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冯潮也该去告知邻居前来救火的,但只要听到外面动静便知声势不小。待会一定会有很多人过来的,所以怎么都不用自己再去多费那个劲了。
他为了确保安全还打发自己的婆娘再去侦察一番,主要是确定那些监视自己的信众们还在不在。
“行啦,没事!”
没多久便听到女人充满喜悦的声音,可见这一阵子受限制的生活把人憋的不轻。冯潮闻声便也是大喜,立刻就带上自己的其他家人和仆从快步从小门而走。
至于细软之物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从藏好的地方拿出便可以轻装上阵。毕竟在失势后就曾担心自己的下场,要是说不想留个后路是不可能的。
他虽多日深卧却也一直让家人暗自打探消息,例如城防废弛的事情还是瞒不过别人。借此机会就当然要趁机开溜大吉了,若可能便是再有什么好处也不想回到这里。
不过……也许还是应该回来的。但到那时该是以主人的身份返回,而非是以阶下囚的身份。
这一行人在离开时也被不少的人所看到,不过却没有谁上前作拦阻。
因为能在此时来此的人们主要是为了救火,一时也都顾不上去多管神使的事情。而且他们绝大多数还都是久居西城,耳濡目染下多少对于县令的身份还有所敬畏,于是就更不会对冯潮的行动有所阻拦,甚至都未必会主动向他人提及。
当然自家人不算外人,等这边事毕得空的时候还是可以说说的。至于若是四娘那边的手下来问却也不会隐瞒,自己与县令间的关系还不到太亲密的地步,犯不上为其做得太多。
所以曾经的河青城县令竟是在无人问津的情况下悄然离城,一路上看到的人也都装作没看到。可惜他父子两代通过种种手段也算积累下不少身家,不知道回来后还有没有人对其认账。
他们一家在出城前还在城门口稍微踟蹰了一下,住了这么多年也多少有了些感情。冯潮还想回头再看一眼工作生活和fubai过多年的地方,却被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
因为他竟然见到同时升起了三个大火球!
但所谓火球其实也只是瞬间印象,随后他就被突然出现的光芒给刺得闭上了眼。心中只记得那每一个火球都有如两三间房屋大小,可再想去看清时却听到合并成一处的巨响,而自己也仿佛被人给猛推一把地跌倒在地。
“轰!”
响亮的爆鸣声以迅疾的速度传播出去,直接就将数百步内所有房屋的茅草顶给掀飞,并且将直接碰触到的所有人员都给推到。遭殃的人们都按照同一个方向跌倒,就如同超快速播放的多米诺骨牌游戏。
部分人则是受限于环境跌得惨了写,折断了骨头令他们疼得只能抱手抱腿地哀声哭叫。而几乎大部分人则是在同时都失去了听觉能力,并且还按照距离远近出现了不同的状况。
远一些的人群就只是耳朵嗡嗡作响,听什么动静都觉得非常憋闷,彷佛是在隔着一个大瓮听声音。
距离爆心稍近一些的则是双耳流血,干脆什么动静都听不见了。他们同时还感到头晕、恶心和手脚发软,一时间就连想要自主站起来都没法做到。
距离公门更近一些的则是干脆倒地不醒,大部分的情况都不是非常妙。有的还多少存在一些胸膛起伏的迹象,有的则是严重得多的七窍流血,但更不乏已经内脏受损严重,甚至是气息全无的死伤者。
“啊!啊呀!快,快走!”
冯潮未必能看到最严重之处的惨景,但不妨碍他被那冲天数丈的火球给吓得心惊胆战。就是未闻其面便被推到的情形也让他疑神疑鬼,觉得是有谁在驭使小鬼来谋害自己。
一想到这里就被吓得浑身发软,他可不愿被女巫的手段所害,于是立刻就从地上跳起来奔出西门,无论如何都不敢回头张望了。
因为他还以为是那娘们终于没有耐心玩下去了,所以就派出妖怪驾驭的傀儡去公门做点“清理”工作。为此甚至还庆幸的想到:“幸亏当时有王城而来的人去顶锅,而自己也足够机警地提前率家人离开。若真是要待在公门后院里就肯定没好下场,此时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但他的想法其实是冤枉四娘了,人家现在的状况可算不上好,根本就顾不上去管这个胖子。她自己还在暗河中蒙头无目的地移动呢,同外界的联系更是早早的就被切断,又怎么可能下令来灭口呢?
真制造出那起爆炸的还是此次的外来者,不过那具体的实施人也并没讨得了好,只能无奈地接受上级的叱骂:
“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竟然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不遵守隐秘行动的纪律?难道是想要将我们的存在都暴露吗?把暂时还不想招惹的给引来了可怎么办?你是想害死大家所有人吗?现在这个事情……”
被责骂的机甲驾驶员其实很想解释一下的,但考虑到长官似乎正在气头上。若要在这会儿做解释就会撞上枪口,说不定会将对方刺激得更加愤怒。他在经再三考虑后还是准备保持缄默,没必要让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处境。
但那同时制造出来的爆炸其实起到了不错的效果,至少已是将最优先的任务给完成了。三枚云爆弹在短期内就将周围的氧气消耗一空,所以威胁到那些简陋文书的火焰就熄灭了。
至于造成的伤亡也是没办法,他们在释放前也对当地土著进行过示警了。可那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