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琳好奇的看着皇上,躺入了被窝,轻轻的靠着皇帝,微微的一笑,“皇上您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能跟月琳说说吗?”
朱由检微微的一笑,“朕是在想,朕的运气实在是好,有月琳帮朕,似乎朕以前将自己压的太重了,朕明明没有那么多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将心胸放开,多找到一些人才来帮朕?”
郑月琳的粉脸微微的发红,“臣妾可不是什么人才,都是皇上的新法本身是好的,臣妾只是照着皇上给的基础去完善罢了,都是皇上的功劳。”
朱由检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一刻,他是真的敞开了心胸,感觉自己提升了不少,他以前虽然不自信,却也不信任任何人,只对自己亲自做过的事情才能够放心,这一次不同了,他发觉自己是第一次能够对另外一个人很放心,这个人就是郑月琳,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朱由检看见郑月琳跟张慧仪一样,都是这么一个工作狂,不由的更加的不知道自己让两个女人当官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别给自己太大的负担,朕让你做官,并没有让你拼命啊,朕只是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具体的声音,你也不用将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
郑月琳微微的一笑,“臣妾知道呢,臣妾要是什么都管的话,那些老大臣们就会什么都不管了,他们是巴不得少做一点是一点。”
崇祯皇帝朱由检皱了皱眉头,“现在还有这种人?”
郑月琳心中一惊,抿了抿嘴,“皇上。您别这么敏感好不好,弄得臣妾都不敢跟您说衙门里面的事情了,弄得臣妾好像是打小报告似得,是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有的党员很拼。臣妾也递了入党申请书了呢。还是上进的官员多,尤其是跟臣妾差不多时候进衙门的那些个考选令考出来的寒门官员,上进的人就更多了。”
朱由检叹口气,“是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想要人人都呕心沥血的为朝廷办差。都将工作当成是一种责任,也要求太理想化了一些,但是尽量将庸碌之人裁撤掉,是一个大难题。衙门事务,不可能做到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合作就会有人偷懒,如何提高衙门的工作效率,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郑月琳点点头,“也难也不难,关键还是皇上这里做的好,整个的形势就会好的,上面有考核,同僚之间也会互相监督。关键还要看一个衙门整体的成绩,就拿大理寺来说,到手的案子。每一桩案子都不出差错,就已经很好了,皇上的缰绳也不能拽的太紧了。”
朱由检看着郑月琳,“你觉得现在有些紧?”
郑月琳点点头,“嗯,臣妾感觉许多老臣都活的很苦。其实他们当中许多人都想告老还乡,只是没有到皇上规定的退休年纪。不敢说出来罢了,有一小部分人觉得做官都还不如回乡做些小生意。”
崇祯皇帝朱由检大汗。“京畿地区的官员的俸禄现在不低啊!?”
郑月琳笑道,“皇上,您别这么严肃,现在是在床上,月琳也是在跟您闲聊,并不是要告谁的状,臣妾说的是一种现象,您这样,臣妾都不敢说话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让郑月琳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的头枕在床的档子上,“朕没有急躁,朕不是在听你说的吗?”
“工作安排的紧一些,是人手的问题,现在人手很充沛了,臣妾说的紧是指每年的四次京察大计,每个季度都要弄一次京察大计,这根绳子绷得太紧了,让同僚之间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别人抓到什么把柄,生怕被双规,而且现在凡是当官的人,都没有什么亲戚朋友,都怕当官的犯事,然后被牵连进去,平时完全不来往的话,就会危险小许多。”郑月琳伏在皇帝的胸口,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跟皇帝说。
崇祯皇帝朱由检微微的叹口气,“可能朕是抓的紧了些吧,这样,今后京察大计统一改成一年一次,别的地方官员也照此例,多让锦衣卫密探加大私下核查的力度便是了。”
郑月琳也微微的叹口气,“水至清则无鱼,是很难办,不过街上的百姓们都说现在变的比以前好了,整个京畿地区的面貌都不一样了,物价稳定,还在逐步的回落,米价油价盐价,煤,柴火,整体物价都下去了,官府的态度也好了,治安也好了。百姓们是得益的人。”
崇祯皇帝朱由检不由的大喜,“这就是朕要的啊,你今后没事去街上逛逛,让自己轻松一些,你说的这些,朕都能够听的到,但是朕更爱听你说。”
郑月琳将粉脸在皇帝的胸口蹭了蹭,“可是臣妾想跟皇上一起出去逛,臣妾一个人,哪里都没有意思。”
朱由检微微的叹口气,“朕不是说过,顶多三年,朕一定会比现在多抽一倍的时间来陪着你的。”
郑月琳噗哧一笑,“臣妾跟皇上开玩笑的呢,臣妾不会介意的,现在一个月一天,两倍的时间也才一个月两天呀。”
朱由检却高兴不起来,“是啊,即便是多花一倍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郑月琳抬起头来,本来是很高兴的时候,看见皇帝有些伤感,轻轻的抚着皇帝英俊的脸,“万岁爷,您别想多了,臣妾真的没有不开心,臣妾能够跟万岁爷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臣妾至少每一个月都能够跟万岁爷在一起,这样的机会,恐怕宫中的贵妃都不一定有吧?”
朱由检点点头,“不错,朕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是要睡在中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