运送粮食,或是搬运兵器和辎重,当然还有部分要协助维护治安。
其他的贵族们也没有闲着,不论是自有的私兵还是家中的护院都被动员了起来。人手不够就临时雇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点儿能耐的会看到出现了发财的机会,于是就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自认为有点能耐的当然也会认为是机会来了,于是也试图混入出征的队伍里。
这样的队伍当然会散漫非常,而且还异常缺乏纪律。但多少也算是人力,就算是不能上阵杀敌也能帮着运送,或者就是打探消息也行,多少还能让作为主力的部队轻松很多。
到了中午总算是得到了消息,只是出现怪物的说法却让人们都无法相信,直以为是这个逃兵在撒谎。况且回来的也不是城主的儿子,那么这个家伙显然就有着足够的动机来推卸责任。
“胆小鬼,废物,可耻……”
无数的唾骂迎面而来,仿佛能将报信者淹没在口水之中。作为幸存者本未想到如今的场景,只能是趴伏在地上勉强做着争辩。若非是牺牲的战友们死得太惨,他甚至早就压抑不下心中的害怕了。
幸存者仍然在大声地做着辩解:“真的,这些都是真的!来了怪物了!我们的侦察队就是中了埋伏被打散……”
急迫的声音中既有惶恐,也有着掩藏不住的焦急,然而却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话语。尤其是那些家中子弟并未返回的贵族们,他们就更是在否认自家子弟已经丧生的现实。
有人甚至提出要以逃兵的罪名追究,但是却被城主的一声断喝制止了:“好了!你且到队伍前头带路,等到了地方再说其他!无论是你吓破了胆子,还是真有怪物我们都得出兵。等到了地方一切就都清楚了!”
在城外已经集结了许多的队伍,大致在半日之内就拉出了两千大军。虽然其中有半数本就是城中的常备兵,但在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里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的神速了。
人口集中就是方便动员,甚至在调集和分发物资时也有着很大的便利。而且事发之地就是在附近的村镇,所以后勤保障上也不是太大的负担,随身带着粮食就能赶路。
代表各支部队的旗子招展,挥动间就发出了信号。传令官在看到旗语后就立刻传达了命令,然后再由各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