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繁低眸看着言欢鼓着腮帮子帮他吹凉热水,心头微暖。
言欢试喝了一口觉得水温不烫嘴才把搪瓷缸递他,“可以喝了,你先喝着,我去洗澡。”
俞繁垂着眼皮看着白瓷缸里氤氲的雾气,又抬眸来了眼站在他跟前的言欢,低低的应了一声,“去吧。”
半个小之后言欢抱着双臂顶着一头滴水的头发瑟瑟发抖的推门回了房间。
经过客厅还被董云春和言二婶批评了一顿,让她大晚上别洗头发。
俞繁听见动静抬着眼皮看向门口,目光落在言欢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以及看起来纤弱又曼妙的身姿上,一阵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不冷吗?”
说着便递了块毛巾给她。
言欢接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俞繁问,“你要不要去洗个澡?”酒味真的太大了,她没喝酒都感觉自己要醉了,而且他晚上这样子睡在她边上,她肯定会被熏的睡不着。
“嗯,这就去。”俞繁到门口关上房门。
董云春过来问,“你怎么出来了?”
俞繁反问,“妈的意思是我不能出来?”
“不是,我以为你喝多已经睡下了。”董云春看了眼言欢的房门,眼神闪烁对俞繁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繁啊,妈想告诉你小欢之后的两天还要搭车,你不能累着她知道吗?”
“累着她?”从何说起呢?俞繁不清楚董云春的意思,言欢去洗澡的时候她的行李都是他给收拾的,他没让她做任何事怎么会累着她?
“是啊,妈知道你一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突然间旁边睡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丫头可能会一时受不了做出点事情,但你得考虑一下现实情况知道吗?”董云春怕俞繁不明白,所以又说的细致了些。
“……”
“妈,没别的事您早些休息吧。”俞繁终于是听懂了董云春话里的意思,面上觉得有几分尴尬,所以俞繁说完话几乎是大步流星的往冲澡房走。
“这孩子。”董云春说出这话其实也有点尴尬,她看了眼俞繁的背影,转身去了言二婶房里。
言欢刚梳理好头发前后不超过十分钟时间俞繁就回来了,走到她旁边的时候拉过一阵轻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味强势侵入鼻尖,她的小心脏几乎是立刻‘咚咚咚’狂跳个不停。
俞繁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言欢,“小欢,你睡里面吧。”
言欢应了一声,快速的爬到床里侧躺好,闭上了眼睛默默念着静心咒,她现在一看到他心脏就不受控制似的狂跳,真的是活见鬼了!
俞繁瞥了眼缩在被窝里只露个小脑袋的言欢吹灭了煤油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到了言欢身侧,轻抿了下薄唇,他把手臂移到她腰际刚刚放上去就引来对方一个颤栗。
俞繁怕吓着她,赶紧把手臂移开,闭上了眼睛。
熄灯后不久,言欢抬起了眼皮,想着自己明天离开后胡兰香坑她的这个仇就报不了了,任由对方蹦哒她可不甘心,而且有仇不报不是她担长这么大她还没被谁这么算计过,要不是她当时机智的把信纸交给了俞繁,那现在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在村上的名声臭了不说,俞繁也跟着一起丢脸。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言欢翻了个身,凑在俞繁耳边轻轻的喊,“俞繁。”
叫了他两声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抬手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穿上鞋子找了两块破布套在脚上,言欢摸黑找到手电筒,爬上床站到窗户边哼哧哼哧的往上爬,蹲在窗沿边打着手电照了下俞繁的脸,见他闭着眼睛熟睡这才从窗户边跳下去。
言欢跳到地上左顾右看了一番,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打着手电准确的走到胡兰香房间的位置,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搬起地上的石头堆到胡兰香家墙根底下,踩着砖头爬上窗沿,这栋小楼不知道以前是建来做什么用的,窗户造得很高,言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窗沿边,蹲在窗口打着手电往胡兰香的房间里照,在看到她的睡姿时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只见胡兰香的被子被她蹬到了一边,手规矩的放在小腹上,腿跟老僧入定似的弯起脚心对着脚心,这姿势她以前哪看过,好像叫做壮阳睡姿,她以为只有小婴儿和男人会这么睡,没想到女人也会这么睡,轻飘飘的跳到胡兰香的屋里,找了根绳子准备把她绑起来,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胡兰香醒了。
因为房间太黑了,言欢手里拿着绳子,脖子上夹着手电筒,又是披头散发,手电筒昏黄的光线照在言欢的脸上,活脱脱山中女鬼的模样,胡兰香吓的眼睛瞪的老大,呆愣了几秒后就要张嘴大叫,言欢也被她突然醒来吓了一大跳,见胡兰香要大叫,立马拿起床头挂着的破毛巾快速的堵住对方的嘴,紧接着趁着她呜呜乱叫的时费劲把她给绑了起来,还好练过两年近身格斗,加上平时注重锻炼,虽然看着瘦,但她力气还是有的。用被子把胡兰香蒙上不由分说的拿起地上放着的扫帚,用扫帚柄对着鼓起来的被子便是一通乱打,边打小声骂,“个绿茶婊,让你坑我,我让你坑我,我打死你……”
等言欢爬回自己家,她才透过窗户隐约的听到胡兰香在屋里竭斯底里的哭叫声,“爹,妈,哥,救命啊……”
言欢缩在被窝笑的发颤,她估计胡兰香就刚刚才挣开捂嘴的破布。
俞繁蹙眉‘看着’被窝里笑的一抖一抖的媳妇,“小欢,你刚刚干嘛去了?”
她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