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上百大箱子的赏赐用车推到了校场上,放到了精忠报国的大旗前,已经扩编为四个团的八百余名报国军士兵也按照命令到旗下集合列队,又按陈应良的要求,老兵和新兵分别列队站立。而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丰厚赏赐,新兵们都是妒忌得眼珠子快瞪出眼眶,老兵们则是又激动又紧张,既希望早些领到赏赐,又暗暗祈祷陈应良和头上的校尉、旅帅能够心善一些,少克扣一些例行克扣的朝廷赏赐。
一切都准备好了,陈应良站到了精忠报国的大旗下,强打精神笑着说道:“尽量安静,我现在身上有病,说话没法大声,没有要求,不许说话。”
八百余人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陈应良的脸上,陈应良满意的点点头,微笑说道:“一半弟兄都认识我,另一半弟兄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例行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应良,是河南郡赞治衙门的记室,也是朝廷临时任命的报国军主将,从现在开始,新弟兄们和老弟兄们一样,都叫我陈记室。”
说罢,陈应良向陈志宏使了一个眼色,陈志宏会意,大步走到新兵队伍面前,大声喝道:“行礼,见过陈记室!”
“见过陈记室!”四百多新兵行礼,大声问侯,动作整齐,声音嘹亮,倒也没有辜负郭峰和陈志宏这两天来的训练。
“免礼。”陈应良还礼,待到新兵队伍重新立正后,陈应良这\u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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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d转向了老兵队伍,微笑说道:“都等不及了吧?我的身体不争气,突然病倒,在病床上躺了三天,害得你们揪心揪肺的多等了三天,这点是我不对,我向弟兄们道个歉。”
说着,陈应良还真向老兵队伍作揖鞠躬,努力大声说道:“弟兄们,是我不对,害得你们应得的赏赐拖延三天才能发放,我向你们道歉,并且向你们保证,今后一定会改正,一定会尽快把赏赐发到你们手里。”
看到病恹恹的陈应良向自己鞠躬道歉,报国军的老兵们眼圈纷纷都红了,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想说什么没有命令又不敢开口,只能是一个个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胸中的激动情绪。
“我的赏赐发放,有两个规矩。”陈应良又大声说道:“第一,先小后大,按伙队发放,先从士兵开始发放,然后是伙长,等所有伙队都领完了,然后才是队副队正,再然后旅帅,最后才是校尉,原因嘛,很简单,没有士兵就伙长,没有伙队就没有正副队长,没有队就没有营,当官的,要冲锋在前,享受在后,这就是我的规矩!明白没有?”
“明白!”报国军老兵一起整齐回答,新兵则回答得参差不齐。
“重新回答。”陈应良有些不悦,冲新兵队伍呵斥道:“从加入报国军那一刻起,你们就是报国军的成员,报国军将士同进同退,同生共死!我的问话,你们也要一起回答,我再问一遍,明白没有?!”
“明白!”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
“很好。”陈应良点头,又大声说道:“我的第二个规矩,你们要整齐给我喊一个口号,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红旗每举一次,你们就整齐呼喊一遍,你们要牢牢记住,你们手里接过的钱,你们身上穿的衣甲,你们嘴里吃的饭菜,都是朝廷给你们的!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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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e白!”报国军将士整齐回答后,陈应良又随意指定了一名队正,让他来掌握红旗,指挥将士呼喊口号,而红旗举起时,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的整齐呼喊声,也在校场上回荡了起来,“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
有节奏的口号声中,陈应良大声喝道:“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全体出列,到我面前来!一字排开,列队!”
一名伙长领着九名士兵出列,大步走到了陈应良面前,陈应良让郭峰和陈志宏替自己捧起铜钱,亲手将两贯铜钱放到队尾那名士兵手中,大声问道:“上次出战前,我曾经告诉你们,赏赐加倍!现在你告诉将士们,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编制什么身份,领到了多少赏赐?”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张虎,领到赏钱两贯!”那士兵大声回答,同时又感动得当场落下了眼泪——因为陈应良,一个钱的赏赐都没有克扣!
陈应良点点头,这才又走向下一个士兵,同样将两贯铜钱放到了他的手中,同样要求自报身份和领到的赏赐数目,那士兵双手接过,直接哭出了声来,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王丫,领到赏钱,两贯,一个钱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一伙士兵丁四,领到赏钱两贯,没少!”
“报国军第一团第一队第二伙士兵陈大蛋,领到赏钱两贯……。”
“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吃朝廷的饭!穿朝廷的衣!”
不断回荡的口号声中,同时也在士兵们不断自报的编制姓名和赏赐身声中,病歪歪的陈应良一个一个的亲手把赏赐发放到了士兵手中,一个钱都没有克扣的亲手发放到了士兵手中,汗水在新出炉的大隋影帝陈应良脸上流淌,打湿了发放给士兵的铜钱,眼泪在每一名报国军老兵的脸上滚落,打湿了他们胸前的衣襟,无数的士兵当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