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俞劲年和言卫国两个男子汉在,他暂时收起了坏心思,笑容满面的迎了出去,热络的朝二人打招呼。
俞劲年见过年轻时期的白英捷,而眼前的男人上了年纪,相貌微微有些改变,加之对方穿的邋遢,蓬头垢面,他以为对方是个要饭的,可对方称呼他做小欢的公公,让他目光狐疑起来,搜遍记忆也没认出对方是谁。
此时耳旁响起言卫国微带冷沉的声音,“她大舅,你这怎么找到这儿的?”除了李芳娘家,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具体地址,白英捷时如何了解到的?
说话间,瞥见从屋内走出来的钱丽,白鹏和白晴三人,眉头皱的更深。
白英捷厚着脸皮,“是这样的她二叔,我们听说你搬了新家,特意来看看。”
钱丽笑呵呵的应声,“是啊,我们一家是特意来恭喜你搬到城里的。”
俞劲年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前年她听言欢讲过,说是她大舅在她娘家打了个把月秋风,被她和俞繁赶走了,事情隔近两年,这一家子竟又缠上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初若不是这个狼心狗肺的白英捷暗地里使坏,言保家夫妻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下场,他怒道,“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白英捷愣了一下,垂着睫毛不做声,他这个人很识时务,先不提俞劲年现在处在什么位置上,就单单是俞繁他就惹不起,要是得罪了俞劲年,他一家四口晚上住哪?
钱丽嘀咕,“这屋子是大姑子婆家人的,又不是你的。”
言清水站得位置离钱丽近,他说,“这屋子就是人家的,我们只是暂时借住,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钱丽嘴巴麻溜的反驳,语气带有质问的意味,“您先不是还说是小欢给租的吗?怎么就是他的了?”
俞劲年冷着脸,“小欢是我们家儿媳妇,她租的和我们租的不一样吗?你们赶紧走,若不然我报警了啊。”他说到后面,语气威胁。
钱丽耍赖似的道,“小欢在怎么说也算半个白家人,她租的东西也有我们一半,这屋子我们要分一半。”
俞劲年被钱丽撒泼似的模样气笑了,“你们的脸皮还真够厚的,这种话竟也能说出口,你们养小欢几天?她先前过什么日子你们知道?”他对言卫国道,“她二叔,派出所就在这附近,去把派出所的同志叫过来,就说有强盗进屋子,要霸占咱们居所。”
言卫国立马应声,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外走,他也很烦白家人,巴不得对方赶紧走,若不然被李芳回来看到,少不了要埋怨他爹将人给放进来了。
白英捷想要跑出去追言卫国,被俞劲年拦了下来。
白英捷急了,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他们还能安稳的住在这儿,他拉过一旁的钱丽,让对方向俞劲年道歉,“小欢她公公啊,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一个老娘们儿较真。”
钱丽一听,使劲瞪白英捷,这个死鬼,在床上都叫她小美人,这会儿旁人面前竟然喊她老娘们,当真是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了,想当年她也是村里一枝花,要不是被这个瘪三骗了,她现在肯定能嫁个好人家,想到这,她闹开了。
白英捷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吼她,“瞎闹什么?赶紧给小欢公公道歉。”
钱丽被扇懵,反应过来后不仅没有道歉,反而竭嘶底里的冲上去和白英捷扭打至一团。
白鹏和白晴哭喊着上前拉架,吵闹声引来邻居们凑在门口观望。
言清水直觉脸上无光,“小俞啊,就让他们在咱们院子里闹也不是办法啊。”
俞劲年冷眼瞥了下白英捷和钱丽,“他们爱闹就闹,待会儿小欢二叔带派出所的同志回来就会将他们撵走了。”他保证让他们以后连言家的边也摸不到。
隔了一会儿,言卫国带着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来了。
了解到真实情况后,把还在互相指责对方的白英捷和钱丽带走,一并扔出言家大门的还有几人带来的行李。
俞劲年回家后,给派出所的领导通了电话,叮嘱对方“关注”一下白英捷和钱丽二人。
带董云春和抱着孩子串门的言欢回来,俞劲年把今年在言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小欢啊,你会不会觉得爹对你大舅做得有些过啊?”毕竟隔着一层血缘,他也是担心言欢心里会不舒服。
言欢几不可见的摇了下头,“不觉得,您想怎么对他我都没有意见。”白英捷又不是她嫡亲的大舅,死活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白英捷在派出所被狠狠教训了一通,并说出自己是如何找上言家的,还牵扯出他在老家赌博的事。
原来前几天一家四口因躲赌债坐火车跑路,途中遇到一位穿着打扮妖艳的女人和同伴聊天屡次提到起言欢的名字,并用小贱人,婊/子,狐狸精等字眼形容她,他们上前一打听,觉得她们那女人口中的言欢和他们的外甥女是一个人。
他们旁敲侧击的询问对方,知不知道言欢住哪儿。
那个女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将所知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他们这才知道,言欢出国念书回来后当上了大学教授,还在城里开有一家点心店,叫做花落欢甜。
他们开始是准备去店里找言欢的,可是在门口逗留了两三天也没看到言欢的影子,这才去的言卫国家。
言欢听完,猜测打扮妖艳的女人是谁,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是谁,竟如此熟悉她的一切,竟然连栗子巷那栋房子的详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