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羽坦然地看着与自己最亲近的几位好友说道:“我是有点想法,想和各位姐妹们商量一下,我想着我们平日里都是身娇玉贵长大的,我大哥和未婚夫去了西北剿匪未归,除了每天祈祷和添香油钱之外,还有什么比积德行善更好的事呢!我想去施粥布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流民,也算是我给他们积德了,期盼着他们早日胜利归来。”
说完,她目光清亮坦诚的看着好友们。
昭阳郡主只是略微沉思一下,立即意识到这是个好事,不但能给家人祈福,也能给自己积份好名声,于人于己都是好事,当即爽快的点头,“既然你决定要去做这事,那就算我一份吧!上次筹款捐了些钱,但还有些剩下来,愿意跟你一块干了,怎么做你就指挥吧,我听你的了。”
看到昭阳都这么热衷此事,安绮兰和孙若雅也点头,“做好事怎么没有我们的份儿呢,我们家都有亲人在战场和军队,算我们一份儿吧。”
楚佳宜和楚佳芃听闻楚歆羽要去做善事,也欣然加入一份,楚佳期见姐妹们都去了,心里虽有些鄙视楚歆羽的做法,觉得她多事,原本好好守在家里,等瘟疫过了就行了,怎么还跑去帮那些流民,可她还是装模作样的称赞楚歆羽的注意好,说做妹妹的如此主动,做姐姐的怎么会不支持呢。
可大家都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也没说她什么。
楚佳婷这些天很安静,她与乐平侯府七公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婚期是明年三月。
乐平侯夫人当时想退婚,但定亲信物都交换了,而且是七公子占了楚佳婷的便宜,何况二夫人保证,就算袁氏被休了,楚佳婷在侯府的地位不会变,不管以后怎样,她仍是侯府的六姑娘。
当时乐平侯想着她的父亲是侯爷,继姐是北平侯未来夫人,即使这段姻亲是鸡肋也只能咬牙吞下去。
而这段时间,别说活动了,楚佳婷连自己的闺阁门都没踏出一步,这次的活动,楚歆羽原本就没有予她会去,但为表示姐妹间的友爱,还是让人去跟她和楚佳韵说了声,没想到她们竟然也说要去。
楚歆羽当然不会说什么,既然她们想来就来,这活动与上次筹款不一样,这次要出钱也出力的,所以她预先给她们一个提醒,若怕的话,就不要勉强的,但若惹上什么病痛,也不能怪别人。
听闻她这样说,楚佳期和楚佳韵有些犹豫了。
而昭阳郡主在贵女圈名声比较大,颇有凝聚力,加之此事是好事,她回去招了几个有影响力的贵女说了这事,有胆量纷纷表示,也愿意尽份力,为家人祈福。
静安郡主闻言也说要参加,最近她表现不错,家里人给她解禁了,一获自由后,便开始频频参加圈里的活动和聚会,现在她的名声不好,所以急着拉回自己的名声,这种善事她认为最适合了。
昭阳郡主自然欢喜,楚歆羽说越多人来越好,蔺毓是来支持昭阳的,当然也同意参与了。
见她们都去,那几个胆小的犹豫片刻,后来也有几位加入了,并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如何做。
林婉儿和她的姐妹们来最迟,看见大家如此热闹,就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这样热闹啊,也给我们说一说,乐一乐!”
“我们在说流民的事,昭阳起头我们打算一起去施粥行善呢!你要不要一起来啊!”静安郡主兴奋的问道。
林婉儿脸微微黑了一下,流民的事她清楚,其实当中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定州的官员可是她爹的人,这次定州出现瘟疫,他爹没有及时上报,还故意将流民放入京城,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现在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打她爹的脸么!
当即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仍然强笑道:“这样大张旗鼓的怕不是好吧!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打他的脸呢!
再说朝廷肯定会有动作的,哪里需要我们操心啊!”说着,还觉得颇为好笑,一脸你们杞人忧天的样子。
若是追究起来,城西瘟疫最大的责任是她父亲,但傅盈婼说过会解决城西的瘟疫,只要听她的指示,自己的父亲便能从里面脱身出来。如今这些人先起哄了,若是让她们打断了傅盈婼的计划,那么,她一家人都要遭殃。
这些贵女闻语难免有些踌躇了,要是做了善事还讨不到好,那还有必要么?脸上便开始有犹豫之色。
蔺毓当下沉了脸,坦诚的反驳道:“我不知道原做点善事也是打皇帝舅舅的脸了,我只知道我叔叔伯伯都守卫着这个国家,我哥哥剿匪未归,我不过是想做些善事为我叔伯兄长祈福罢了,并无其他目的。
朝廷怎么样与我们女孩家有什么相干,那是爷们操心的事,我只想我叔伯兄长能平安归来,我就感谢佛祖庇护了。”
想到叔叔伯伯兄长们总是在外面奔波,一年都见不了他们几面,每次回来风尘仆仆,满身伤痕,她就心酸到落泪。
昭阳郡主接话道:“对啊,这事我们干定了,你们若不方便,我们也不会勉强的,大不了我和明熙还有楚歆羽等人自己干好了,我们没有多大的能耐,但我们会尽我们能力去办好的!”
在场的不只是蔺毓的叔伯兄长在战场边境守卫着,也有不少武将家的孩子和蔺毓境况是差不多的,因此是大大赞同此事。
楚佳芃的表妹何珍珠当即抢白道:“我们不过是舍粥添些生活用品而已,又不是干天怒人怨的事,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