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很是坚硬,从声音也能知道分量足够。”
经过简单试探后的姚海就在心中评估了起来,然而方才意气高昂的内心已是转而重重地沉了下去。他转而是非常后悔地想到:“都能带起这么沉的身体了,行动间就必定有大把的力气。它这不是怕了我,只是并不想接触!我,我都在干些什么呀?!”
畏惧之心一起就令脚步同时放慢,就是方才连试探带挑衅的金剑也收了回来,随时准备应付对方可能发起的反击。可见并非事事都能以常理去贸然揣度,想当然的事情可不能胡乱施为,因为很有可能就会犯下不小的错误。
然而他方才的追击也带动着族人们士气回升,还真有三五个青年子弟随她一起追了上去。可姚海在这么一退前也未来得及作出提醒,竟被那几个莽撞族人冲在了前方。
他们只知道那外形诡异的大家伙没甚本事,稍微被家中的老英雄一冲就被吓跑了。既然如此就当立刻痛打落水狗,这样多少就能分得一些功劳,并将刚才所受到的惊吓都统统还回去。
而由于现在还是身处较为安全的城中,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谁会将金剑带在身上。在情急之中便只能逮着什么丢什么,到真仿佛成了追逐巨人的小矮子,显然并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不过也就是那机甲驾驶员在坚决执行命令,在主动回避下也不是能轻易就被两条肉腿追上的。机械之躯只消三五步就彻底拉开了接触的可能,再驾机狂奔一阵便彻底将添麻烦的家伙们给甩得远远的。
这样的接触过程来得突然也去得突然,不过在驾驶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憋屈。倒是那些追击的姚家族人也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还叫骂着想要对方回来再战。
而在姚海则是对这个结果有些愣神,好像有些没按照预想的来。不但在开始的遭遇时是那么的毫无预兆,对方事后反应也是非常出乎他的预料。总之这从头到尾都无法套用在以往的经验中,想要理解起来的话也就变得是相当困难。
其实姚浦泽也跟这家中的老前辈是同一个心思,如此的展开还真是出乎意料,什么就跟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呢?甚至于老族长也被弄得满脑子糊涂,既然是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闹剧中。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个见人就被吓得跑的大号鼠辈,还是自家的族人够多才能镇得住啊!
有什么好逃的?分明是对方见了自己这边才会被吓跑,那自己又为什么非要逃跑呢?
于是他便将拐杖在地上狠狠杵了一下,然后就甩开了姚浦泽的胳膊返回家中。甚至看都不看这族中子弟呲牙咧嘴揉手腕的动作,心中的不满和怨愤还没找他算账呢。至于姚浦泽的手腕已在先前老族长捏得发红,就像染上了一圈红色似地,可见这老头当时被吓成了什么样。
而一众族人们由于是认为占据了上风,一个个在回来的时候都恨不得撇出八字步,仿佛自己真有多么大的能耐似的。他们在这样的神清气爽下也就不再计较姚浦泽的妄言,最多只是投以鄙视而不屑的目光。
唯有姚海在接触中觉得手感不妙,于是便走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腕子,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来仔细与老夫说一说。务必要从头到尾说得仔仔细细,任何一点都不要漏了去!”
可或许是由于这老头心情激动的缘故,抓过去的巴掌便让曾经的书吏吃受不住,当即就疼得连声叫唤道:“哎,别别别!换只手,赶紧换只手吧!刚才就被捏了好一阵了!”
如此的不堪也没避着其他族人,大家便嬉笑地也没当回事,只是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家中。不过他们在全都进院后还是不忘关上了大门,并且警告家中孩子女眷都不可出门。
那玩意毕竟还有些隐藏身形的本事,而且在速度上也非常人能及,若是叼走个把老弱妇孺可没处去找。所以家中依旧得在近期戒备一阵子,起码得等事情过去之后才行。
旭川的手下则在此时悄悄扣开了侧扉,只将身形一侧地就钻进了公门。
方才那爆破掀门的声音实在是响亮非常,远来的一行人只要没聋当然会注意到。于是心中起了好奇就会想要弄清是怎么回事,派人出去做打探也就再自然不过。
但看手下的面孔上还带着几分惊慌,牛喘般的粗气和起伏的胸膛也说明事情很紧急。在场人等当然会静静听其叙述见闻,并且认真记忆下了每一个字,却就是根本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像是有什么妖怪正在地下使劲挖土,已经是从那暗河中爬到地面上了;像是什么妖怪们个个还都两三人高的身材,并且浑身上下都穿着沉重的金甲,一看就是难以收拾的狠角色。
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至于带回的消息中还说此城内的国人们都被吓得一哄而散了,这手下便建言自己这些人也该早做打算,万万不可失陷在这座怪异之城中,否则就什么样的未来都不会有了。
旭川等人虽然是与这出去探听的相识多年,但还都感到是非常不可置信。
其实此地的国人被吓得逃散还算不上什么,毕竟这里也不是一线的苦战之地,众人意志会这么柔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过于高大的妖怪和全身金甲就有些说笑了,行走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了些见识,可是这样的存在还是没听说过的。
甚至还有人凑上去嗅闻他身上是否有酒味,这样的做法可算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