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又气又急,抬手打开房门拿眼横俞卿,她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了花袭人啊,他竟然给她说不看,不看也不早点说,“堂哥,你要是不想看的话,之前在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你别当着大家的面说让我给你介绍啊,现在我都和我好朋友说好了,你却临阵退缩了,你不是坑我吗?还有这种话你去跟我爹说吧,他要是能同意,我这就去给花袭人打通电话道个歉,说明一下原因让她明天别来了。就这样,我先睡了,警告你别在敲我门啊,你要是在敲的话,我现在就下楼去跟爹妈告状,说你在火车上摸我嘴。”
言欢把最后三个字说的很轻很小声,说完不轻不重的关上了房门。
俞卿闻言,白皙的耳尖立马红透,看了眼关上的房门,轻抿了下薄唇,只好移步回客房。
半夜,言欢被渴醒,考虑到她对面的客房还住着个男人,怕万一碰到他尴尬,穿戴整齐下楼到厨房倒水喝,在客厅等水凉下来的空当,走到电话机旁拿报纸看看打发时间。
突然,电话铃急促的响,惊了她一跳,大半夜的谁啊?言欢怕铃声吵醒俞劲年和董云春,立马伸手接起,“你好,找谁?”
电话那一头没人说话。
言欢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吭声,小声嘀咕着挂断电话。
端起搪次缸子试试水温,刚刚好,言欢喝了大半缸水,又上了趟卫生间才上楼睡觉。
电话那一边,庭月寒双手放在桌台上紧握,垂着长睫毛看着搁下的电话,回想着方才言欢软软甜甜的声音,心跳快的厉害。
“韩桐。”顿了顿,他朝门外轻喊了一声。
“在,少爷何事?”韩桐闪进屋,恭敬的问。
“什么时候能回国。”他说。
韩桐瞥了眼庭月寒看不出喜怒的脸,语气公式化,“回少爷,最起码要等到四月底才回的去。”
庭月寒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最近他打了无数通的越洋电话,唯有这次是她接的,方才听到她的声音,思念便犹有泉涌一般,微微抿了下绯薄好看的唇瓣,“怎么还要这么久?不是已经通过审核了吗?他们所需要的材料也都提交了,为何迟迟不予通行?”
韩桐如实说,“外交部那边告知,签证手续下来还需要点时间。”
庭月寒微眯了一下眼睛,又长又浓密的眼睫毛轻轻一颤,漂亮的像蝴蝶振翅。他这次回国困难重重,先是说有个间谍活动跟他有关系,待他自证清白之后又说他签证过期了要求重办,再之后又告知他所办签证提交的材料不全,再不就是需要这个手续那个证明,他是得罪了z.国的哪个大人物了?
半晌,庭月寒问,“掌管外交部的官员是谁?”
韩桐想了想,“叫言行知。”
庭月寒看了韩桐一眼,淡淡的说,“你安排一下,我要亲自跟他见一面,我倒要问问他为何给我使绊子!”
“是。”
第二天,言欢一觉睡到自然醒,下楼准备进卫生间洗漱时见俞卿规矩的坐在客厅看报纸,撇了撇嘴,不是想走的吗?怎么还在?
俞卿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到言欢主动开口打招呼。
言欢见俞劲年和董云春不在客厅,冷哼了一声没理他。
俞卿:“……”
她到底要生他的气到什么时候?他敢对天发誓,他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而且他到底有没有摸到她的嘴,她自己不知道啊?
言欢从卫生间洗漱好出来之后,无视俞卿进厨房端早餐,看见锅里只有一份早餐,知道俞劲年,董云春跟俞卿都吃过了。
继续忽略大活人俞卿,在餐厅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俞劲年和董云春两人才从外面回来,言欢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两人应声后,俞劲年问,“小欢啊,袭人该来了吧。”
言欢知道俞劲年的想法,她笑盈盈道,“爹,你不用担心袭人会迟到,她家司机很有时间观念的。”
俞劲年笑着说,“诶,那就行。”他厅椅子上面无表情的俞卿,说,“小卿,你太严肃了,别跟小繁一样,到哪都不苟言笑的,会吓到人姑娘的知道吗?”
俞卿暗暗撇嘴,他也没见俞繁吓到言欢啊,目光对上俞劲年那双锐利的眼眸,只好点点头扯了抹邪佞的笑容挂在脸上。
俞劲年看到后想提步上去踹他,“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啊?”
俞卿一脸委屈,“小叔,您不觉得您过分了啊,我不笑您嫌我严肃了,我笑了您又说我不正经,您教教我,我该怎么做?”
俞劲年咬牙,“你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就行了。”
俞卿:“……”
他哪里不正常啊?
差不多九点钟左右,花袭人过来了,她穿着一身浅色的羊绒大衣,内衬是白色的毛衣,围着大红色的粗线围巾衬的脸色白皙如象牙,黑色的打底袜配暗色的包臀裙,一双与言欢同款的黑色皮短靴,亭亭玉立。
俞劲年和董云春催着俞卿跟着言欢到门口迎接,俞卿心中即使再不愿,也得跟上去。
言欢把花袭人迎进门,俞卿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个姑娘不管是穿着还是长相都很出挑,不过并不是他想要的。
花袭人同样是失望,这个男人长得虽然很俊美,眼睛也很好看,但比巷子里的那个男人还是差远了。
两人礼貌的打了招呼后,便坐在客厅不吭声了。
言欢小声的问花袭人,“袭人,你觉得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