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见所谓的什么不杀国人都是借口,那都是看情况才会拿起或放下的花花衣裳。
在处于弱势又不情愿退让的时候便高高举起,试图为自己争得一线生机。当碰触到利益又能轻易获胜的时候,那便可以稍微犹豫一下就放下了。
起码也得是先捏个罪名,等将对方踢出国人身份后才好肆意地收拾一番。毕竟这个说法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不好随便地扯了当垃圾丢掉。
四娘将严厉的目光盯向了巫师,意在警告这老头不要玩火,在说话的时候得多做斟酌。她在有意无意中放开了气势,其中不乏染过血才能锻炼出来的杀气,直刺得这老头不得不避过了双眼。
然后又看向了站在一边面无表情不吭声的绿,她还想知道这家伙之前是否知情,现在对这事又是怎么想的。约定是如此的重要,他们难道打算得到更多好处么?那么又准备在将来付出什么呢?
然而这师徒二人都因职业练就了一副死面皮,严厉的目光也戳不透他们的打算,最多只能看穿部分的表层心思。所以四娘一时也只能看到他们在死撑,并猜不破到底在想些什么。
“莫非是想在那约定上做什么发挥,真是为了好处要嘴硬到底了么?”她疑惑了一瞬后便厉声威胁道:“一会你们自己到酒肆来说吧,今天风可是有些大,小心掉进河里浮不起来!”
说完也不再给这师徒说话的机会,转而催促着信众们在飞像之上踩好抱紧,然后就简单地高声喝令道:“飞!酒肆!”
这命令既是给大家做个提醒,但主要是为了给王涛下令。真正才驾驭者早在之前已做了括选和设置,在听了这简单的命令后便立刻伸指前戳,将在场的一共四十五台机器给发动了起来。
有过飞行经验的金头等人都是一激灵,赶紧都将双臂抱紧抓牢地互做提醒,生怕会在加速中掉下去。
“诶!?”
巴巴地凑在一边的红衣见状就着急了,便立刻惊叫出声。她在机器降下之后反应慢了一步,竟是没能找到一具座驾。所以就想找王涛再求一具,她并不想同别人共挤一台机器,那样就显得太局促了。
但哪知四娘的动作是如此的快,还没等她靠过去时就下令要集体起飞了。眼看着四十多个信众们都有了座驾,四娘依旧是同王涛搭在一个飞像上,怎么独独就是缺了一具?
红衣惊声地叫出来后就窜向了四娘,本能地只想拦一下,好同王涛说些求情之语。
但这机器不同马匹等大牲口,被设定了命令后就只会闷头执行,哪管你有没有人阻拦呢。况且这东西在设计时本就不是为了给人骑乘的,所以就更没有相关程序来做出反应了。逼得红衣在情急之下也无法,就只能手脚并用地向上爬。
之前对所有人都吹嘘了那么久,然后这会是信众们都有的坐了,就她得用双腿“吧嗒吧嗒”地跑回去?红衣简直不敢想象这种场面的发生。累脚都是其次的,她最不想的就是刚吹嘘出来的虚荣化了粉,再经小风一吹就无影踪。
四娘初听惊叫声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见红衣踮步就窜了过来。这女子一改平时的娇弱之态,竟当众轻跃向上地连踩带扒,以灵活的身手爬上了自己同王涛所在的飞像。
都知道一个人在走路时不能负重太多,不然很容易就会被累趴下。但他们也并不是很清楚这飞像的承载极限在哪里,只是从眼下歪斜的状况中看出不妙。
四娘立刻就瞪大了双眼,这可是在上升之中呢,万一摔下去了岂不会致残?她伸手便搭上了红衣伸来的胳膊,还紧紧地将其攥住抓紧。这时也不可能把别人推下去,不然简直就形同谋杀。
只是这座驾在上升中的姿势就变得是更加艰难,在歪歪斜斜中还有些不规律的上下浮动。这是重心不稳加出力快到极限的样子,使得身处其上的三人都担心了起来。
四娘解决不了出力的问题,但是对调整重心之事还略有心得。她转而就扭着身子偏坐在了一边,再伸手一拉扯就以臂膀发力,轻松地便将红衣拽上飞像高处,正好与自己同坐。
这样就恢复了平衡,这台机器也不再出现歪斜的状况了。只是两个人坐在高处这种事情还是很危险,使得整体的重心依然过于偏高,机器的自平衡系统还得时不时地进行微调才能确保安全。
“四娘,我……”
红衣在一阵心惊后才发觉难以脱身,并在摇晃不已的高处明白自己做了傻事。屁股下面的壳子都开始变得晃晃悠悠了,换在人的身上那便意味着支撑到了极限,只恐会在什么时候当众出事。
她便很快就吓得白了脸,只担心会从高处摔下去,更拖累这两个人也遭遇不测。
四娘攥着红衣的手狠狠捏了一下,将这小祸星的话语压回了肚子里。然后还将嘴角咧开地低声嘱咐,这样就能让稍远一些的人看不清楚,只会以为她是在夸张地微笑。
四娘压抑着声音简短吩咐道:“微笑,先得撑过去再说。”
事已至此再骂人就迟了,已经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别人的飞像都快速地列队而去,只有他们这三人同乘的才慢慢悠悠地缀在后面。甚至还没法飞得太高,只是在别人一伸手跳跃就能碰触的高度上晃悠前行。
这动静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就显得更加灵异,如同是在用一双无形无状的大长腿在行走一般。甚至在部分人的假想中还被赋予了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