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还是要尽快将网络恢复起来。”
“是!”
具体负责的监督在短时间内就接到了上级的催促,而那上级则在之前受到了更多人的状况报告。他们大多都是用远程操作在土著聚居区附近推进项目的,谁都不会对自己负责的科目受影响而高兴。
所以于公于私都得派遣小队前去“督促”一下,顺便还有必要就地恢复信号连接。他于是就拍拍手调出了一副动态名单,这上面是目前可以接受其联络的小队人员。
在选择之下就优先挑选处于暗河之中的队伍,然后根据与事发之地的距离选择了一个军人头像。
“滴滴滴……”
施工中的一台侦察型机甲已经沾满了灰尘,突然又因为内部响起的联络声而停下了动作。注意到通讯要求的正是率部避风头的技术士官,他也不可能提前知道究竟有什么事情会来找到自己。
他现在最怕的是让他对之前事情进行解释,所以对于接通对话这件事格外发愁。以至于在伸手之前还稍微迟疑了一下,直到是响过第三声才无可奈何地进入了联络状态。
“唔,唔,好的,知道了。”
在简单对话后也算大致对于状况有了了解,不过在话音的末尾却并不是表示要坚决执行命令。他所在的整个小队都是被打散后又进行了再编组的,具体的归属则算在某个没有实体的临时编制内。
所以在理论上并非是直接接受这个监督的调遣,如果要求他们出动就只能是以商量的方式。而他们其实也有权选择接受或者拒绝,不过这也就只是理论上的权力。
毕竟他们这个临时小队的名誉已经算是彻底被败坏了,就是想要推三阻四也没有那个脸。目前只求在灰溜溜夹着尾巴时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无论接到什么要求也只有全盘受命的份。
而且让一堆战斗部队来搞工程还是会引发一些情绪,他们接受过的训练和装备一直都是为了战斗而准备的。所以接到的这次通话也算是一个机会,他就立刻知道该做如何的选择了。
原本在通话时就已经略略向后退了几步,而在挂断通话后就干脆将大型工具丢在了地上,并且还兴奋地向队友们招呼道:“把手上的事情停一停,大家都停一停,咱们有活了!”
随后他就用简单的语言告知状况,大意也就是要给某些战俘一点小教训。
而这也果然得到了全队所有人的热烈响应,他们其实也早就对改造洞穴很不耐烦了,借此机会就都将各自的工具纷纷插回工程机械上,这倒是让新加入的工程师多少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在转入战斗序列后也没有立即向着出事坐标进发,而是直奔最近的宽大暗河处去清洗机甲。这里复杂的地形能提供多种选择,无论是没过脚踝的浅流是足以淹死人的深湖都同时存在,而有的地区里甚至会干得连一滴水都没有。
这陪伴他们多年的宝贝可要比老婆还亲太多,没有谁愿意忍受让其表面被灰尘所覆盖。当然限于时间有限也不可能慢慢擦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冲入其中并奔跑一圈。有什么沾染都会被水流快速带走,等再从暗河中爬出来就又跟新的一样了。
所以时间虽然是在缓缓的流逝,而且施加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公平的。只不过有人选择不慌不忙地进行调遣,有的人选择清洗一番再投入任务,而有的人则是在争分夺秒的搞破坏。
“呼哧……呼哧……”
徒步奔跑在街道上的军官在此时已经跑过了大半路程,只不过速度早已不复之前爆发时的状态。
急促的呼吸让他的嗓子感到非常难受,每一次的空气流过嗓子都仿佛是在用小刀在不断切割。这还只是冰凉干燥的深秋空气,等再过一阵子还会有更加冷冽的寒冬气息呢。
作为原生态星球是有那么多的麻烦,不论哪个聚居区里都没有空气调节系统。
而且他也觉得双腿开始发酸发木,每迈出一步都得付出比平时更多的力量。这也是长期生活在宇宙战舰中的后遗症,低重力和有大量机械辅助的生活还是太轻松了。
就算是为了战斗而经常锻炼也有些吃不消,或许是由于之前的施工造成太大消耗了吧。
但这些因素都并不能阻止他的脚步,这最多只是让呼吸和运动系统有些难受而已。多年积累的仇恨足以让他忽视这些有限的痛苦,只有给敌人造成更大的打击才能弥补这一切。
只是看在眼中的状况却让人有些头疼,而之前的计划与实际的操作似乎有些出入。主要是他发现那根该死的白色杆子并非是被随手安插的,而是略带一些角度地插在建筑的最高处。
他也说不上这建筑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要在一个简陋的土墩上盖房子呢?如果是原始的军事堡垒就该更结实一些,而一个由木头和枯草搭起来的小亭子是什么意思?为了给放在那里的圆形物品遮雨遮阳?
至于这些让他迷惑的地方也就罢了,各种不同的文明和阶段总有个子特别的地方。不过能从那土墩的一角看出新塌陷的区域,而且还是明显被什么重物给狠狠踩踏过的。
这换了平常的河青城国人或许还有些不理解,但看在久经战斗的军官眼中却立刻能分辨出来源。那分明是一个机甲留下的脚印,甚至还能从留下的痕迹去猜测由哪种型号踩出来的。
但这也只是身为军官的职业病,他只需要知道那个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