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着四周鬼气,众鬼行礼后飙射离开,寻找各自猎食目标。
莫问站在高楼天台上,俯瞰高楼大厦,霓虹灯光,车水马龙,他回想起那句话,“当你站在高处往下看时,会发现他们都是蝼蚁,面对蝼蚁,你会同情吗?”
这是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他以前也只是这些蝼蚁里的一只,还是弱小的蝼蚁,可如今他站在这个位置,却也有看着蝼蚁的感觉。
“规则,是为维护社会秩序,而不是为保证每个人的权利,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我既然站在高处,就不能再用蝼蚁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如果不能适应这个高处,只能被打落下去,再成为蝼蚁,甚至,连蝼蚁都不如。”莫问自语。
忽然,身后有微风吹来,响起个声音。
“这就是世界的残酷,那些世家、豪门,为何千方百计维护自己的利益,维持自己的权势,不惜掉面子,不惜做狗?因为他们清楚这点,当你站在高处,就不能往后退,哪怕半步也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退一步海阔天空?那只是凡俗的看法,你退,就是你输了,输了,就没有资格站在高处,墙倒众人推,站得越高,退下去,死得越快。”
莫问回过身,昨晚那个银发老人披着厚实的风衣,站在天台边缘的护墙上,任由高楼狂风吹拂,岿然不动。
这个老人,就是林家崛起的关键人物,年近一百二十岁的林家老太爷,也就是莫问养父母的爷爷。
林经纬,从国外归国,曾经担任过联邦外交官,有经天地纬之才,在百年前,带领林家崛起,成为联邦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老人的真实年龄,应该比记载的要大许多,否则不可能在黑暗议会占据重要位置。
“林心研说你要见我?”莫问望着老人。
这句话林心研当然没有直说,她将这话写在纸条上,夹在脚趾缝里,递给莫问。
她为什么不用手递,不用嘴说,偏偏要用脚呢?
当然是因为这样可以挑逗莫问,她对莫问打伤老人可是很生气,她自觉打不过莫问,当然就只能如此做。
有什么事比勾起男人浴望却又无处发泄更残忍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当年你来林家,我就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幸运。”
老人感慨,语气深沉,意有所指。
莫问却没听明白,他只当老人说的是十年前的事。
“站在高处,就是有些冷,想不想上来感受感受?”老人淡淡道。
莫问闻言,跃上护墙,呼呼的狂风,吹动他的衣袂,带来阵阵寒冷。
“人们都说高处不胜寒,可是,多少人想往高处爬,感受高处的寒冷?站在这种位置,走错半步,就是深渊。”
“高处虽然寒冷,却也很清爽啊!”莫问淡淡道。
老人笑了笑,“你站得久些,就会觉得冷了,你看对面的大楼,有四十层,每一层,生活着不同的人,从商场服务员、公司白领、老板等等各色职位,而不同的职位,考虑着不同的事情,看待相同的东西,也有不同的看法,遇到的人也不同。很自然的就分为三六九等,构成这个社会的秩序。”
“这就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越过线,就会引起秩序的崩塌,你昨晚的做法,虽然可暂时逃过劫难,却与整个联邦为敌,实在不智。当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更狠些。”
见莫问不以为意,老人也不在乎,说,“今晚找你过来,也只是和你说几句话,没什么别的,要说得多些,你也不爱听,也就不说了。顺便和你说声,心妍和你是有婚约的,二十年前订下的婚约。”
“咳咳!”莫问呛得难受,直翻白眼,自己亲生父亲是算多担心自己儿子娶不到媳妇?
干脆全世界的女人都和我有婚约得了。
“呵,他欠的债有点多,所以让儿子来还,秦家那丫头你应该见过了,你父亲救过她父母,间接救过秦家。其他的话,也基本差不多,具体我记得也不多,他当时也就和七八个家族订下过婚约。”
七八家?
莫问吐血,这还不多?
“你不用这个表情,对世家来说,家族联姻很正常,几个女人,换来个得力盟友,谁都愿意做,嫁女儿,不仅是婚姻,还是政治、利益的交易,这就是门当户对。何况也不是每家都生女儿,有两家生的是儿子,理论上来说,你还有两个结义兄弟。”老人淡淡的笑。
“而且,你父亲这么做,必定有他的深意,要知道,他当年已经是最接近神的人类!”
“唉,莫名其妙就多出些未婚妻和结义兄弟,头大啊,我倒愿意认,可他们不见得会看得起我。像林家,还要试探一番,您说呢?”莫问叹息,瞥了眼老人。
老人干笑,而后又肃然,说,“试探是必要的,你没有实力,怎么能做这些事?我就算把林心研嫁给你,你也只会被她吸干血而已。你没实力,就是巴结,你有实力,就该我们来巴结你。这就是现实!”
“你的那个女朋友,刘家,还不是如此,你没实力的时候,他们如何对你,你有实力后他们又如何对你?如果你没实力,刘嫣能和你在一起吗?哪怕她愿意死心塌地的跟你,刘家也会愿意?只会把她逐出刘家。就像你的爷爷,他当年娶个乡下女子,并且要和那女子老死终生,不愿意接受我的初拥,我才不得不把他逐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