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棍子此时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虽然最理想的姿态应该是被插在地上。
无论在说明书上的要求还是实际操作都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在传播信号时获得更好的空间便利。若是跌落在地面上就会使得功能打个折扣,以至于没法发挥最佳的状态。
可如果距离稍近一些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只要能隔断区域内的信号就行。无论可疑的信号源试图做什么都不会获得成功了,切断这个小地方同外界的联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昏刚才来此只是为了向四娘求救的,他多少也能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才导致“妖怪”的到来。听到有东西砸落的声音时其实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仓促间倒也是被吓了一跳。
他于这时已经跑出院门了,在脱离围墙的保护后还再次受到了冷风的侵袭。于是浑身上下都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就连整个头脑便被吹得清醒了些。
这远远投掷过来的一招可说是先声夺人,然而其实却并不打算造成伤亡,不然一炮轰过来就什么都解决了。但在河青城的人却没那么大的见识,他们只觉得是在向这里投掷标枪。
这个动作可说不上有多么友善,哪怕稍微偏一些都会造成伤亡。虽然不知道是否会连人都一起扎穿,但以其势头想要打断骨头造内伤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终究曾共处过很长时间,到了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做得太过绝情。昏终于是出声叫喊起来,在越来越远的时候才遥声提醒道:“别再瞎看了,妖怪从地下爬出来了,赶紧跑啊!再慢一些就要杀过来了”
话都是大实话,至少是他自己所理解的真相,但是对于巴而言却无异于在听天书。他就只能发懵地问道:“啥?你说了个啥?”
此时还有几个庄户在驱赶牲畜返回,他们是费了好大劲才去收拢被惊散的畜群的。见到昏这么一副慌张害怕的样子倒也没有多想到什么,他们只是让在一边就放昏远远离去。
等他们将目光看向院子内时才看到巴正跌在地上,不过到这时也只是以为这二人可能是吵架起了纠纷。但若细想也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结合刚才的言行便非常可笑,实在是让他们觉得难以理解。
其中还有庄户带着笑意问道:“怎么了?怎么闹成了这个样子?”
然而这在往日熟悉之人并没有作出任何答复,只是腿脚不断乱蹬的向后蹭身而退。同时还向着天空伸出右臂颤颤而指,仿佛那里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状况。
二庄户在不解下就顺着其手指扭头望去,到这时才发现了那些急速飞驰而来的机甲。这么短的距离还不至于加速到比音速还快,所以依旧是数道响亮的震响声先于身形侵袭而来。
这样的场景可是着实不常见,自然使得他们目瞪口呆得闭不上嘴,一时都忘了自己打算要做些什么了。不过他们也并非是全然的无知,至少还是见识过受城中的“天使”身影,那据说是被新晋巫师所召唤出来的。
不过面前这些个家伙在形状上似乎有那么一些差别,与记忆中的一比就知道并非是同一类存在。再一联想到昏和巴的反应就更觉不妙了,据说这二人可是城中暗流神教的首批教徒呢,在这件事上的见识就肯定要比自己厉害得多。
他们在尊崇权威的心思下也就失了自我,几乎是想都不想地便转身就狂奔了起来。这样的行为倒也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些城里人都有着不错的见识,跟着这家伙开溜准没错。
至于跌倒在地上的巴却是无人去理会,他们光是自己开刘海都嫌来不及呢。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便是这个意思,自身安危之事总不能全都依赖别人来解决。
城里的混混们说起腿脚快捷或许不输人,但那一般都是同城邑中的普通人相比较。如果说要同城外的农户们相比就各有优劣,人家毕竟是要经常负重行走的。
所以昏虽然占了个跑在前头的先机之利,但因一路上都是跑来而体力不支,没多久就只得无奈地慢了下来。后知后觉的两个庄户却占了腿快步健的优势,居然是齐齐就不费力地撵了上来。
其中还有人虽然是心中怀有难抑的惊讶,但也因此故作轻松地艰难笑道:“天上那些是什么呀?你跑这么慢可不行,会被他们追上的!”
这话一听就是极为气人,昏都不屑在于其做任何交流,只是直头直脑地继续在原路上颤腿而逃。
这些人的身形自然被扑来的机甲们扫描了下来,于是队伍的主力就继续扑向那副矮小的建筑做占领,并且还分出一部分向着逃窜者们围追堵截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巴已经对逃跑不再抱有希望,他可是北城帮的资深老人呢。干脆地抱头蹲在地上也算是个应对方法,或者是在打也打不过、且逃也逃不掉的时候的唯一选择。
像是先跑一步的昏也没工夫扭头看向后方,只是埋头沿着大路继续跑下去。以往的经验是越害怕就会越觉腿软,看到情况不妙未必有助于自身安全。反而会使得双腿当即就失力地跪在地上,那就是想要逃跑都没办法了。
倒是几步越过他身位在前的庄户们没这讲究,时不时的回头就让他们惊骇追击者们的高速。这二人几乎没有多想便各选了左右方向跑开,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就全看各自的运气了。
这样的小聪明虽然可以用在偶发的小规模突袭上,但是绝对不适合用于今天的躲避逃亡。他们两个再加上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