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来了,来喝碗肉粥吧,还热着呢。”
四娘见状就赶紧笑脸相迎,只是因治疗伤口弄得有些头晕,再加上端着粥,所以不是很方便起身。
她当然知道今日能脱困不容易,红衣在其中是立了大功的。不但是带着信众们来此,还竭力动员大家发动攻击,这怎么说都是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所以见着面就觉得亲切。
红衣也没有客气,舔着嘴唇便坐在了一边。虽说在中午吃饭很奇怪,但是既然有免费的肉粥送上来了,那当然是不吃白不吃!
不过她没有全顾着吃,同时还在院中左右地来回顾盼。
在外支援之时就不曾看到王涛的身影,莫非是有事外出了么?今天若是他放出一两个天使来,那些来找麻烦的恐怕都被吓跑了,又何至于弄出了这些事情?
在没看到想要寻找的身影后,红衣就在金头去端粥的工夫里问起:“涛呢?怎么一直没见到?”
四娘叹了口气说:“早上就没起床,怎么叫也叫不醒。用红鸟看过了也没病,所以他到现在还一直睡着呢。”
红衣在听到“叫不醒”的时候就惊讶地起身,慌张中推开王涛和金头共睡的屋门就进去查看。拍脸摇身子地折腾了一会,发现也确实是没法弄醒才赶紧又跑出来,急急向四娘问道:“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睡着?”
四娘无奈地一摊手反问道:“要不然怎么办?没伤没病的只能是这样了。”
随后又宽慰红衣道:“许是昨天跑太累了吧,需要休息很正常的吧?你没见他在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么?坐在哪里哪里就是个泥印的。”
金头这会还插言道:“我看应该就是累的,昨晚上他吃完东西没多久就去睡了,再一回头就立刻呼呼地睡着了。肯定是累着了。”
“哦,是这样啊……”红衣想想王涛昨日的惨样,便也点着头接受了这个说法,不然她也没别的办法。
金头还心有遗憾地说:“要是涛兄弟醒着就好了,就可以招呼那些个……天使们来收拾那些混蛋们!”
他刚刚在说话中差点说漏嘴,幸亏及时地改了回来。这里还有三个“外人”在呢。
当有城外野人在的时候,他们对于国人便是外人;当信众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其他国人们便是外人;当诈骗小队的成员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其他的信众们便是外人。
不同的人群享受的信息级别不一样,得到的描述口径也不一样,所产生的反应也不一样。正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就是了。
红衣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光是会飞一项就能吓跑许多人,可是在听金头这么一说后又觉得有些别扭。
今天她可是连指挥带出风头地好好过了吧瘾,众人的目光让她的虚荣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若是王涛能召唤来那些会飞的傀儡,或是四娘神武地能直接干翻那些来找麻烦的,又哪里会有她之前露脸的机会呢?
指挥了那么多的信众一起呼号行动,只需言语便能引动别人的情绪,由自己鼓动起来了暴力和冲击,又轻而易举地击倒了来犯之人,这些都是那么的让人上瘾啊!
久违权力的她刚才都差点沉迷其中了,甚至还在心中埋怨过姚海怎么那么没能耐,才挨了这么几下就认怂开溜。但这些权力不是由哪个上级委任下来的,而是信众们知道四娘受困,在紧急找不到领导者时才将各自托付给她的。
所以当四娘脱困后信众们便安心了,便自然地收回了交出的力量,使得红衣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普通女子。
四娘并不知道红衣的这点小心思和遗憾,而是绷着脸对着金头说道:“虽说早就知道大神的威名是遮不住的,但是这有违大神谦虚的品行。天使们是大神派在暗河之中的,每一个都是我教的秘密。若被凡人们看见了难免会大惊小怪起来,再让心怀恶意的坏人生起窥伺之心就不好了。”
这当着信众们说的话语端的是有堂堂之气,但若是只有小圈子里成员在的话,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掩饰,可以简单地概括为:“要低调,独门生意要保密。”
另两人立刻就心领神会,并立刻点头同意。
那三个伤者不懂这当面的黑话,只是在听到谦虚二字的时候差点笑出声。这是说咱家大神的么?祂老人家可是一不高兴便屠灭了那么大一个巨城来泄愤的,若这样都是谦虚,那天下就都是君子了。
不过他们对后面说的话倒是很赞同,逼格这种东西就是要人无我有才能体现出来。穿新衣、用黑锅、含着老痰发喉音,从黑门那边见识到的东西每一个都是那么新奇,模仿起来不但是没有心理压力,而且还会觉得莫名的高档大气之感。
其中那个含着痰说话的口音就是从四娘的诊病机器中学的。
虽然大家谁也不会蓝皮人的语言,但是憋着模仿浓重喉音还是没问题。虽不记得谁是无聊得第一个这么做的人,但是很快就在信众之中流行了起来。在彼此交谈中不秃噜出几声喉音都是失礼,哪还好意思自称是见过世面的人呢?
见世面要通过黑门,获利也要通过黑门,要利益最大化还要有逼格,信众们在私下交谈中都认为需要控制穿过黑门人数。比如最好就只是控制在现在已经形成的小圈子里就行,这样大家弄出来的东西才会是独一份,拿出去作交换才能换得更多。
只要去黑门那边弯弯腰,随便捡来个什么肯定都是稀奇东西,再从中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