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爷撩眉挑弄一番,就这般上下打量着,“怎么?不愿意去?本王~大材小用了?”
“不,不,不!高黎在王爷这,什么都能做!干什么都能用!”
“那就去吧!”薄唇再度翘起,“对了!记得找长街最好的木匠!顺便把『素心斋』这个名字换一下!”
“那叫什么?”
君玉珩揪着嘴角,凝眉想了想,“那就叫~『愫心小筑』吧!”
“是!”詹高黎不敢再多言。
晃着脖颈的离去,怪自己每次都不得谨慎,居然又掉进王爷挖好的坑里了!
君玉珩大步入了『素心斋』,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得~那屋内的片片欢声。
脚下微微一停,便凝眸投去。
恰恰遇了某个丫头,嬉笑奔跑而来的模样!
夙绾心只顾回头瞧忘,却不想,已是入了某王爷的怀。
“……”君玉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还于腹前紧攥。眸光缓缓低垂,就待她抬起头来对视。
怎知,当真的逢上她那双灵动的眼眸,阻在他们之间的拳头,就又不受控的紧了紧。
夙绾心挤着眉头的撅了嘴。谁晓得会撞到,可怜了她那还未愈合的伤口。
摇晃着身体,慢慢倾离,扬起掌心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显了一脸痛意。
他本是要说些什么的,却见屋内恍然走出了雪朦和浣慕芸。
故此,便又朝着身后退了两步。
“君师兄!”
“王爷!”
君玉珩凝眉看了看她们二人,依稀记得卿女初选时,三个人还大吵了一架!原来~都是眼前的丫头,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
那次~还就恰好被他看到了!
润润喉咙,轻咳两声,额头高昂,不于眼前人对视!
“本王~听说你今日,将盘子拍在了端木卿姬脸上!”
夙绾心依旧抚着肩膀上的伤口不言,瞧了他几眼,就低头别去了眼神。
浣慕芸却担心极了,一连七八步走到某王爷旁侧落礼。
“王爷,请您莫要怪皇甫妹妹,皇甫妹妹,她只是一时调皮,还望王爷……”
“我在等她回话!”君玉珩显着怒意的拧了拧眉头,低眸看她,实则心里并未落气,仅是装装样子。可却瞧她一点不怕,还没有丝毫坦白回应的态度。
“君师兄,今日端木卿姬来此,我也在场!是她先无顾生事,打了紫荆!绾~皇甫妹妹才气不过!”
“她仅是教训了你的丫头,你就要还回去?”
居然还是不回应他?
不禁,紧了紧双唇,露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急躁」。
“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王爷莫要怪我家小姐!”本是同花烛去拿了些点心,回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紫荆慌张的跪在地上,连连发颤。却并不是怕自己招罪,而是怕自家小姐受过。
然,君玉珩就只看着眼前的丫头,她竟还是什么也不说。
“你们都离开吧!我要亲自问她!”今日,不见她开口,他就在这里耗着了。
浣慕芸本想再说上几句,却被身旁的雪朦拦下。雪朦的眼神微微转动,便让浣慕芸同她一起离开了。
只因,她相信自己的师兄,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冤枉别人。
他们两个人都喜欢怄气,被她们围着反而说不通,索性,就让他们自己单独淡淡吧!
待二人离去,两个丫头也都一步一不舍得走开了。
君玉珩这才扯着嘴角,再次底下眸光,然~这次却同方才完全不一样。那眼神中流露的感觉,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还委屈了?你还有理了?”薄唇无奈的翘起,两眼就这么打量着她,“我就说了你两句,你就跟我怄气了?”
夙绾心凝眉高抬,“你方才是对我说话吗?”
君玉珩顿时扯开了笑容,“我不是对你说话,我还能对谁说?”
“我早说过了!你若再不对着我讲,我就不理!”狠狠的咬着字,竟把薄唇两侧的梨涡都印了深。
他恍然想起,这句话,她的确是对他说过!可方才不止有她在,还有雪朦,慕芸以及两个丫鬟!他好歹是个王爷,也该让他端端架子!
只可惜,眼前这姑奶奶,从不给他留面儿!
“好吧!我现在对着你说!”
为了表示自己通情达理,愿意听着,她将身子朝他微微侧了侧,“你说吧!我听着呢!”
听着,还嘟嘴?
他实在是对着她落不下脾气!
“我听说~你把盘子扣端木采苓脸上了?”
“你不是一进门就被她的奴婢拉着去了嘛!”
“……”什么拉着去的?分明是他自己去的!
是她听错了?还是詹高黎传错了?
君玉珩扯扯薄唇,暂且忍下。
“那端木采苓一定在你面前又哭又闹演了一处好戏!”
小丫头还是遇事尚浅,若真是又哭又闹演了一场,那就不是好戏了!
端木采苓远比她想的有心机!
君玉珩低眸凝视,奈何她要他对着她说话,而她却不知把眸光瞥到什么地方去了!
唯有苦笑,“你就不哭不闹?不演一出戏给我看?”
“做了就是做了!无须遮掩!”不藏着,不掖着,说话还能理直气壮!“我就是拿盘子扣她了!谁让她打紫荆的!”
“你还羞辱了她一顿!”
“啊!差不多吧!”夙绾心撩着眼皮往上翻,默默想了想,“也就是说话,比较气人!”
“你还跟她「咬文嚼字」呢?”看着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