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捕获了黑影之后,却谁都听不懂黑影的语言,四娘喘着粗气对着金头问道:“没听懂是哪里的话,外族?”
“我也没听懂,哪里的蛮子吧,这咋处理?”
“不管,打服了再说。”
“嗯,打!让这孙子跑!”
于是二人拳脚更重,打得更狠。
“杀人啦!杀人啦!警察杀人啦!救命啊……!”
“哎呦呵,还来劲了,这是不服啊!继续打!”一个穿越者凄厉的求救声和异界的两个土著流氓卖力的殴打声在无人救援的地下暗河中久久地回荡着。
“呼呼,不出声了,呼呼,死了?”金头喘着粗气问。
“没,晕了。咱,咱歇会,打得真舒服,嘿嘿。”
“嘿嘿,歇会。”
“歇,歇会,地上湿。”
“他是干的,坐他身上,免得跑了。”
“嘿嘿嘿……”
于是他们便一屁股坐在了黑影的身上。没了拳打脚踢声和惨嚎声,暗河中变得安静了些,只剩下三个粗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闲着也是闲着,马四娘先前就觉得黑影用来照明的东西奇怪,打翻黑影的时候就想瞅瞅了,现在正好有空,就一把夺了过来。
地下河道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处不规律地闪烁着的亮光,她与金头两个人影就在这亮光前凑在了一起。
抓手中的是个有着一面光滑细腻壳子,一面有着明亮图画的精致板子。它的壳子上有个短把的红果果,可惜被咬了三口。
明亮那面的图案上是个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怕摔着的小姑娘。四娘见逼真细致的图画上沾了泥土,担心是作践了哪位大家的作品,赶忙用手擦几下。
干净的画作卖起来总比沾了泥巴的画作多些钱。没想到那透明板子下的图画随着她的手也左右晃动数下,这惊得二人顿时不敢动作,怕弄坏了大师作品买不上好价钱。
她和金头从未见过这等稀罕物件,自然就惊讶地合不拢嘴。
金头犹豫一下,说:“随身带着夜明画这等宝物,怕不是哪里的贵人吧?我们揍得他这么狠,会不会……?”
四娘闻言,这时才真正打量起怪人:黑衣黑帽黑皮鞋,衣服略有些潮湿,身上各处都有金器装饰。帽下竟不束发,而是齐齐的短发。容貌一般,但肤色比他们白皙些。
从其穿着打扮也看不出来历,于是凭着自己的分析说道:“看他一头短发,你见过不束发高冠的大人?窄袖窄裤比我们更像干活的,一身零碎金器虽然莫名其妙,但一定很贵重。野人野语却皮肤白嫩,可能是蛮子进献哪家大人的优伶吧”
“诶?剃个短发很麻烦的好吧!不过其他的倒是说得通,他可能是个奴隶,不过那我们也得罪不起。要不……”金头说着做了个伸开手,五指并拢往下一切的手势。
“出去再说,不一定总能捞到小鱼,实在不行还有他。嗯……咱们再翻翻他身上还有些啥稀罕玩意儿。”马四娘说完就站起来转身蹲下,翻弄刚刚被压在屁股下的怪人各处,原来他俩刚刚是坐在怪人身上休息的。
金头听了她刚刚的话惊得一缩脖子,担心起自己的安全起来。但又转念一想,毕竟自己跟四娘从小长大的,不会到那一步的。
先把眼前搞明白再说,他就陪着一起翻检起了怪人。
摸到一黑棍非金木,上下几层黑圈好奇怪,一端有两个金钮。两人骂道:好恶奴,定是用这尖头来戳人。
摸到一黑罐非木金,按下顶头能喷雾,漆着几个外邦字。金头嬉笑道:“莫非是解口渴的么,我也来尝尝。”说着对着嘴喷了两下。
四娘见状也想吃,手伸过去捏着黑罐一端打算要过来,却发现金头并未松手。她不悦地看过去,却惊异地发现金头下巴不自然地低垂,舌头吐到嘴外,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珠子不住地滴溜溜地乱转。
“啊……!啊……!!啊……!!!火啊!这罐子里装的是火!着火了,疼!疼啊!”
金头终于忍不住满嘴火焰炙烤般的痛苦,松开了黑罐,在地上以超出常人所见的速度扭曲着身体打滚,不顾脏地用沾了泥的手指甲刮着舌苔。
四娘惊问道:“火?哪里有火?着火了,用水!对!用水灭火啊!”
渴望清凉的感觉甚至促使着金头舔舐着地上的湿泥,听到四娘的建议就立刻挣扎到水边大口地吞着水,这才停止了哀嚎,洞中更添了“咕咚”的吞咽声。
很快腹部在灌饱了水之后变得大了很多,这使得金头受不了肚子受到挤压的不适感,于是就地翻了半圈,从趴着变成仰躺着。
他双臂无力地摊开在身体两侧,眼神茫然看着上方藏在黑暗中的洞顶。还断断续续地嘟囔着:“弄他,弄死,巫师,弄死巫师……”
才躺了一会,嘴中的疼痛灼烧的感觉又重新弥散开来,疼得他四肢并用地挣扎翻过身,以继续大口吞水。直到实在吞不下去了就只得将手指伸到舌根的位置使劲扣,等将一肚子水和面糊都呕吐出来后再换到上游一些的地方继续喝水。
四娘伸直了手臂,两指捏着黑罐,她的上半身却向另一边倾斜,一副想远离黑罐的样子。显然是对这个造成金头如此不堪举止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忌惮。
她莫名的目光在怪人、金头和黑罐上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下定主意,小心翼翼地将黑罐盖子盖好揣入自己怀中。“好东西诶!”马四娘眼睛放光,拿出罐子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