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不有事,我……”音盏这才注意到他神情有些不对,当即有些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去处了,想来想去只能找——”

话未说完,肩膀就被扳住。

手上传来的实感让言雪衣意识到面前的人是真的,不是他在做梦,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你没事就好,我本打算——”

音盏看着他,等半天也没听到下文,不由问道:“打算什么,你还有事吗?”

言雪衣蓦地笑了起来,清浅如月色,淡淡的,却让人心安。

他道:“没事,进来吧。”

音盏等着就是这句话,进门后就直奔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下,才觉得缓了过来。

言雪衣将门关上,走过去点灯。

橘黄色的火苗一窜,瞬间照亮了周围,以及那个正在大口喝水的少女。

音盏身上的黑色劲装沾染上不少石灰,乌发如瀑布一般披散着,被火光照射出柔和的光晕,她喝水时闭着眼睛,鸦羽似的睫毛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颤动。

“哇——渴死我了。”

音盏放下茶杯,抬手抹去因为喝太急流出来的水滴。

随着白皙娇嫩的手指移动,言雪衣目光落在了她脸上,顿时一怔,“你的脸……”

他的眼睛虽然能看破音盏易容的幻术,但需要非常专注的精神力,消耗极大,而且真容和幻容是交叉出现的,看得并不真切,所以一般情况下,言雪衣看到的还是她幻术伪装的模样。

然而现在,他根本没特意去看,那张花树堆雪的绝美容颜就展露了出来。

她的皮肤很白,在灯光的映射下透着诱人的光泽,眉若青黛,睫毛开阖间仿若有星光溢出,眼尾被星光扫出了一抹氤氲,带点淡淡的嫣红,波光流转间,能将人的魂都勾了去。

言雪衣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她本来的面目,一时竟然看呆了,惊艳的同时心里有种“一直被自己独享的珍宝被公之于众”的淡淡失落。

音盏抬手摸了下脸,沮丧地说道:“是啊,我的幻术到期了。”

言雪衣不是个会打听别人隐私的人,所以之前一直没有询问,此刻见她主动提及,便问道:“你是打算继续伪装,还是以后……就这样了?”

音盏哀怨道:“我是想继续伪装的,可是、可是……我不会啊,帮我易容的人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言雪衣眸光微动,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姓池?”

音盏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随后又想起池翌交代过自己的话,既然他说言雪衣能看穿他的易容幻术,显然两人是打过交道的吧。

果然,言雪衣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道:“我与池公子见过几次,没想到他也来到而来南乐帝国。”

音盏听话闻意,道:“难道他不是南乐的人吗?”

言雪衣,“他没告诉你?”

音盏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有些话他没说我就没问。”

同样的,她不想说的事池翌也不会刨根问底,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成了音盏离开兽林后第一个认定的朋友。

言雪衣略作沉默,道:“既然如此,那还是等你再见到他时亲自问吧。”

音盏点点头,此刻她关心的不是池翌是哪儿的人,而是今后要以什么身份留在金陵。

言雪衣也看出了她的忧虑,主动道:“这么说,你无法继续伪装,顺承王府那边……是不是回不去了。”

音盏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想编谎话骗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雪衣抿了抿唇,道:“花燮不在金陵吗?”

音盏面色一僵,知道瞒不过他,索性承认道:“嗯,我怀疑正因如此,暗中才会有人对王妃出手,对了!你收到消息了吗?王妃安全回去了吧?还有王爷,找到了吗?”

见她忽然激动起来,言雪衣忙道:“你别急,我慢慢说给你听,据收到的消息……”

原来,皇上收到顺承王爷没有离宫回府的消息后,立即命人排查,结果在东宫找到了人,王爷正在和太子对弈,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有意思的是,王爷说是东宫的人把他找来的,说太子有事请教。

南慕痕年幼时特别喜欢花二爷,经常出入王府与他切磋,也时常向花王爷讨教课业方面的问题,所以听说太子找自己,花王爷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跟着人就来到了东宫。

但南慕痕却矢口否认,称自己没有让人去请花王爷,见到他还以为是花王爷是棋瘾犯了,特意来找自己对弈。

毕竟花王爷是有名的棋痴,平日最喜与人对弈,还特别挑剔,不喜欢和棋技弱的人下,但在这朝堂中能胜过他的人不多,南慕痕算一个,有时花王爷棋瘾犯了,就会到东宫找他下棋。

双方各执一词,判断是非的关键就落在那个引路的宫人身上。

花王爷经过辨认,发现东宫之中确实没有那个给他带消息的宫人。

而且他也回忆起来了,那人只带路到东宫就让他自己进去,如果真是太子安排的人怎么会如此失礼,应该把他引进大厅才是。

不管是什么人设计的这一出,似乎就是为了将他困住,本来众人还百思不得其解,当花王妃遇刺的消息传来后,众人震惊之余,大概猜出了一些端倪。

幕后人先是困住花王爷,再派人刺杀王妃,似


状态提示:187 他姓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