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生活在讲道理、尊敬老人的文明部落中了,还能有啥不满意的?今日之事只是千户气急了吧……”吉达在心中为库赫仑做着辩解。
当然他很清楚并不能以此说服自己,心中的疙瘩哪那么容易能轻松解开?
他如此的做法就是想说服自己转过弯,不至于老是将不满窝在心中,不然迟早会在面对上司时将不满暴露出来。他这么老了也不是没有后辈,只是想给自己多找些事情做,才一直坚持为千户做助手的,顺便也能借此庇护一下孩子们。
故而并不打算同千户搞僵关系,只是准备在以后拿些敬老的故事多念叨念叨。
说实话他不是很确定这么做会有多大效果,总不能老是为别人的错误而自省。这不但会让自身感到越来越难受,而且也容易让双方的关系越来越畸形。
如此的郁闷让老吉达心中不满,他便一翻身就爬上了车身之上,打算小小地犒劳一下自己。
年轻时他就随军征战四方,早就对许多的金剑金甲眼馋的不行,能躺在武器堆上睡个觉是他隐藏在心中的愿望。不过这个愿望还是有些奢侈了,以致这么多年都未能达成过。
究其原因就是金器很珍贵,以至于每个拥有它的人都会小心地珍藏起来。所以别说是能在大堆金制武器上睡觉,就连看上一眼都机会不多,只能是在盛大的庆典上才能看到近似的场景。
不过今日却是与从前不一样,竟有这么大一块的“金壳子”就从天而降,彷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愿望一般。他深知必须要抓紧这个机会,不然若是飞走了就飞走了,也不知道以后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呵……”
老吉达仰面朝天地躺着,微张嘴就对着夜色长呼出气。躺在一大块有弧度的金属壳上也没有多舒服,更谈不上能让人多么满足了。不过若纯粹是为了完成愿望还另说,这毕竟是他一生一世的夙愿啊。
如此的举动自是非常怪异,于是便吸引了手下们的目光聚集。一帮年轻人都非常好奇老百夫长的行为,无不是对他的想法揣满了猜测。
吉达躺了一会便觉不舒服,便侧身换了个姿势。他见到手下们好奇的目光也并没瞒着或遮掩,便不急不忙地将当年的愿望说了,却是收来了一片的惊呼声。
有年轻的部落兵还一脸荣幸地叫道:“啊呀!老爷子你也有过这种想法!?我也是做过差不多的梦呢!”
边上的伙伴便笑道:“你就知道做梦了,哈哈哈……”
“我还要现在就做呢!”那被嘲笑的小兵也不恼,只是将手脚并用地就爬上了车顶。但是他的心中毫无准备,所以躺下的速度有些快了。
他便一边半眯着双眼打了个滚,一边低声地轻叫道:“啊呀……”
“喂,很舒服么?”
“怎么了?说话啊!”
好奇的部落兵们虽然没胆子爬上去,但不妨碍他们去问正在轻叫的伙伴。他们见到有人上去了便也眼馋得很,所以都好奇的问了起来,想要从伙伴那里分享一下感受。
翻上车顶的部落兵到是个实诚人,他经了问也没有藏着掖着,便撑起身咧嘴搓身。还不好意思地说:“挺硬的,疼死我了,就跟摔在大石头上一样。”
“就这样?”
“就这样啊!还能咋样?”
“你蠢不蠢?明知那东西结实还硬着往下摔!”
好奇心满腔的部落兵们已是围了一圈,听了先行者的体会便纷纷开口嘲笑起来。大家虽然都对听到的回答不太满意,但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比较安全了,这个大家伙并不会因人爬上去而发火。
都有人在头顶上打滚了还能忍,换了他们恐怕是做不到的。大家很容易就以己推人地进行思考,所以原本畏惧的感觉就在一次次的接触中变淡,以致让他们的胆子渐渐变得更大了。
于是第三个爬上车顶的人很快就出现,这就相当是为大家开了个头。也不必有人号召或引动,当即就有大群部落兵往车顶上爬去。
他们一个两个都兴冲冲的样子,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曾这么打算过,但也被不用负责的行为勾出想法——金器上打滚谁经历过啊!?反正上去都不会有人管,这次要错过了说不定就会后悔一生一世呢?
有落在后面的还想着急,在爬不上去的时候便会拽着个什么借力。在黑呼呼的夜色中也看不清是啥,有时拽着了别人的靴子,有时抓住的是别人的大腿,但还有人揪住了一撮不大不小的胡子。
在场有胡子的人可是不少,大草原上也没啥剃须的工具和机会。但这个被抓住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他们的百夫长。
吉达便疼得当场叫道:“哎哎哎!混小子别抓我胡子!断了,断了!松手!赶紧给我松手!”
情知犯错的人便被吓得一颤,忙赶紧松手连退了几步。好在夜色浓郁光影乱,在许多人参合的状况中却是无人注意彼此行为,也没谁注意到哪个抓了吉达胡子。那人也是趁着夜色没敢站出来认错,反正这一帮子人平时都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或许老头子过会便会将此事忘掉了呢?
这时车顶上已是爬上了十来个壮小伙,显然也不再适合供人躺下了,就连吉达也受不住挤地自行离开。这一帮部落兵便瞎乐呵地做跳腾,节奏和在一起时倒是将车身都撼动了。
另有些人见车顶上已是没了空地,便只好勉强地钻进车内玩耍。这其中的操作板也是从没见过的闪亮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