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勉强能看明白其身后的轮廓,但是从这种既非人形又无毛无鳞的不类常见活物的背影中也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它们的突出之处也并非寻常动物那样具有天然之形,反而像极了各种人工所制的器物,其上或方或圆之处正是自然中所没见过的。
绿在困惑中喃喃地说道:“传闻中的傀儡之术么?”
然而路走得多了终会遇到麻烦,当再次面临一组机器到来之时,他却在探手间摸不到附近有什么洞穴或岔路的了。而且记忆中身后的很长一段路也是这样的,往回跑是绝对会被追上的!
“这可怎么办?”绿在焦急中只得向前小跑了起来,右手却一直不离洞壁,希望能好运地摸碰到什么可以暂供藏身的地方来。
原来这是他之前在遇到那些机器后所想出的办法:一路上在前行时都不忘伸手去在洞壁上探摸着,好记下哪里有方便躲藏之处。一旦再遇到那些暂时不可理喻的奇怪存在时,便可寻着就近的隐蔽地方躲进去。
若是所经过的地方一时都没有便宜之所了,就赶紧向前跑动着试试,兴许就能碰到适合藏身的地方了。
“没有,没有,没有……”绿越跑越是着急,这之前的一长段路上就没有摸到合适的地方,再向前跑的路上竟也没有能摸索到藏身之处!
眼看着光亮之源是越来越近了,可预见的是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马上就能发现自己。绿在情急之中就往地上一扑,面朝洞壁静静地趴着,还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这套办法起了作用,只听得“嗡嗡”之声就从远到近地疾飞了过来,在带起了一阵凉风后又一刻不停地快速飞离了绿所趴伏着的地方。
“混过去了……这是没发现我?”他不敢置信地起身扭头,在惊喜中瞅着那组机器远去的背影。
但是这不瞅还好,一起身之下便见那疾飞之中的“飞傀儡”们突然就在两个呼吸间急停在了空中,一转身就在“嗡嗡”的怪声下重新加速,向着自己这里就快速飞了过来!
“要命啊!不该起来的!”绿见到手的好运便歹运了,蹙眉咬牙中就怪叫出声,在心里也直是一个劲地后悔。
但他却既不跑也不求饶,而是就地蹲靠在原地不曾起身,继续静静地待在原处。若是不作出具有威胁性的姿势就会相对安全一些,对方若是有恶意那求饶也没用。这是他常年同趾高气昂之辈打交道得来的小小心得。
绿此时只是低头主动将手放在明处,以表明自己没有携带武器,是个不必严厉对待的家伙。虽然低头垂目本也有顺服的意思,但是在此时却实在是因为亮光过于刺目的缘故而不得不如此。他就这样在无处可逃之地摆出了一副乖巧顺服的姿态,如同是被发现偷吃蜂蜜后的乖宝宝。
心中还想想着最好只是被提溜到北城帮老大那里挨顿收拾,到时候好话软话一定要讲的,要惩罚的话也一定会乖乖地奉上藏起来的金块,只求能全身而退就行。可千万别是被灭口了啊!
哪料想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没有发生什么呵斥询问之事,也没有提拽推搡之举,这几个靠过来的东西竟是什么都没做的!
绿在眯着眼睛忍受强光的时候只能低头忍耐,但是却觉得照在自己身上的亮光很快就转暗了,这些巡游之物只在自己身前静立了数息就转身离去了,同时远去的还有它们那标志性的“嗡嗡”声。
“诶?”他在惊讶中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瞅着机器们远去的背影发着呆。甚至还脱口而出:“你们,都不问些啥?”
见没有得到回应他还趁着胆子大起来,大声地追问了一句:“你们是谁啊?”
但是不论哪句都没有得到任何一句的回答,绿也只得抓紧在如此近距离的机会再次进行了观察。他从得到的简单信息中做着分析:“震动间有金器之音,发出亮光的也没有火把的焦味和跳动的火焰,而且确实是脚不沾地得飘在半空中的,不,并没有脚!
它们不是人,也不是什么鸟兽鱼虫,那它们到底是什么?真的就只是傀儡么?它们同马四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放过我?”
观察得到的内容越多,所需要思考的地方也就变得越多,然而所带来的疑问也就愈发地增多。疑惑更甚的绿一时便蹙眉摇头,站在原地目送着机器远去的背影发着呆。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四娘突然问红衣。
“听到了啊,咱们这是追上前面人了?”红衣马上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同大队汇合的可能。
王涛此时也正在面对着一组机器发着呆。
他现在正站在曾经发生过激烈战斗的战场遗迹里,抱在怀中的是凭着好奇捡起来的一把蓝皮人枪械。
然而他的身子却是如筛糠般地在不停发抖,一个发软就松手将那件武器丢在了地上。
“嗡嗡……”在被环绕着自己的三台机器用十几支粗长的枪管给瞄准着,岂止是手会软,他全身都在发麻发软。其中几根甚至都要比他的胳膊还粗!
面对着这种无声的警告实在是兴不起别的念头,王涛脑子一空白就丢弃了捡来的武器,并识相地将双手举过了头顶。也不知蓝皮人在投降时是不是也会做出这个姿势。
惊慌中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来,更不用提那几句靠着瞎听硬记胡乱得来的蓝皮人词语和短句了。万一自己词不达意地想要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