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伤势过重,而只能拄剑半跪于地,嘴角殷红鲜血刺目、面色略显苍白的我,
此时此刻,不禁眉心微蹙,强忍着内里翻涌剧痛,心中思绪急转,极快地思索着此番破局对策......
......
而今,
眼见我已被灵力震伤,筋脉肺腑皆已受损,只能勉强半跪于地,以剑支撑,且更是好似因伤势太重,而久久起不了身的模样,
对面的那位裴玠裴三少爷,此刻,便也不由抿了抿唇,就此,利落收回手中那一杆银光粼粼、晶莹剔透的长枪来,
随即,只煞是有风度地,长身立于演武台之上,不再乘胜追击、多做攻击,好似非要置我于死地,而是只静静而立,等候着我出言认输的那一刻......
而眼见于此,
擂台之下,观众席上,一直凝神盯着演武台上动静的一众观战修士,此刻,便不禁终于忍不住了,忙凑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开始切切议论起来——
“依我看呐,这一场,那蓝宫只怕是必输无疑了,你瞅瞅都这么久了,他还没能站起身来,要说这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又还能打个什么劲?”
“是啊!方才那一击,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到,那可是用着灵力强行震开的那一剑!而想来那一剑的真正实力大家也都清楚的很,毕竟,上一场,那武痴段子砚就是被这一招给打败的。因此啊,能够强行震开这一剑的灵力究竟有多强悍骇人,自是不言而喻了......故而,这般一击之下,那蓝宫脏腑大损,站都站不起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没错,现如今,就看那蓝宫什么时候决定开口认输了......”
“欸,要是我早就开口认输了,都这样了,还犹犹豫豫、垂死挣扎个什么劲啊!”
“不过,要说这裴三少爷就是裴三少爷啊,着实是厉害啊!”
“是啊!想那蓝宫自云中大比开始以来,便一直横行无阻,从未有过败局,甚至于,连那武痴段子砚都给打败了,本来这一场啊,我还在猜测,此人会不会继续出人意料,将这裴玠裴三少爷给打败咯?不过而今看来,倒是我想的太多了......”
“啧,这位道友,此话就不对了,这难道还要多想吗?要我说,我早就觉着那蓝宫必定赢不了裴玠!”
“那可不,要知道,这靖州裴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人家世家大族里千年难出一个的单系冰灵根天才修士,又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炼气期七层,哦,不,炼气期八层的蓝宫给打败?若是真的如此,岂不是太无稽之谈了些?”
“没错,想也知道,人家堂堂炼气期十层修士的实力,自是比那炼气期八层高出一大截,绝非其可以轻易比拟的!更何况,且不说其他方面,就单说这灵力,人家炼气期十层的修为,在灵力之上,定是要比那蓝宫强悍胜过许多!”
......
而就在耳际嗡嗡作响,身上剧痛难忍之际,
我却忽然于此一众修士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间,敏锐捕捉到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