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怪不得对五毒教了解的这般透彻,原以为只是个小喽啰呢。
柳音音目前还不太想理会五毒教的事,毕竟,那只是一个和身体原来母亲有关联的地方。她现在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回到将军府。
只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圣女一事,心里有些异样。
柳音音不去理会白清真,自顾地照顾起木春,俩人合计起如何回去的事宜。
木春和柳音音排排坐,一同望向舱外。
柳音音这么坐,是不想窥探木春的内心,她不是偷窥狂,不想跟人家说话时顺便查看别人的内心,她甚至想找个开关,把这个功能关闭。至于木春,她是柳音音的丫鬟,见主子如此,当然也就跟着学了。她不清楚自家主子在想什么,但她心里却在想着如何才能体面又安全地回到将军府。
此番被绑架,府里的人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姨娘,您觉得,会是谁对咱们下手?”木春双手抱腿,一派悠然地看着柳音音,大眼睛眨啊眨,像个纯真未涉世的小姑娘。
柳音音起初还在想着如何屏蔽掉自己的特异功能,现在听木春问话,竟是反映了好一会才想明白。
谁下手?
既然凌涛提到了自己的母亲,那就跟丞相府脱不了干系。而她才与李婉茹发生过冲突,不是那个女人又是谁。先是害死自己的母亲,现在为了给自己女儿铺路,又要弄死她。可惜啊,老天无眼,竟然让她擒住了。
至于其他人……这人有可能是李婉茹,但也有可能是李美惜不会真心帮她的,谁会帮助对手呢,不过是借她的手除掉其他女人,再反手除掉她而已。
哎,高门大户的女人真是悲哀,还不如真刀真枪上战场容易些。
想起战场,柳音音试探地问着木春:“春儿,如果有一天,咱们上了战场,你会怎样?”
木春瞪大了眼睛看着柳音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看见柳音音一直笑着看着自己,才确定对方没有说错、自己也没有听错。
“战场?没去过,不知道。”木春乍一听‘战场’二字,浑身都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
她在戏文里听到过打仗的事情,无非就是杀戮、屠城和死亡。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跟‘战场’扯上关系,一时间有些茫然。
柳音音料到了木春会有这种反应,一点也不觉得失望,反而对她的镇静十分喜欢。
“那我给你讲讲关于战争和战场的故事吧,权当是解闷了。”柳音音望向船舱外,目光悠远,像是在回忆着某些事情。
傍晚,柳音音站在甲板之上,看着热闹的码头,心里有一瞬间的悲凉。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同木春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可她不想吓坏了小姑娘,只说自己的这些故事是从话本上看到的,说给她解闷而已。好在那个丫头也真的只把这些经历当成了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可她呢?她站在这里半刻钟了,心里还是烦闷不已。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她只能生活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即便是要离开那个府邸大院,也得为死去的人报了仇才能走。这是她最初立下的誓言,必须要实现。
可现在看来,这些古代的女人,虽然足不出户、没上过战场,可她们凶狠的手段一点也不比那些刀枪棍棒差,反而更加的戳人心骨。
“姨娘,您站在这里吹风,会着凉的。”木春从身后走上前,如果此时手中有件披风,她一定会为柳音音披上。江上多风,易着凉。
“无事。船马上就能靠岸了,咱们等一下就能回去了。”柳音音看着几名年轻的男子在甲板上忙活,自己便转身带着木春再次回到船舱。
“姨娘,您怎么知道这船会回来?怪不得您下午只顾得给我讲故事,都不操心船只的事情。”今日劫持虽说吓了木春半死,可她却莫名地崇拜起了柳音音。
“白清真既然已经来到船上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咱们担心呢?”柳音音说这话时,恰巧白清真一只脚踏进船舱,对于自己听到的话很是满意,笑得满脸都是春风,“还是小表妹了解我啊,可惜咱们每次见面都是匆匆而过,不然啊,定要与你畅聊三天三夜。”
破败的船舱因为白清真的身在其中,而显得清雅了许多。木春对这位不是很熟悉,但瞧着他老盯着自家主子看,还是适时地轻咳了一声,老气横秋地说道:“多谢白公子送我们姨娘回来。”
柳音音与白清真谁也没料到小丫头会有这么一出,彼此对视一眼之后,立刻大笑出声。
“哎呀呀,小丫鬟是觉得我话中的言语轻薄了你家姨娘?还是觉得我这人轻浮,不该与你们站在一起?”
白清真笑嘻嘻地看着木春,一派明朗的做派,可他眼底的寒意却让木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顺便想起了半路就失踪了的凌涛。
不晓得那个人哪儿去了,难道是趁着她听故事的事情,被眼前这个人扔到江里喂鱼了?
白清真不知道木春的心中所想,但见她退后一步,就知道她是有所顾忌和害怕了,又念及她是护主心切,便收了杀意,当真地笑如春风。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只要你伺候好你们家主子,以后不要再遇上这种危险的事情,就好了。”白清真这话是冲着木春说着,随即目光转到了柳音音的脸上,“想好回去的说辞了吗?那些人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更不会轻易绕过你。”
柳音音‘扑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