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言欢完成了任务,心里便开始盘算着如何进入言行云的书房,去翻看族谱找到她上辈子的生平。
白天萧凤琳留在主宅的时间很不固定,加之花袭人白日里肯定会黏着她,而俞繁搞不好明天便会来找她,她能行动的时间也就只有今天晚上了。
五点半左右,言行云从外面回来了。
言行云到正厅见到言欢,立马露出和萧源极其相似的笑容,“欢欢,你怎么有空来我们家啊?”
言欢弯着眉眼甜笑,“叔,我是专程过来看您和婶的,不过路程太过遥远,我不方便携带礼物送你们,但这并不会妨碍我对你们的一片心意。”
花袭人:“……”
明明之前她要买,这个丫头死活不让,如今竟然这么说,她真的太佩服这丫头的脸皮了,不过,回头想想,这丫头去人家做客不仅不会带礼物,走的时候还会顺,比如,去她家。
言行云轻笑,“来自己家还带什么礼物啊。”
说完连自己都愣了一下,因为这句话他根本就没有过脑子。
萧凤琳不甚在意,吩咐佣人准备晚饭。
一旁的花袭人却记下了,她看了眼笑吟吟的言欢,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言行云和萧凤琳,总觉得对方对言欢的态度不正常。
此时,她想起萧源看言欢的眼神来,竟和面前这两人并无任何区别,看来,那人不是爱慕言欢,是宠爱,就跟花夜陇与她一样,这太奇怪了。
顿了顿,言行云主动向言欢问起花袭人,“欢欢,这位小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言欢点点头,介绍,“她叫袭人,也是我大学里的同学,我们还住在同一个宿舍。”
言行云看着视线之内,长相清丽脱俗的花袭人,打起了她的主意,他对言欢说,“袭人,你有对象吗?没有的话,我们家小源你倒是可以认识一下啊,他是当兵的,虚岁才二十七,不久前升职成为副师长,很有前途。”
萧凤琳一笑,骄傲的说,“哪里需要在认识啊,袭人就是来找我们小源负责的。”
花袭人:“……”
天啊,这个婶子说话怎么这样直接啊,她好丢脸,想跳楼!
“负责?”言行云会错意,“那个臭小子竟然干出了这等有辱门楣的事,看我怎么教训他!”
萧凤琳凑到言行云耳边一通解释。
言行云听完一拍桌子,震的言欢和花袭人一个激灵,他看似大怒道,“这必须得负责啊,我这就给那个臭小子打电话让他滚回来!让他好好的负责!”
萧凤琳又是一通解释,言行云才作罢。
用了晚餐后,佣人领着言欢和花袭人进客房休息。
因坐了近四天的火车,又走了半晌的路,花袭人到卫生间洗漱后回来,几乎是挨着床便睡熟了。
言欢很了解言行云的作息习惯,她咬牙坚持到十点钟,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丫子踩在干净的地板上,从行李包里翻出手电筒,拿着它溜出房门。
摸黑下楼后,大剌剌的轻拧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书房的空间很大,共安放了六排书架。
她记得族谱这种老东西都是用硬的纸膜封起来直接放在最里面的一排书架上,并不难找,难得是怎么在那一大摞族谱中找到叫言欢的姑娘,而且那个谱子她小时候翻过,不是篆书就是繁体字,因为当时年纪还小,不认识上面的字,所以并没有认真的去看过,待她知识够了,她又没有兴趣去翻那种东西了,早知有今日,她该早点看。
果然,她在最里面的一排书架的最里侧看到了言氏族谱。
上面清楚的标了年代,她来此之前去了图书馆查过史书,关于南岳国的记载很少,它大概在公元前九六二年建国,统治了南方近两百年左右才灭亡。
而关于俞繁的一些记载她也看到了,他在南岳国的确坐到了大元帅的位置,手握国家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比,可惜生卒年不详。
看清目标,抬手把九六二年以后近两百年的族谱从书架上拿下来,拆开纸膜,拿出族谱,竟有足足五本,而且每本都有手指厚。
言欢打着手电开始细致的查找,连续看了三本也没有看到名字里有叫做欢的。
轻柔了下微微有些酸涩的眼睛,开始看第四本,阅览到中间的部分,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叫欢的。
只是,一张纸上就写了一行话,言氏第二十二代孙,小女欢儿年方十五,嫁予当今北齐皇室第三子庭昭麟为皇子正妃,荣宠一生。
往下翻看,便是另一人的生平了。她又翻回前页,暗想,欢儿?是她吗?还嫁给了皇子?古代重农轻商,皇子娶商家女,没人反对吗?
而且整张纸怎么就只有这一句话?别人的生平可是没有一张也有半张呢。言欢把仅剩的也全部翻完,没在看到叫欢的,她把族谱整理好放回原位,偷偷出了书房。
回到房间,躺到花袭人的身旁,困意袭来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个欢儿应该就是她的上辈子了,原来她没有嫁给少年俞繁,而是嫁了庭昭麟,还荣宠一生。
这么一来,俞家的族谱上写的少年俞繁救病妻与盗墓贼的护国将军的未婚妻这些记录都可以推翻了。
因为,言家不可能会去乱写一个女子的生平,何况还是嫁了皇室的女子。
但有一点她不能理解,将军冢之后的两个梦,梦里的她和少年俞繁明明说好要嫁给他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一转头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