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错……”
江渊蹲下身,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夕错,“你恨江移花吗?毕竟他以前总是欺负你,以戏耍你为乐。我记得你曾不止一次咒过他死吧?你咒他,骂他死的越惨越好,最好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
夕错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痛苦不已地摇头,绝望哀伤。
他虽然嘴毒,但从来都是有口无心。他不要江移花死,不要!
“是也好不是也好,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听清楚了。”
江渊的声音很冷,很沉:“如果你真的想让江移花死掉的话,就继续给我装你的疯,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就是你把这座回生楼给一把火烧了都没人拦你。但如果,你还念着江移花对你的一丝好,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他在地狱里等着你去救他。江移花或生或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选,不要后悔!”
夕错显然一下子还消化不了江渊的话,含泪疯癫,呢喃道:“救他……江移花在等我去救他……救他……”
啪!
白画情又是反手一个耳光,破口大骂道:“虽然本庄主和你从来不对盘,但是有时候见江移花给你欺负的凄惨,心中多少也有些恻隐。如今觉得,你夕小四就是活该!人笨也就罢了,眼睛还不好使。你个王八蛋睁大眼睛给本庄主看看,这他娘的是什么?!”
白画情骂着就把**拎到夕错面前,夕错却似被打蒙了似乎,缓慢呆滞:“皮……你把江移花的脸皮给撕了……还给我!”
见夕错朝自己扑来,白画情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娘的到底是何等的钟灵毓秀才造出了这等的蠢货。脑子该不是被江移花给吃了吧!气死他了!简直气死他了。
白画情抬腿就要准备给夕错一脚,却被江渊拦住,冷厉道:“夕错你好好看看,怀中的人,他是江移花吗?!”
许是江渊的气息太过冰寒压抑,又或者一语惊醒梦中人。夕错停了下来,缓缓地朝怀中的尸体看去,瞬间呆滞。
那是一张年轻陌生的脸,和江移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空气沉默,时间仿佛凝固。
“不是啊!不是啊!哈哈哈……”
良久,听到夕错又哭又笑,眼泪横流,那笑声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白画情的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大喜大悲的,夕小四不会装疯变真疯了吧!
转念一想,疯了又如何,又不是被他给弄疯的,彼时江移花归来要找人算账找的也是阁主,关他屁事。相反他照顾夕小四有功,和回生楼大捞一笔。最重要的是夕小四现在假疯变真疯,他正好趁火打劫啊,敛财什么的得抓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即便江移花回来发现回生楼被搬成了空壳子,那也得怪到隐宗那帮人身上,和他踏雪山庄无关。
想到开心处,白画情也眉开眼笑了起来,格外和蔼,那恐怖的笑声不亚于夕错。
暗处的踏雪山庄影卫吓得魂不附体。好家伙这疯病也是要传染的,看来他们得离远一点。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刹那跑的无影无踪。至于庄主什么的,就自求多福吧。
“我怎么就忘了呢?江移花的屁股上有一颗红痣啊!这具尸体他没有啊!他没有啊!江移花还活着!他还活着!”
夕错喜极而泣,少顷神色黯然,“纵然江移花没死,可天大地大我又该到哪里去找他呢?”
江渊冰冷道:“哪里失踪的就去哪里找。”
夕错眼底瞬间清明又是狠厉,“烈烟然!一定那个贱人抓走了江移花!一定是他!我要去把江移花抢回来!我要去把他抢回来!”
江渊把夕错拦住,面无表情:“凭什么去抢,就凭你如今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次两次是你命大,再有谁也救不了你。”
“可就任由江移花被烈烟然那个贱人折磨吗?!我做不到!”
江移花死了,他伤心绝望,江移花生不如死,他亦是痛不欲生。不知道便也罢了,知道了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江移花是谁?”江渊冷声霸道:“他是我晴天主!我绝不允许他受折磨而放任不管!神隐要斗是吧,那我就和他斗到底!”看向夕错,江渊眼神一软,语气依旧冷漠:“至于你,现在给我把脸上那些妖媚的妆容统统卸掉,跟个皇宫里的太监似的,真难看。把脸洗干净了就去吃饭,吃了饭就睡觉,这些日子把自己养好,我可不想找个疯子给我养胎。”
“养胎!”
不只夕错震惊,就连白画情也受到了惊吓,跟见了鬼似的。
“你怀孕了?!”
江渊眼底羞赧,“嗯”
“啧啧,慕遮天就是慕遮天,连你这母夜叉都能弄怀孕。天赋异禀啊!我倒真是好奇,你和慕遮天生的种是什么样子,该不会上身就要吃肉喝血吧。”
被江渊冰冷的目光一扫,白画情调笑道:“不过话说在前面,我现在已经没银子了。满月酒什么的别找我。收钱什么的,我踏雪山庄一力承当,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莫沉!”
不知道踏雪山庄的人对赚钱的事是不是特别敏感,先前溜走的影卫又悄无声息地溜了回来。其中一人盯着地上的尸体震惊道:“是莫沉!”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那影卫道:“这是的一位阁主。之前因为任务,属下和他打过照面。没想到被挂在追星城楼的不是江阁主,而是莫沉!”
“对了,在江阁主失踪后就派人去找。莫沉当地的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