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
言欢和俞繁闹了别扭没到十分钟便和好如初了,两人在日落后到住院部外头的椅子上坐着乘凉,因医院没有其他的消遣,吃了晚饭,出来散步的人很多。
言欢拿着大蒲扇使劲扇,抱怨,“都没太阳了,天气怎么还是这么热啊。”
俞繁拿过言欢手里的蒲扇,替她扇风,“夏天那有不热的啊。”
言欢抬杠,“病房里的温度就刚好,夜里面还有些冷呢。”
俞繁笑了一下,表情莫测的问她,“你知道病房里为什么会冷吗?”
言欢看了俞繁一眼,眉眼带笑,“你别告诉我因为咱们住的地方下面是个乱葬岗,所以有阴风啊。”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俞繁停下手上扇蒲扇的动作,问她,“那你怕不怕啊。”
“不怕。”言欢浅笑,说,“我以前很爱看恐怖片的。”
“恐怖片?是拍的鬼神之类的电影吗?”俞繁如此理解。
“不全是。”
“那你给我说说。”俞繁来了兴致。
言欢不打算说,“等你年纪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俞繁换个方式问,“那咱们来谈谈未来电影的发展如何?”
言欢拒绝,“别想套路我。”
俞繁:“......”
待天色暗下来。
言欢和俞繁为了避免蚊虫叮咬,手牵手返回病房。
俞繁在病房内点上蚊香,言欢拿着书本抓紧时间学习,不同他置气,连记忆都变好了,一目好几行啊。
而且,离开学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些书虽然都记下了,但有的地方她还是不甚明了,待开学后还得问问老师才行
俞繁斜卧在言欢对面的病床上,盯着她的脸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垂着,灯光下,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精致的五官变得白日更加柔和,怎么看怎么好看,手触摸到枕头下的镜子,低眸看了一下伤腿,寻思着什么时候去将军冢寻“俞繁”的墓室合适。
那片荒山,他略知一二,据历史记载,那片墓地以前是一片樱花林地,边上的运河便是倚照林地而建,后来不知为何成了英雄冢,战死沙场的人均埋葬在那处,久而久之,那片林地便荒芜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不晓得还能不能找到那位元帅的墓地,若是可以的话,便能从对方的墓志铭以及棺椁下的刻字了解到对方的生平了。
顿了一会儿,俞繁起身走到言欢身边坐下,“小欢,别看了,洗洗睡吧,明天早一些起来看也一样啊。”
言欢没有看俞繁,眼睛盯着书本,说,“你先洗,等你出来我再进去。”
俞繁答应,“那行。”
三分钟左右,俞繁从卫生间出来,“小欢,我帮你把水都兑好了,赶紧进去吧。”
言欢一动未动,“夏天水凉的慢,不急,你去帮我切点黄瓜片,我待会儿要贴面膜。”
这个败家的!整天拿吃的东西饬脸,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着她的脸有什么变化,俞繁不想去做无用功,“你够美了,真的不用贴那个东西。”
言欢不想听俞繁唠叨,“我想贴,记得加蜂蜜啊。”小气男人不让用鸡蛋清啊,不然效果更明显,这段日子,她明显觉得脸比以前滑溜了。
俞繁:“......”
言欢又翻了两张,见俞繁坐在小方桌旁边给她切黄瓜,放下手里的书本,拿着睡衣到卫生间冲澡。
洗漱后,言欢擦干头发,躺倒陪护床上闭着眼睛让俞繁帮她贴。
俞繁低头偷了个香,在言欢睁开眼睛瞪他时立马朝她脸上贴黄花片儿,并问她,“小欢,你和袭人住在一起,你让她帮你贴脸吗?”
俞繁切的黄瓜片有些厚实,言欢为了防止它掉下去,轻微张着嘴道,“她嫌麻烦,从来不帮我贴,且自己也不贴,都是直接吃掉。”
俞繁边动作边说,“这一点,你应该学学人家。”顿了一秒,他补充,“也不能学全乎了,那个姑娘就知道吃,来了病房连自己送的东西都不放过,这个习惯很不好,得让萧源好好教育教育。”
这个老干部,什么时候能不教育人啊,言欢扑哧一笑,“她是跟你熟悉了才这样的。”在不熟悉的跟前人,花袭人还是很端庄的。
“是吗?”他还以为花袭人一直就那样。
言欢轻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大院啊?”老在医院住着做什么都不方便,烧个菜还要用炉子,洗碗洗锅要走几百米,麻烦啊。
“下周一。”俞繁确定了时间。
军区大院。
因军营的事情多,萧源九点才从军营回到家中,看到小萍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饭,还同他打了声招呼,他应声的同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准备退回门口看一下门牌号,见花袭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他迈步走到她跟前,因从未看过小萍,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家的孩子,他问花袭人,“袭人,这孩子是谁家的啊?”
花袭人将菜放到小萍旁边,“方副团长家的。”跟着同萧源解释,“她妈说有急事,让我帮她照看一天,明天下午过来接,你不反对吧?”
人都在他家了,他还怎么反对啊?不过家里只有一张床,要怎么住啊?萧源说出了心里话,“袭人,你打算让她睡哪里?”
花袭人递了双筷子给已经坐下的萧源,“跟我们一起睡好了。”床虽然不大,但是挤一挤还是能睡下的。
萧源吃着饭差点噎住,这丫头又不是他闺女,住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