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选取的似是喜剧的主题,那里头的人物举动都极为愚蠢,举手投足之中都有着较为夸张的尺度。再配上蓝皮人高大和奇异的身形,甚至给人带来了些蠢萌蠢萌的感觉。
不过能看的主要就是肢体动作而已,那浓重的喉音实在入不得王涛的耳朵,所以便索性调低了不去细听。不但是语言和发音造成了一些隔阂,再有就是这些异星人的面孔怪异,在外人看来便觉得谁都长得差不多。所以在看着他们表演时便会时常盯错人,也就是说会出现脸盲的状况。
王涛只得盯紧那些服饰风格明显的蓝皮人演员,如此方能勉强固定一下对方的身份。不过他也不是要欣赏别家的艺术作品,纯粹就是要寻个打发时间的东西而已,所以那些瑕疵都不是很重要。
就好比广告若是不重复的话也挺有趣的,挨个地播放也不妨碍看到困。
他面上的表情便会时不时地随剧情而变化,而且有时候还忍不住地低笑出声。虽然在部分文化和习俗上有所看不懂,但是大部分的文艺形式还是能够相通的,至于损人利己的桥段也是一看便知。
看来这些取乐之术也并非是地球所独有的玩意,想来蓝皮人也是积累了许多的成熟作品。自己能看到这些不仅需要有艺术的演绎,还需要获得科技方面的记录能力。
这些科技树早早晚晚的都会被点出来,从洞壁上的远古绘画就有人在做了。至于内容和题材自有各种制作者去填充和发挥,直到想象力耗尽了便会炒冷饭,除非是加入新的元素来激发灵感。
不过灵感是属于生者的,都化作遍地白骨了便躺着就好。
王涛对于那些骨头渣子们的唏嘘也没维持多久,他的脑中倒是闪了一瞬“把字刻在石头上”的说法。
但文字可是给认识之人使用的,看那死城的样子恐怕甭说是识字之人,恐怕就是能见到的所有人都玩完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个玩脱的种族能有多少死剩种,将来又能否将文字传承下去。
转瞬的思绪流于浅表,然后又很快地化作了碎片被遗忘。因为他刚好看到一个俗而又俗的桥段,那就是两个小个子合作着借用杂物设置了一番,轻松便将看不见明显陷阱的高大个给绊了个四仰八叉。
他见状便吃吃地嘿笑出声,对如此的逗乐手段感到无语和熟悉,彷佛是在看老年间的量产戏剧一般。什么亿万的死骨在这会都变得不打紧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家族人。
不过他在笑了一阵后却觉得不对劲,只觉得身上在阵阵地泛凉了起来。甚至后背也不知为何渗出了许多冷汗,彷佛自己正身处在某个状况不明的危机之中。
王涛自然能笃定自己并非是病了,谁家生病会觉得危机四伏呢?所以那必定是身边出了什么幺蛾子,于是他便赶紧将脑袋转动了起来,本能地就向着感觉不对劲的方向看去。
这一转头却是发现了心惊的来源,只见四娘正将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再看她还悄悄地向边上稍挪了一点距离,不过却是将食案做盾筷做刀地持在了双手。
这充满了防备的举动显然不宜靠近,八成是将傻笑当做了不好的异兆,甚至是理解为精神有毛病了都说不定。
王涛既知自己吃独食的行为不地道,也想要解除四娘的防备举动,于是他便不好意思地说道:“咳,那个……一起来看吧。”
他说着就将手伸向前方,以手指轻轻地“黏住”了电影画面所在的平面,然后便是将其向着上方抖动了一下。于是他所观看的视频便瞬间从眼前消失,并且在同时以投影的形势出现在了墙壁上。
这一手便如魔术般地切换了画面,而播放器的边框还如肥皂泡一般地轻轻晃荡起来。但这也只是应个景的效果,在抖动几下后就适可而止地凝实,并很快就固定下了原本样貌。
至于悬浮车传送过来的视频则是被挤在了角落里,再经王涛调制就缩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如此就可以既能欣赏蓝皮人的艺术作品,也能随时监控山北的情势。
四娘虽然从王涛的身上见了许多新奇,但还是被这一手给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家伙一扬手便使得眼前花了一瞬,她于是便本能地向后略做闪躲。直到过了一会才确定安全,再抬头便发现墙上的画面发生了改变。
那上面本来的几幅画儿都缩小了许多,无论是金头他们还是草原骑兵都变小了,到是换上几个蓝皮人在里头晃荡。至于从那飞像传出来的声音也是变了,已经换成了一口浓重的老喉音,还配着怪里怪气的音乐。
起先还不知道这是闹的哪样,但在看了一会后便瞧出了名堂来。从王涛那得来的夜明画也存有类似的东西,都是怪里怪气的衣服和大好的漂亮房。当然其中的话语她也是听不懂的,全是得看肢体动作来猜测内容,再从画面转换中联系剧情。
想想两边都有着说不出的古怪劲,但那些小画中的人物偏偏能够蹦跳活动,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还是挺合适的。四娘如此便知王涛在干什么了,显然是背着自己偷偷看人做滑稽样来的。
她嘿嘿笑了几声便重新坐下,还将手指隔空虚点了王涛数下,意思是叫他不要有那么多的小心思。至于手中握着的食案和筷子也都重新放下了,还胡乱地将其它散落之物划拉了一下算作收拾。
四娘的接受能力很强,只要是能发挥具体作用的便会大方使用,至于其中的道理和技术却是不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