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不在家。
这个母亲就是爱三天两头的往她这里跑!
“芷凝,今日~你不是该在观里为你的亡母吃斋念佛吗?怎么?还想回来把你这妹妹也一并拉走?”
简直是伤口撒盐!
她明明知道,她进不了道观,见不得佛像!
嘟起嘴巴,眯成一缝,烦心的摆了一眼。
冯芷凝眉头微皱,搭在妹妹肩膀上的手掌突然一僵。她缓缓回过头去,眸光中的愤意从未退减。
“母亲,难道我回来看看姌儿也不行吗?”
“看吧!随便看!只是看过之后,赶紧回去,免得过了晌午,你父亲瞧不见你,又要怪罪了!”抖着长袖,仰头冷哼,如此举动,看着便让人厌烦。“你们姐俩就是一样的不省心!都是闲不住的主儿!竟想着出去~败坏我冯家的门风!”
“母亲,还请您说话时,端正好长辈的姿态!”眸色渐暗,对她,自是从不客气。“我不是姌儿,不会顺着您的脾气来!”
白菍姌不禁打了个哈切,这母亲大人就是专挑她这颗软柿子捏!
对待二姐,可下不去手!
二姐人也机灵,亦不会让她找到惩治的借口。
“你看你,这么大性子干什么!终归是快要找婆家的人了,切莫动不动就皱紧眉头!”
“芷凝心中有数,不过还是多谢母亲提醒。”
“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快回观里去吧,可别惹了你爹不高兴!也别耽误了为你娘上香的时辰!只怕晚了,她就收不到了!”
“母亲放心,我自然是赶的去。”
本来就是偷偷跑回来看自己妹妹的,这瞬被抓到,亦是没了留下的办法。
冯芷凝深知,这个母亲是对付不了她的,却是会对菍姌下手。
如今,唯有先行离开,少让她捉到挑刺的机会。
倘若,她敢让妹妹受到一点皮肉之伤,她定然不会就此作罢!
看着自己的二姐出了房门,冯菍姌再次吃起了食盒中点心。
她知道,母亲大人的这口怨气,终要泄在她的身上!
不过~她可一点都不怕!
……
倒挂房梁上,她看着自己的长甩来甩去,自觉还挺有意思的!
地板上还点着一大片蜡烛,是生怕她会不听话的逃跑么!
只要她敢弄断绳子,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可就得遭殃了!
但是吧……
这也难不倒她!
眼瞅着门缝关紧,咔嚓一声上了锁。
待等门外脚步声走远,她鼓足一口大气,左右摇摆,一瞬之间便吹灭了屋内的蜡烛。
此刻,阿爹不在府内,那她稍稍动一些法术也就没什么喽!总不能,每次都不还击!那不是太傻了么!
她不是小绵羊!
她是一只狐狸!
活动筋骨,解开长绳。
不是要关住她么!
那她偏要唱反调!
挥手摆动,幻出一处假象。即便有奴才偷偷来瞧,那她,也是挂在屋内的!
扭头走人,抬腿迈了三步,临近窗户时,突然想起还差了些什么,故此便又回过头来,将那一片蜡烛点上!
拍拍手掌心,甩甩头!
准备出去玩了!只要赶在阿爹明日回家前归来就好了!
旋转身姿,化作一股青烟,透过纸窗窜出房内。
为了不被认识的人撞见,她在天上飞了好一阵。
直至离了墨安城,才找了一处僻静的小巷落下。
左右瞧瞧没人,自言自语间,不禁摸了摸头,“一溜烟这是到哪了?”
市集那么热闹,还需四处转悠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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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闷在府上多无聊啊!总要出来走走!”白尘轩上扬唇齿,看着满市集的热闹,就是觉得身心清爽。
谁跟玩过不去?
不过,白治擎却比他稳重多了。
抬眼望去,纷扰的街上,突然让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好似一道红霞,顷刻之间就没了踪迹。
在他的印象中,穿着红衣的姑娘并不多!亦不会是门中的师姐,师妹。
“尘轩,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凝眉浅思,应是看错了。
仅是一瞬晃眼,能看出是谁!
转了有一阵,白尘轩摸了摸肚子,感到微微有些饿了。正要开口说去吃点什么,却被自己的大哥先一声,占了「先机」。
“我们不如,去赌坊看看吧?”
“去那里做什么?”他可不好赌,也没什么何时转了性子了?”
“你这小子,你大哥什么时候,动过骰子!”
“那你去那里做什么?”
白治擎低眸深思一刻,落了担心的眸光,“父亲清早时已将府内事情交于了我,两个弟弟自是气不过的。我看到他俩没在院子里溜达久,就出了门。我担心,他们会去赌坊!”
“那就让他们去!你管他们做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毕竟是父亲的儿子,我们做哥哥的应该看好他们才是!”
“你是要去,拉回他们教育一顿骂?”白尘轩扯着嘴角,想要为他吹吹凉风,“没那么容易。”
“我仅是担心,他们碍于面子,没来我这拿银子,便去了赌坊,怕是会出什么意外!”
“那正好!巴不得,他俩被人家赌坊打手拉回白府,去给老头看看!”
“爹已经不年轻了!不该让他为这种事情伤神!”
自己的大哥,就是管闲事的命!
白尘轩话多抵不过,终是妥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