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就算是明知自己可能并不如王涛会使弄这个东西,但也忍不住心中的着急,一把将其夺了到手,仔细地差看起了上面的图案。
在屏幕上同时出现了六个大图标。
第一个是一个蓝皮人的简图,用手举在自己的面前,手心里是个不停地在放着光的蓝皮人眼睛。标明的文字是检查。
四娘并不识得其文,但是一看图画就冷笑一声:“这些个死鬼们还真会玩耍。”心想这定是偷窥所用。比若在街角或墙下,不用露头只消伸个手出去,便能看见遮挡之处情形如何,定是个极适合用于窥探的东西。
第二幅画是两个人,一个手中有眼睛的人将手放在另一人的身前,那诡异的眼睛同样在放着光。标明的文字是检查他人。
四娘见此却挑了挑眉,心想:“这是能透视衣物么?这样别人怀里藏了什么宝贝或兵器都一览无余,取人财货的话倒是能方便许多。不过这东西可不敢给那些臭男人们拿去用,不然可得便宜了多少的好色之徒啊!”
第三幅图画是一个蓝皮人将手放在胸口,第四幅图是一人将手放在另一人的胸口上。手掌和胸口相接触的地方都放出了红光。标明是自疗、治疗。
这两幅图将她臊得脸上红,心想:“这些个蓝皮人怎么就这么爱玩耍呢?难不成是连心肝肺都看不够?”
第五幅是一人将手置于另一人的脑后,在前之人脑中出现的是一些穿衣服的飞鸟和小人在天上飞翔的图案。标明是麻醉。
四娘见此就目光一凝,她不敢置信地想到:“这,这东西还能探知别人所思所想?这里的人都这么厉害了,那能灭亡他们的敌人可得更厉害吧?幸好我们没碰上那些更厉害的家伙们。”
第六幅是将手置于一人头顶,从上至下地出蓝光来。标明的是消毒。
胡思乱想硬搭对的她终于是颜色一缓,心想:“这才像话嘛。那红光是让使用的人能随便地看,而这蓝光则是那护体之光,让用了红光的那些人也看不透的。
这制出如此器物的匠人也真是鸡贼,定是存了那吃完东家吃西家的主意。就如那些个卖刀剑却又同时卖金疮之药的店家,憋着但凡有一人去买他家的东西,就会逼得其他更多的人都得去买他家东西的便宜主意。”
在瞎猜品评了一番之后,她又晃着头哼哼了两声自以为聪明,却是没有将此物给封存起来,而是立刻就打算试试这个坏心眼的东西到底功效如何。
她还为自己的举动找着借口:“这玩意都放了不少的年头了,谁知道到底坏没坏呢?总得检查一番才能知道吧!”
她先将左手竖起,掌心对着自己,然后再按下了第一个图标,想要试试从手掌心里看东西是个什么感觉。
之前已经从那个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容,比从水罐中看到的还要清晰。现在且来试用一下这个会说话的怪东西,先用来看看自己的面目。
然而图标在被按下之后并无什么反应。她既没有觉得能从左手心里看到自己的面容,而那只红鸟也没有变成个能照出样貌的东西出来,竟是什么都没有生的样子。
但是变化其实还是生了的,不过是在金鸟的身上。从它身侧的屏幕上出现的了四娘的面部,随后响起了蓝皮人的语言:“检查开始。”
随着声音的响起,四娘这才不再检查着手心,而是将注意转回到了金鸟之上。只见那屏幕上显示着红鸟如沙子般坍塌成了一堆,然后又如同有生命一般地流动了起来,接下来的画面显示着它飞到了手掌心所对着的地方。
“鸟飞了?”看着这个演示动画,四娘就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心。
果然看见这只红鸟一分为二,一只还留在手心,另一只就在皮肤下顺着手臂一直向上飞去,很快就钻进了袖子里。她还能察觉到那红鸟的轻微重量变化,并感到其中一部分重量很快就移动到了脖子那里。
现在被这异物侵入皮肤已是不同寻常,已经让她慌张了一阵。现在竟还会再从皮肤下到处游走,竟顺着肢体就抵达到了如脖子这等要害的部位,这要是再要往上那可就到头部了!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小命都会随时不保么?
惊觉之下的四娘当时就作出了反应,一手扯开衣领,另一手使劲地去拍打红鸟所到之处,情急中也顾不上那红黄之斑扩散不扩散的事情了。
仓促之中的拍打没个合适的力道,几下就将打中的地方给拍得生疼,四娘再着急也不得不在自己施加的痛楚之下收住了巴掌,嘶嘶地吸着冷气放轻力道,并一下下地变慢了。
再继续地拍打了数次之后当她现其实并没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生,这才稍稍地冷静下来,然后分出余暇去观察那红鸟的所在。
这一看之下便现了一些奥妙。
自己的手掌总是在移动着的,一会儿高些,一会儿低些。而那升到高到脖子和胸口位置的飞鸟也并未再继续向上,而是随着手掌的拍打在不住地变化着位置。
拍了数下之后,她也终于是悟出个感觉了,总觉得那只鸟是随着自己的手掌移动的。便将手放在了腹部,便能感觉到那点轻微的重量果然也移动到了肚子那里。
她这才如释重负地笑道:“嘿,吓我一跳。”
但她心头又是一紧,揪住被自己扯散的衣领,并同时对王涛骂道:“看个屁!瞧把你的针眼给看出来了!滚!”
虽然话语不通,但是能听出这音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