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看了一眼说的头头是道的言欢,微勾了勾薄唇,经她这么一说,倒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那个高兰婷身为开国将领的孙女,即便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得在心里头憋着,更何况,他没觉得自己有她说的那么招人眼啊。
言欢目光扫到俞繁脸上带着的一抹笑容,开玩笑道,“知道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惦记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俞繁立刻冷下脸,“别胡说。”
她可没胡说,高兰婷肯定对他肯定有特别的意思,想到她现在与高兰婷身份之间的落差,她暗自庆幸俞繁与此地土生土长的“言欢”订过婚,不然还真轮不到她白捡了俞繁这么大的便宜。
想到此,言欢说出了刚才心里的疑惑,“俞繁,你们家为何与山沟里的言家定亲啊。”
俞繁一笑,“因为你长得好看。”俞劲年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俞繁的话,言欢受用的很,不过理由很牵强啊,她感觉俞劲年将俞繁与“言欢”凑成一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好看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夕阳的余晖落尽,天完全暗了下来。
吃了晚饭,言欢伺候俞繁洗漱后,到墙角处铁皮做的柜子里拿换洗的睡裙进卫生间梳洗。
因夜间值班医生会过来查房,为了避免不自在,言欢有意穿了一件长袖及脚的睡裙。
从卫生间出来见时间还早,言欢拿着书本坐到俞繁床边看书。
俞繁则将视线落在言欢的脸上,不太明亮的光线下,她的脸泛着白玉石一样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亲吻,眸光暗了暗,他晦涩的滑动了一下喉结,说,“小欢,我有些不舒服。”
言欢立马放下书本,看向俞繁紧张的问,“哪里不舒服啊?”
俞繁一副虚弱的样子,“胸前的伤口处,有些疼啊。”
“我去喊医生。”言欢站起来便要往外走。
俞繁伸手将她的手腕一拉,“你帮我看看就行。”
言欢直接拒绝,“我又不是医生,不会看,也不敢看。”他的伤口,她怕看到会忍不住哭泣。
俞繁:“......”
言欢拨拉下俞繁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我还是去叫医生。”
俞繁再一次捉住言欢的手腕,“这会儿伤口又不疼了。”
言欢:“......”耍她玩呢?
言欢坐下继续看书,俞繁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在床上乱动弹。
隔了一会儿,言欢再次放下书本,俯身靠近俞繁,将手轻放在他的伤口处抚,“又疼了吗?”
俞繁笑了一下,因没有在打吊瓶,他一手揽住言欢的后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到他脸上,头微微抬起,准确的吻住她的红唇。
言欢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这个男人方才一直不安稳是想亲她?
既然如此,她满足他便是,将胳膊放在他脸颊左右的枕头上,闭上眼睛回应她,俞繁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将她裙子往上一拉,手便钻进了她的裙子里面。
肌肤相触,一阵电流传遍全身,言欢打了个哆嗦,赶紧后退,这人腿还吊着,人也还躺着,竟还如此的不守规矩,她眉目含春的嗔了他一眼,“你过分了啊。”
俞繁轻舔了下性感的薄唇,一笑,“情不自禁啊。”
“不陪你了。”言欢鼓了一下腮帮子,拿回书走到离俞繁两米远的陪护床边坐下。
“别走啊。”
言欢不搭理他,低头继续看书,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俞繁。
两人总能四目相对。
言欢偷笑,她魅力有那么大?他盯着她看都不眨眼了。
军区大院。
入夜,萧源坐在床头的书桌旁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他将俞繁有言家铜镜的事情告知了言行云,还提到了镜子里隐藏着言欢的名字,并让对方查查祖上古籍有没有关于那面镜子的只字片语,同时问言行云那面镜子是否该向俞繁讨要回来。
末了,用钢笔将镜子的样子画在了信纸上。
做好这一切,她将信装进信封,垂眸看向床上呼呼大睡的花袭人,轻弯了一下桃花眼,她真是能吃又能睡啊。
信寄出去一周后。
萧源收到了言行云的来信。
信中写到:
千年前,言家先祖到如今叫做j省的南岳国做生意,路遇流星坠地,先祖带着随从上前打探,见落在地上的流星还散着亮光,视为吉兆,便命人将那块散着光的流星石抬走。
找到能工巧匠提炼了石块里的材质,制成一面镜子,取名流光镜,送予家中最宠爱的小女,之后那小女却将镜子私下里送了人,从此再无下落。
没想到竟会落在俞繁手上。
此物虽是言家的所有,但历经千年早已物是人非,且那镜子与言欢如此契合,言行云让萧源不必讨要回来。
萧源将信收好,开车到医院去见俞繁,准备将此事告知对方。
军区医院。
此时的俞繁已经拆了伤口的缝合线,腿也没有在吊起来,身子也自由了许多,脸上被子弹划伤之处,纱布早已褪下,露出一根结了痂痕的伤口。
言欢每每看到便调侃俞繁,“俞繁,你这脸看着像强盗头儿。”
俞繁抬手摸了下脸上的痂,什么时候掉啊,他现在很在意自己的脸啊,看了眼笑弯眼睛的言欢,“我是强盗,你是什么啊?”
言欢想都没想,“压寨夫人啊。”
俞繁乐了,她小嘴真甜啊,怎么说话都能哄得他开心的不得了。
说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