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闭去双目,等待他袭来的重击。或许失掉一条性命,才能让她彻底的明白。
“罢了!”
黑衣顷刻挡阻,让南宫枭觉得很是惊讶。他拧眉侧瞧,愣是猜不到这位魔尊的心内所想。
“如此美人,杀了未免可惜!本尊向来不喜对好看的姑娘下狠手!倘若为我所用!亦是一种解决之法!”言罢,便从掌心中幻出了一个黑色锦盒,于南宫枭面前呈现。
“这是什么?”
“怎么?这美人,跟你有关系?”
“毫无关系!”
又是四字无情!
梁子衿再次自嘲的扯动嘴角,只是在这般漆黑的夜色中,无人观赏。
“既然无关!你照做便是!”
“……”南宫枭接过锦盒,朝她步步迈进。手间不知为何,忽而泛起了凉意。
瞬时临近,单膝下蹲。在瞧清了她的模样之后,心头顿时一震。从没有见过他这般哀怨的眸子,竟是让人看的如此怜惜。
然她仅是低着头,再不抬眸逢他。
打开锦盒,将里面的药丸取出。伸手按住她的下巴,愣是硬生生的塞入了她的口中。
梁子衿不语,把自己所剩之力全全用在了绷紧泪痕上,对着他不做求饶,不显娇弱。
一次又一次的咽下悲痛。
“她的功力,想来不弱!以后定然能用得上!好好调教!本尊日后,回来找你要人的!”黑衣转眼消失在林中。
四下忽然静了下来,南宫枭突觉气氛有些僵持。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出,却已不知,从哪里开始。
“你怎么来了镶灵城?”
他是缓了好一阵,才能道来这么一句,然,她却依旧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为何不说话!我在问你话!”
“师伯是在已寻仙尊辈的身份问我吗?”
“我……”他是急了些,才会将声线提了一块。但却并不是想摆出师伯的架子。“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师伯要我说什么?为什么会在此出现吗?只是经过,没有其他!”她的话落的很平淡,可却始终不曾抬头。
对于南宫枭来说,无论她此刻道的声音如何轻飘,也总会无端的刺痛他一下。
“刚刚那一击不清!我先帮你看看!”
“不必!”这样的拉扯太过亲密,既然决定分开,既然已与她毫无关系!就莫要再生牵扯。
用力的拽回手腕,忽而,就觉了身子不稳。好似身上再寻不到丝毫力气,便只能瘫软的侧倒而去。
南宫枭瞬时抓紧她的肩膀,将其横抱入怀。这样的举动,曾经也对她做过,但从不像此刻般,揪动心窝。
她想挣扎,想挣脱,奈何毫无力气。
————分割线————
一大清早,阳光刺眼。
可最为刺眼的,要属身旁之人酣睡的容颜。
司绫衣两眼带眨,低垂而下,发现自己的小手,还于他的胸口处,被他紧紧的攥扣。
瞬时激动的支起了身子,扯着喉咙的大喊,“霍嘟嘟!你……你又欺负我!”昨天做什么了?
她只记得,白日里来找他!然后,被他哄着留下来,守着他看城史!然后,凝禾母亲来送了晚饭,然后,他俩一起吃的饭!然后,她要走!然后,他说再陪他一会儿……然后的然后……最后……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气死人了!都怨他!
这会儿,他竟揉着眼睛的半支身子,双唇紧抿,如一个没睡醒的孩子。
“怎么了?我又哪欺负你了!”
“我怎么会睡在这?”
“昨天你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床上来了!”这话,怎么在他嘴里说的那么容易!
知道因为一个镶灵城习俗,她这些日子来有多谨慎吗?
“霍景腾你……你就不能把我送回去吗?”
“昨天夜里风大!我不是怕你着凉嘛!”
“可是~”司绫衣薄唇扭扭,愣是被他无伤害的关心话语,所堵塞的说不上话来!
“况且,在寻仙时,我们不也这么睡的么!即便是镶灵城内,我们还要遵循习俗,再成一次亲!但也不能改变我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实啊!”
“可寻仙是寻仙,镶灵城是镶灵城!”挤着眼角的说出,心头越发酸酸。即便晓得他是为了她好,但这样的突发事件,也让她承受不住。
“你到底怎么了?”瞧着她难过的样子,他就瞬间清醒了。身子又再挺起一半,紧紧的盯在她的脸上。
司绫衣无奈低眸,“镶灵城有新婚说法!触犯规定的夫妻,是不能白头的!”
“呸呸呸!哪这么多规定!我们不信!我们不信啊!”霍景腾伸手搂护,好好哄劝,可脑子里也不知怎的,就忽然呈现了一些画面。
必然是前世所经,府门之前,花轿落地。那是发生了什么?使得一个中年带喜队的夫人,无奈落话?
莫想!莫想!
只要彼此坚定,就一定能白头偕老!他不信这些繁琐的习俗,只相信自己!
“我只是想因此讨一个好彩头!可这下……我们犯错了!”头疼死了!此事,也不能怨他,他的所做也是关心!
仅能说是,天意如此!
“无妨!我们这不算!不算!我们只是累了,在一起依偎着睡着了!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不能算触犯规定!”轻轻拍打她的背,女孩子就是这么忧思,身为丈夫必须体谅。
……
这来了镶灵城也已经好多天了!奈何爷爷一直没提成亲的事!这日子,那是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