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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在黑暗的石洞中却又烁烁发光,使人感觉得到他内在的功力非凡。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颜汐后一边后退一边寻思着逃脱的办法。
“对不起!我刚升入灵界,出于好奇来到了这里,如有冒犯还请您见谅!”颜汐强压住恐惧装作镇定地说,双腿却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步步逼近。
不就是到你的石洞里参观了一下吗?犯得着这么死咬不放的吗?颜汐在心里想,然而又明知这不能怪人家,只好自认倒霉。
反正,她每一次的冒险行动都不会太顺利,也不差这一次了。
如此一想倒是立即释怀。那就孤注一掷吧!于是她停住了后退的脚步,眼神坚定地回望着他,仿佛在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反正我不怕你!”
“哈哈哈哈”,忽然间,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仰头大笑。
这一笑反而令她刚积攒起来的那一点点勇气瞬间跑掉了。
“竟然敢来到这么边缘的地方,还敢夜闯看似荒废经年的石洞,有点意思哈!”他忽然说,那声音就像春风般的轻柔和干净,又让她的害怕减轻了几分。
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寻找机会开溜,颜汐笑着问:“竟然能变成一幅画出现在墙壁上,您真是位高人!”一边缓缓地侧身,以便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进去。
然而他并没有继续往里面走的意思,而是在她的跟前站住。正色地说:“我已经修炼了几百年才练出这么点小本事,不算什么,你既然初来此地。想必是刚突破化神期的修真者吧?”
“是的。”
“哪个门派的?”
“焕灵宗的。”
“哦,怪不得!”对方的眼睛亮了亮。
“您呢?您是哪个门派的?”见对方似乎并无歹/心。颜汐遂放松下来,但是她最希望的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因此想尽可能地打消他的疑虑,然后找机会跑掉。
然而对于一个私闯这里的陌生人来说应该如何使对方对自己的动机不做怀疑呢?恐怕要数先打开心窗拉近距离是最可行的吧?
“我?我没有师从任何门派。”对方笑着说,笑容是温暖的、淳朴的,或许是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这些,也或许是很久没有人关心过他,他竟然忽然有点腼腆起来。
就因为他这个腼腆的表情。颜汐相信他不会为难她,也不会伤害她。因此她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结交天南地北的朋友,不管对方的出身,也不管贫富,更不管彼此对人生的看法是如何的不同,这都是颜汐希望能坚持的。
“那么,您是自学成才的咯?”颜汐冲他笑着问。
“可以这么说,就是靠着一些书,再靠着自己的感悟。”对方做了个很可爱但又带点自嘲的动作,颜汐笑意渐深。
“但是您竟然也修炼到了合体期。您真厉害,是我学习的榜样!”
“没有的事,我始终比不上你们这些受过宗派掌门们专门教导的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里面坐坐吧,额……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但是水还是有得喝的。”他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是她婉拒了:“不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到外面来坐着聊聊不是更好吗?您看,今晚的月光多美啊!”
“好吧,前面不远处有块方形的大石头,我们可以在那坐着看月光。”他说。
“好的!”颜汐跟在他的后面,并同时用神通来观察他的身世。
原来他已经有七百多岁。在人间时曾经是一位家境殷实的木材店老板的儿子,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后来渐渐露出早慧的现象。并且在还不满十岁时便常常思考很深奥的问题,乃至于父母都以为他是否受到了打击需要好好地治疗一下。因此找过不少的医生来给他诊断,但都没有改善。
后来,他的不合群越来越明显,因为谁都受不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他也发现没有人能够解答他提出的问题,于是只能将它们堆积在了心里。
这些疑问随着时间的累积使他渐渐地变得忧郁、焦躁,后来又演变成了绝望,数度想要离家出走。但由于家里人看管得严,所以一直没有得逞。
到他十四岁那年,有一天,他忽然整个人精神振奋起来,对母亲说他想去修仙。
母亲大受惊吓,怕他是被什么不明之物来缠着,便请了道士来驱逐。
然而这道士来见了他之后却无比肯定地说:这个小孩没有病,但是若再长久让他留在凡俗人间的话则很有可能会疯掉。
他的母亲赶忙问道士解决的办法,道士便建议他的母亲将他送到寺庙里面去念经诵佛,并说这样或许可保他一生平安。
无奈他的母亲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孩子,加之她现在由于身体的缘故没有办法再生,自然是不舍得将这个孩子送到寺庙里去的,因此这事又耽搁了下来。
直到他十五岁那年的春天,他终于找了个机会偷偷地从家里逃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他临走之前给父母留了一封信,信中说他要去修仙了,请他们莫要记挂着他,并说这是他自己最想要走的路。
离家出走之后他并没有到寺庙里去,因为害怕父母会派人来将他带回去,因而只是悄悄地住在离寺庙不远的山洞里。
由于寺庙里有免费赠阅的经书,所以他经常